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羽胸口一团肉被郑钧抓住的时候,衣服也被拉开了。郑钧突然的逃离,林南羽躯体一下暴露在了空气中。
有点冷。
她也有点害怕。
她害怕剧烈的情绪,害怕暴力,害怕暴力之后的伤痕。
林南羽想,和害怕比起来,些微的心动也不算什么了。
毕竟她现在孤身一人,不会有人能帮她,她要更谨慎一点。
在地上躺了很久,林南羽是准备要在地上睡了,也可能是灯光太亮,她就一直醒着。
手机震起来,电话也不想接。
手机一直坚持不懈的震。
林南羽拿起来一看,是肖岚。
“南羽!”
“嗯嗯,是我,怎么了?”
肖岚明显松一口气:“你还好吗?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个男的是不是威胁你了?”
“要不要报警?”
“没事,不用的,我自己会看着来的。”
要报警的,第一次见面她就报警了,也不用等到今天。
“我明天还上班,先睡了。”
倒不是真的要睡了,只是消耗太大,灯还开着。林南羽在关灯和躺着等睡意之中选了后者。
关灯也太累了。
因为林南羽不会站起来到窗台边上看,所以她也不知道郑钧的车在楼下停着。
她的灯一夜没熄,到三四点的时候,楼下一声巨大的喇叭声,林南羽也没在意。
郑钧在车里骂:“TMD不是关灯也懒吧!艹!”
张源终于放回来了。
他一见郑钧就抱住他拍后背。
“兄弟,听说是你帮我求的强哥,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郑钧有点烦躁,他还心虚。
“出来了就回去睡一觉。”
张源摇头:“老子在里面快憋死了,我要去找个妞。”
郑钧一巴掌拍到他头上:“你TM不是有个马子。”
“她上班,谁知道有没有空。”
“没空就滚回家等,乱搞你也不怕死。”
郑钧对他有恩,他这么骂骂咧咧的怼张源,张源也笑嘻嘻的应了。
“是是是,那我现在就去她家等。”
张源一走,郑钧气得拿起手边东西全砸了。
“艹,叫他去他就去!狗吗?!”
刘阳被他一个电话叫到夜总会,郑钧就暴躁的在包厢里来回走,像一条追着尾巴咬的狗。
“郑哥?”
郑钧恶狠狠的看过来,吓得刘阳马上捂头。
“老子心情不好,来喝酒。”
“喝喝喝。”
郑钧的酒品,时好时坏,他怕自己有时候喝多,会说不该说的话。郑钧的酒量,非常好。
所以刘阳抱着他流哈喇子,叽里呱啦说自己和马子的恋爱甜蜜事的时候,郑钧还很清醒。
“不就TM是个女人,没出息!”
“我老婆腿特别长。”
郑钧不以为然:“还是那个妞胸大腿长。”
刘阳喝醉了,他很执着的要和郑钧一争高下。
“你告诉我是谁?!我老婆肯定比她好!”
郑钧说不出来,他还不知道林南羽的名字,他只知道她可能叫南羽。
就是这两个字也只能掰开了砸碎了含在嘴巴里,这是兄弟的马子,就算这个兄弟不干不净的,还想四处找乐子,那也是兄弟的马子。
可能要找个妞的人是他,不是张源。
郑钧叫领班过来,问:“今晚有妞吗?要胸大一点的,腿长一点的。”
“不要太高,一米六差不多了,跳舞跳得好的。”
郑钧最近在强哥手下很得脸,领班也想讨好他,但是前后听完,领班也没辙。
干脆把姑娘都叫过来,让他自己选。
郑钧看了一圈。
这个不对,那个太作,边上还算好的胸又太小。
张源到底是怎么找到南羽的。
刘阳缩在一边,拼命摇头。
“我不看,回头我老婆要弄死我。”
郑钧也觉得没意思,让领班把人又带走了。
“刘阳,你.......艹NM。”
刘阳吓一跳:“郑哥我又怎么了?!”
