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不是李禾又是谁?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木头,放在莫大山面前。
“帮我看看上面淬了什么毒。”
莫大山接过残缺不全的木头看了看,又嗅了嗅,“哼,百日香。”
名字听起来好听,但和毒药联系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他将木头装进袋子里,又转身熟悉的找到莫大山的洗手台。
“你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莫大山揶揄道。
阿俏听着这两人似乎关系匪浅。
洗完手的李禾一屁股坐在阿俏旁边,阿俏朝见状超旁边挪了挪。
李禾拿出手帕擦擦手,似乎不经意又往阿俏那边挪了挪。
阿俏皱眉,不喜欢一个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拒绝,甚至连衣服角都在拒他千里之外。
她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总是不自在,终是同莫大山道声别离开了。
“哼,终于开窍了,会逗女娃娃了?”莫大山翘着胡子,鼻孔里出气。
李禾收起手帕,一改刚刚的浪荡模样,嘴角微翘:“回魂草种得如何?”
莫大山停住手,“你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他拍拍莫大山的肩,“放心。”
莫大山头疼,他怎么那么不放心呢……
自那以后,莫大山把回魂草迁了个地儿,就种在他房里,周围设上机关,谁来谁死。
本以为凶手作案后,会和冀州城一样,过不了多久还会作案,但自从这次命案后,梁州就再也没发生过类似事件。
冀州城那个关人的山洞也被揭发了。据说前些日子大雨,一名柴夫砍柴洞中避雨,发现了荒废已久的山洞,里面有残缺不全的四肢。
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没过多久官府就抓到了幕后元凶,这才算安定下来。
阿俏这些日子很不安稳,总有人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身边。
“这么巧?我也走这条路,阿俏姑娘也走这条路,该不是…一直跟着我吧?”
那厮打开扇子靠在栏杆上,挑眉看着阿俏。
阿俏觉得此人烦透了,比齐乐还烦,她转身便走,那人扇着扇子从栏杆上跳下,又跟在她身后。
“遇见就是缘,阿俏姑娘怎么走得这样快。”
阿俏走至后院,“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李禾笑眯眯的看着她不说话。
坐在小树旁的四喜也笑,“阿俏,请你保管的金簪如何了?”
阿俏回过头,“好着呢,您何时拿回去?”
四喜摆弄着扇子道:“再等等吧。”
被四王爷召去的丫头来了,身后跟着四王爷。
那丫头眼睛通红,身上似乎有被打的痕迹。
四王爷说这丫头虽没有嫌疑,但也不放心就这么放了,先安置在席艳楼。
有姑娘胆大,问这丫头若有嫌疑就关着,没有嫌疑就放了,安置在席艳楼算怎么个回事呢?
四王爷冷着面,看也不看她一眼。
薄荷却说既然四王爷说了,就暂且将这丫头留下。
丫头叫菱丫,天生有一副好嗓子,什么本子都唱得,又会吹拉,自己一个人就可出来卖艺,可卖艺的钱还不够她老爹喝一壶的,更不要说她爹欠的赌债。
她说得戚戚然,“是了,我这样的人,表哥家中不愿,也是对的。”
席艳楼一众姑娘都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除了阿俏和薄荷。
阿俏家中母慈子孝,老爹也没啥不良品行,还有个童养夫,要说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可惜这个童养夫不听话,要是她爹在,保管这个童养夫跑步了。
“表哥死了,我定要这个人偿命!”她说这话时咬着牙齿,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
周围姑娘又是一阵安慰,李禾远远的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阿俏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笑盈盈的眼睛。
她觉得,这双眼睛,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