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停车时候万万没想到会遇见熟人:肖宇承正跟在袁茹梦身后,他的头发还是出挑的粉色,衣服却认认真真系到了领口,反而像是刻意遮掩什么。肖宇承走起路来都有点别扭,像是伤到了两腿之间,时不时就要停下来吸一口气,之前那种张扬的模样像是他们的错觉。
四个人碰上时难免尴尬,特别是前脚肖宇承还在和秦青余说“假的”这种话时。两个男人眼神交流了一番,也得不出什么结果,袁茹梦倒是大大方方冲着秦青余开口:“谢谢你。”她似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事情我会和爷爷说明白的,你放心就好。”
这话一出,陈思和肖宇承的眉头都皱起来,秦青余攥住陈思的手,生怕她这时候把自己甩开。陈思的拇指抚摸着男人手背,晃了晃,示意他安心。
陈思都不在乎,秦青余也不在乎了,他跟两人道了别,走进了院落里,装修是水乡的调调,进门就有服务员领着穿过弄堂绕过假山到饭厅去。这家主厨做淮扬菜做得好吃,是陈思会喜欢的口味。
等着上菜时候秦青余把和袁茹梦如何相识的经历讲了讲,陈思喝了口茶,看不出什么情绪:“你回来是因为那三个kiss?”
秦青余想了她可能问的所有问题,却没想到陈思另辟蹊径,把男人给问住了。他不自在咳了一声:“我如果说是呢?”
陈思坐过来,捏了捏秦青余的鼻尖:“是的话我就再给这位小朋友一个kiss。”男人顺着她的姿势揽住陈思进怀里,交缠了一个热烈绵长的吻,她口中还有淡淡茶味,把一枚吻带上了额外的滋味。秦青余抱着陈思换了个姿势,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这个吻,他可要好好讨要。
这边秦青余和陈思你侬我侬,那边坐在车里的肖宇承却痛得想要趴在后座。
他的领子好好系着,下面的确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被袁茹梦绑上了皮质项圈,从脖颈到锁骨到胸肌都是她啃出来的痕迹。屁股痛也是真的,昨天要不是他躲得及时,可能前后关同时失守,就算这样还是免不了被灌肠的宿命。
痛,好痛,肖宇承勉强靠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袁茹梦找出根棒棒糖拆开包装叼在嘴里,朝后座看了一眼,轻啧了一声:“要不要我送你去看我的医生?我会对你负责的。”
男人坐在后排,咬牙切齿地吐出“不用”两个字。
他没有想到袁茹梦会到水城来,更没想到自己还会贪杯被人扛回了酒店开房。
袁茹梦和肖宇承的确是前任关系,还是青梅竹马。两家当时住对街,袁茹梦口齿不清时候还会喊他“橙子哥哥”,小姑娘当时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袁茹梦的妈妈会给她梳羊角辫,每天小姑娘由姥爷送去上学,两个人差了三岁,肖宇承高中毕业时候袁茹梦才刚刚高一,穿着校服裙站在升旗台讲话。肖宇承在国际班的走廊里听着广播里小姑娘抑扬顿挫的读书声,多根正苗红啊。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恶魔模样?!
“橙子哥哥,我说了睡你一次就够了。”袁茹梦咬着棒棒糖的棍,看得男人下体一痛,“你该不会还要我负责吧?”
“不用!”肖宇承咬牙切齿地要打电话叫司机,袁茹梦把糖吐出来,一本正经望着他:“肖宇承,医生说我还有半年。你到时候还记得我的话,能不能给我墓前送一只红玫瑰?”
肖宇承吸着冷气恶狠狠回头:“恶魔不应该长命百岁吗?”
袁茹梦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点了点头:“嗯,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