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玩坏上神--地狱游记1

道姑最近爱上了到地狱玩这件事。

要进入地狱,得先让船夫载她。

船夫问:「道姑小姐,今天又来干嘛呢?」

「我要去找阿加雷斯啊。」道姑说。

船夫露出惊讶的表情:「找阿加?!你找那个损人鬼干嘛啊?」他脑袋转了转。「上次不会也是找他吧。」

道姑开心地说:「是啊。他会当导游。带我玩地狱。」

船夫皱眉头:「他很会碎碎念。」

「呵呵,他还蛮有趣。」想起上回与阿加雷斯所做的事总是面红耳热。

船夫无语了一阵:「干嘛不找我?」

「疑?你可以吗?」道姑贴近坐到船夫身边。

「欸欸欸你⋯」船夫往後一退。

「我以为你在上班?」

船夫几乎是屏息着说话。「嗯⋯⋯也是啦,不过又不是没休息。」

「我喜欢在你旁边。」道姑笑咪咪地说。

船夫的脸红到耳根子,都要冒烟了。

「很有安全感。」道姑说。

「安全?哪种安全啊?」

道姑笑着说:「因为你不会让我受伤嘛。」

船夫不好意思地搔头说道:「这里又没什麽危险。我顶多你不小心落河可以把你捞起来而已。」

「听说三头犬会听你的话?」

船夫点点头:「会啊,小柏。」

「欸?他的名字?」道姑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

「克柏罗斯?记得是这名字。」船夫歪着脑袋像是在回想。

道姑问:「小柏平常在哪里?」

「你上次有经过城门嘛,你有抬头看过吗?」

道姑眨眨眼。「欸,在上面?」

「嗯啊,没经过审查的人员或是想偷渡的就会被他喷。基本上他不归我管。」

「他是喷火?我还以为是直接吃。」道姑倾头问。

「听说三颗头喷不一样的啦,不过我只看过他喷过火跟毒液。」

道姑恍然地点头。「是喔。」

「之前还没改地方的时候,他确实是在河边啦。可是那时候好像还没那麽多住民,城没翻修。」

对於地狱的一切,道姑很是好奇。「有改过地方吗?还要翻修喔?」

「阿後来就,翻修大了,偷渡的人也多了。就只好让他去住城门上了。」

道姑摀嘴轻笑。「怎麽偷渡啊?」

「会飞过去的啊 。」

「喔⋯⋯」

「上次偷渡的人,是貌似叫了一堆蝙蝠。变成其中之一一起飞过去,啊小柏就,不知道哪只才是真的。」

道姑笑得很开心。「哈哈,好可爱,他的鼻子不灵吗?」

「都蝙蝠味啊。」

「喔。」道姑看着河面问:「这河可以游?」

船夫一边划桨一边解释:「据说这河,所有过来经过审查的灵魂,都会在这边,把对人世的怨念跟执念放下。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

「嗯⋯那掉下去会怎麽样?」

「不过碰到会被缠上怨气是真的,不会死,但会被污染。是还好,我有办法可以排除。啊有那种自己想偷渡游过去的,就当作肥料啦。」

「那我算被你审查过吗?」道姑好奇地问:「你会怎麽审查我吗?」

「其实跟我说你是谁要来干嘛就可以过去了。门口那边才审查,大门有颗眼睛,你上次没看到吗?那颗眼睛连结守门人。」

道姑非常疑惑上次她是怎麽进去的,她走路完全没在看上面。

船夫说:「我常会看到狗狗,他住河岸边,有意图的人会被他嗑掉。」

「喔喔,不是喷火吗?」

「都有。」

道姑再问:「什麽时候嗑掉?什麽时候喷火?」

「你去问他算了。」

「问⋯谁?狗狗吗?」道姑的眼睛亮晶晶。

船夫提醒道:「小心被他吼。这地方只有三个人可以摸他。」

「欸,狗狗会说话?」

「不会啊。」

「你可以摸他吗?」

「嗯啊,还有路西法,跟另外一个恶魔贝卜西。」

道姑问:「为什麽他们可以?」路西法她还能理解,毕竟是头头。

「不过贝卜西应该只是狗狗很怕他而已,他是苍蝇王啊⋯⋯」

「欸⋯贝卜西很可怕吗?苍蝇很可怕吗?」道姑总是有许多疑问。

「可怕是不会啦⋯⋯可是身边总有一堆奇怪的虫子飞来飞去。」

道姑想像那个画面,不明白地问:「为什麽狗狗怕他?他很凶?」

「据了解,怕被虫虫寄生。」

「欸,狗狗会怕这个喔,那应该更怕被摸啊⋯⋯」

「你看过他一次就会知道了,我是说,苍蝇王⋯」

道姑眼睛一亮。「有机会看他?可是又想看狗狗,都想看。」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呢!

「我不知道,不过他管辖范围就都是虫子。应该⋯没那麽容易找他。」

「呃⋯好吧,有机会再说。」

「我是说,我的话可能要让冥河去冲洗一下地板再去了,消毒一下。」

道姑的头歪到耳朵都碰到肩膀了。「呃呃,什麽意思?」

「你好笨喔。你忘记我能控冥河。」

能让船夫说别人笨的机会应该很少,不过冥河的水可以这样用的吗?

道姑想像船夫操控着冥河的样子,轻叹:「哎⋯我想抱。我可以抱你吗。」

船夫的反应很大:「你没事干嘛抱我,我又不是玩偶。」

道姑的肩膀垂下。「不行喔⋯⋯」

船夫说:「你一个姑娘家没事跟恶魔搂搂抱抱,传回去不好听吧。」

道姑很是失落的样子。「好吧⋯⋯」

「哎唷⋯⋯你是来干嘛的啊,我的妈。」船夫急着找开脱这窘境的办法。「不是找阿加吗?都在我这边窝半天了。」

道姑四处张望。「疑?到了吗?」

船夫慢慢地将船停靠在岸边问:「你要抱抱干嘛?」

「想抱抱。」道姑低着头,而後突然抬起头问说:「阿加可以抱吗?」

船夫大惊,急忙阻止。「不行不行,他会啃了你。」

倒是道姑显得跃跃欲试的样子。「怎麽啃?」她身手灵活地跳下船。「所以我要去找阿加吗?去哪里找他?他会过来吗?」

船夫闷闷地说:「你受器应该没办法复活吧?可以回复,但整个被啃掉应该会完蛋。」

道姑想像那个样子。「喔喔,感觉,好像不错。」

船夫挣扎了一会说:「好啦好啦,给你抱,不要抱阿加。」

道姑立刻扑抱到船夫怀里。他的身躯是她两只手臂也无法环绕住的。

船夫闷不吭声。

她的下巴靠在他的胸膛上问:「你不喜欢吗?」

船夫全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出。

道姑的头靠在他坚硬的胸口,脸颊不住地磨蹭那厚实的肌肉。彷佛早就想这麽做似地。「还蛮舒服。」

船夫的气息紊乱,话都说不好了。「你你你,磨什麽磨!」

道姑奇怪地问:「你不抱我吗?」

船夫激动道:「我又不是你的谁,怎麽可以随便抱!」

「好吧。」道姑松开了手,离开他的怀抱。

她不明白想抱一个人哪需要那麽多理由,喜欢就抱抱,想抱就抱。

道姑朝船夫挥手。「那我去找阿加啦。」

船夫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的背影说:「自己小心啊,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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