刘大脑袋觉得好几天没有回象牙山住了,觉得过意不去,今晚正打算收拾东西开车回家,谢广坤拉着王小蒙上门了。
谢广坤家是村里买卖山货的。原来,她听说刘大脑袋很多副食品都是从大脚超市采购的,就打算来巴结巴结刘大脑袋,让他也从自家采购山货和豆腐。他却不知道,从大脚超市采购,都是王大拿的决定,因为大脚超市的男主人王长贵,是松山镇水利站的站长。
刘大脑袋推不掉谢广坤这个难缠的鬼,加上他又口口声声说要在山庄饭店的包间请刘大脑袋喝酒,既然是照顾山庄的生意,就当是加班给山庄做贡献吧。
酒席上,谢广坤一个劲的让王小蒙给刘大脑袋敬酒,还张罗让王小蒙坐在刘大脑袋腿上给他敬酒,吓得刘大脑袋赶紧起身说使不得。
一顿晚饭下来,刘大脑袋很尴尬,王小蒙也很尴尬,只有一个喝的醉醺醺的谢广坤,似乎情绪到了位。在买单的时候,虽然有点儿呲牙咧嘴,但还是指示王小蒙付了钱。
无奈,今天是回不了家了,刘大脑袋把谢广坤王小蒙送出山庄,目送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王小蒙觉得今天晚上,实在没什么必要吃这顿饭。她的工厂生产的主要是豆制品,现在往沈阳和省里其他城市销售,走的是商场超市和便利店的渠道,龙泉山庄主要是采购豆腐,根本是驴唇不对马嘴。
来之前,她就和老公公反复说了,自己现在卖的豆制品,和她爹卖的豆腐,不是一种东西,可是拧不过谢广坤,只好还是来了。结果,几百块一顿饭在她看倒是小事,晚饭的气氛,实在太尴尬了。
路上,她一句话也没和谢广坤说。谁知,走到半路,山风一吹,谢广坤居然蹲在玉米地边哇哇的吐了起来。
王小蒙只好守在边上,拍拍谢广坤的背。哪知道谢广坤一把抓住她手,把她推倒在路边,骑在了她的身上。
谢广坤这个人是个倔驴。自打王小蒙这个儿媳妇进了家门,他就觉得自己的家长权威受到了挑战,所以,他处处想要压制她,包括今天晚上他精心安排的这顿,所谓一石二鸟的饭局。
他以为,今天晚上既能狗巴结了刘大脑袋,而且,只要刘大脑袋在酒席上摸了王小蒙的大腿或者沾了其他便宜,他就有了王小蒙的把柄,以后拿这个要挟小蒙,让她以后在家里乖乖听自己话。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以为刘大脑袋一定是个流氓,他却连王小蒙碰都没碰;而采购山货的事情,也直跟他打马虎眼。
一石二鸟,两只鸟都飞了。
回去的路上,王小蒙一句说也没和他说,他觉得又憋气又窝火。酒劲儿上了头,他决定要给王小蒙的颜色看看。
被谢广坤骑在身下的王小蒙紧咬着牙关,不停扭动着身体,高耸的双峰随着身体的扭动而摆动着,平坦的小腹来回摩擦着谢广坤的下体。
居然,谢广坤的生理上起了一些变化,下体去开始发硬起来。
谢广坤伸出一只手,想把王小蒙的两只胳膊压在地上,腾出另一只手去摸王小蒙那晃动的双峰,却摇摇晃晃,怎么也办不到。
他急了,猛的抽了王小蒙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谢广坤盯着王小蒙,期待着她的屈服。
王小蒙只是楞了一秒钟,旋即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一把把谢广坤推开,头也不回的自己跑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村里就传开了,谢广坤家昨天开了一晚上家庭会议声讨王小蒙,老公公喝酒回来的路上摔到了玉米地里,扭伤了一只脚,她却自己跑回了家。
谢永强和王小蒙吵翻了天。
天一亮,谢永强收拾东西搬到了果园,王小蒙收拾东西搬回了娘家。
谢永强住进果园,既是生王小蒙的气,也是生谢广坤的气。
可是生气归生气,他的吃饭就成了问题。
永强他娘既要操心他的吃饭,又要照顾扭伤了脚躺在床上的谢广坤,真的是分不开身。
晌午做好饭,她正在院子里发愁,就看见了在村里游荡的喜鹊。
喜鹊的娘,是喜鹊他爷爷花钱从四川买来的,嫁给了喜鹊他那个有点儿痴呆的爹。生喜鹊那天,家门外的树上两只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就取了这个名字,可是没多久,喜鹊他爹就掉到河里淹死了,只剩了这对孤儿寡母。慢慢喜鹊长大,喜鹊她娘发现她遗传了她爹的痴呆,没钱看医生,送去学校人家又不收,只好任由她在村里游荡。
今年,喜鹊已经十五岁了,虽然遗传了他爹的痴呆,但也遗传她娘南方女人的水灵和好身材,村里那些男人们,盯着她的眼神也慢慢从对一个傻丫头的取笑,变得不太一样,怪异而贪婪起来。
“喜鹊,你帮我到果园给你永强哥送趟饭呗。”永强他娘喊道。
“没有糖,我不去。”喜鹊打算跑开。
永强他娘追出来,把一把糖和饭盒一起塞给她,又交代了果园怎么走,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提着饭盒消失在拐弯处,才放心的回屋。
永强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听见有人喊他名字,起身便看见喜鹊蹦蹦跳跳的进了果园。
“姨让我给你送的饭!”喜鹊把饭盒一递,微微耸起的胸脯随着喘气一起一伏。
永强接过饭盒,眼睛却没有离开喜鹊。
喜鹊转身要走,被永强拉住,让她留下来多玩儿一会儿。
“你这里没有糖,我不玩儿。”喜鹊还是要走。
永强四下看也没有找到糖,就把手机递过去说:“给你玩儿手机。”
这招果然好使,喜鹊留了下来,永强边吃饭边盯着她看,心里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喜鹊,我教你写字,好不好?”永强问。
“不好,我学不会。”喜鹊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机。
“学得会,我教你,你肯定学得会。”永强并没有放弃努力。
“不好,我学不会。”
“那我给你糖吃,还教你写字好不好“”永强又问。
“那行,糖呢?”喜鹊的眼睛离开了手机,盯着永强。
“明天就给你,今天欠着。”永强说。
“那我不学了,你们都是骗子。”喜鹊扔下手机,转身跑出了果园,蹦蹦跳跳的向山下跑去。
下午,永强就到大脚超市买了一大包糖和饼干。第二天,来送饭的却是永强的娘,一连七天都是。
第八天,来送饭的人终于又变成了喜鹊。
永强拿出了一包糖,塞给喜鹊,要教喜鹊写字,然后拿出纸笔,认认真真的教起喜鹊写自己名字。喜鹊学得也很认真,一笔一划,居然慢慢的可以歪歪扭扭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再练习二十遍,再给你一包糖吃。”永强说。
喜鹊点头答应,认认真真的写了起来。
永强悄悄走到喜鹊背后,把手从喜鹊的腰间伸到前面,开始去解喜鹊的裤带。他有点儿紧张,手脚又不灵活,被喜鹊发现了。
“你干啥扒我裤子呀?”喜鹊问。
喜鹊双手护住裤带跳开了,然后她指着永强说:“俺娘说了,想扒我裤子的都是流氓,让我快跑。”
然后,扔下桌上的糖也不拿,扭头飞快的跑下山了。
永强很懊恼,躺在床上生自己的气,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快擦黑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一激灵,听出来是喜鹊她娘玉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