“你怎么追的马子。”
坦白说,郑钧自己没怎么追过女人,小时候大家年纪都小,他家的情况,不会有女生喜欢的。后来在道上混,喜欢的就直接抢,他喜欢的都是辣一点的,搭上眼就脱衣服睡。
他还真没碰过林南羽这种兔子一样的妞。
刘阳:“就买东西送东西好了,有空就去找她,有什么都帮她做了。”
郑钧想了一下,林南羽有什么需要的。
东西不能送,她是张源的马子,不能让他看出来。
吃的可以买。
要做的,难道又要帮她搞房间。
想到搞房间。
郑钧想起来,今天事应该要回家的时候了。
他找了一个护工看太婆婆,隔三差五会回去看一眼。
郑钧太婆婆住得的地方,远离市中心,房子有点破。之前翻修过一次,老人家一听电钻的声音就脑壳疼,心发慌。翻修了两天就停了。让她搬走,大半夜不睡觉跑郑钧房间摸他脸。
“阿城,要去做工了。”
阿城是他爷爷的名字,早就死了。
郑钧那个死鬼老爸是太婆带大,郑钧也是。
差别大概在于太婆带他的时候,已经八十一岁,人也老了记不清楚事情。
郑钧长到十几岁,太婆还当他是两三岁吃糊糊,每天煮糊糊,饿得郑钧两眼发晕。
他饿不过抢了学校一个小胖子的午饭。
就两个汉堡一杯可乐。
但是郑钧吃饱了。
他那会儿很久没吃饱的感觉了。
后来他就总是偷偷摸摸跟着社会上的混混学。抽烟喝酒,抢学生的钱,他什么都干,也特别狠。
终于吃饱以后,郑钧疯长,人高马大的更好抢钱。
学校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十几个学生憋着同时来告状。
郑钧中学都没上完。
刘阳总喊他郑哥,其实刘阳比他还大。
但是郑钧不会说的,在道上,沧桑的脸,结实的肌肉,成熟的年龄缺一不可。
他已经有了结实的肌肉,和别人误以为的成熟的年龄,脸也还算可以。
回到太婆家,屋里还是有点暗。老房子窗开得不好,屋里白天也要开灯。
但是太婆脑子不清醒,最近好像又严重了一点,总是在夜里开灯,说阿城要看书,不能黑。白天又逼着护工关灯,说阿城难得睡一会儿。
护工也不是年轻人,也四十多快五十了,关着灯根本没法儿收拾房间。
郑钧喊:“太婆。”
太婆坐着发呆。
老人家耳背,九十七岁的人了,身体不算差,脑子就不行了。
郑钧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句,太婆才抬头看过来。
“是三叔吗?”
郑钧随口应:“是我。”
是不是,郑钧也不在乎了。太婆嘴里的人,大多数都不在了,她这么老,也没几个人能陪她活这么长久。
太婆又开始发呆了。
“阿芬,我要吃饭。”
“太婆,你刚吃过。”
“阿城,我要吃饭。”
护工从厨房跑出来,她要趁郑钧回来把堆着的衣服洗了,她一手泡沫的跟郑钧埋怨:“小哥你也劝劝,她吃第三碗了,总不记得自己吃过东西。”
“你做你的,等会儿她就忘记自己跟你要吃的了。”
洗完衣服,护工来给太婆按摩,郑钧顺手就开始收拾房子。
太婆也不是现在才开始老,他自己收东西,自己做饭也有很多年了。
郑钧想,真TM的难熬,他身边连个正常的成年人都没有,更不要说正常的女人。
那天晚上的炒冷冻鸡,蒸蛋,是他很久没吃过的热菜。
不拼酒,不动刀的坐着吃饭。
郑钧打电话给张源:“你在哪儿?”
“在我马子家,怎么啦?”
“出来,我要去砸青龙帮的地盘。”
“我刚想打一炮。”
“你就说来不来!”
他的火爆脾气,张源不出门,等郑钧砸完青龙帮,就要上门砸他了。
张源也听说了点他最近的事情,脾气更爆了,都说他最近很拼。
“行,你说,砸哪儿?”
青龙帮的人都知道出了这么一个人。也不是他多厉害,就是他最近不要命一样。
地盘上的人看见郑钧,别的人都不管了,水管滚,西瓜刀,棒球棒都拿出来,盯着他。
一旦动手,其他人可以放过,郑钧一定要打死。
人总有失手的时候。
何况郑钧心里藏了事情。
真的打起来,两边都伤得惨重。
郑钧大腿被划了一刀,身上不知道挨了几棍。张源还算好,有几次头都要被打爆,是郑钧护住的。
“郑钧,真兄弟!”
“是兄弟,你就去找刘阳,把我江口的场子看好了。”
江口的场子是郑钧的第一块地盘。
张源捶捶胸口:“包我身上,我现在就去。”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我有点私事。”
怎么能让张源送自己去他马子家。
郑钧想去找林南羽问一句话。
如果林南羽有那么一丁点看上他,郑钧准备要同张源摊牌。到时候要砍要砸,郑钧也认了。
张源开车经过郑钧车边的时候,看他坐在车里坐着拿湿纸巾仔细的擦身上的血渍。
郑钧怕又吓到她。
林南羽刚下班,脱了衣服。
外面碰碰的敲门。
“南羽,开门。”
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混混。
郑钧手里拿着菜。
林南羽打开一条门缝。
“你怎么来了?”
“我一会儿就出门,你要不过两天再来?”
她想好了,还是搬家,这两天就找房子。郑钧强硬的推开了。
林南羽今天心情还算好,回家还有心情换了一身性感的睡裙,两条腿光溜溜的,她脚也光溜溜的站在地板上。
好看,白嫩。
郑钧看起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她就是好看。
“你TM给我在家呆着,别又想出门去骚。”
林南羽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郑钧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太好。
他吼惯了,怎么忘了林南羽胆小。
他走过的地方踩出一点血渍。
“你又受伤了?”
郑钧低头,只看见林南羽仰着头傻愣愣的看他。
想艹她,想把她身上滑溜溜的睡裙剥光了扔到床上,逮着她的腿根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