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不好办了。”樱琦扯着手帕咯咯咯地捂嘴笑,笑得戴十四摸不着头脑。“玉堂春严禁窥私,不过你要是想开苞的话……”樱琦染了蔻丹的纤纤玉指在戴十四涨红的脸颊上点了点,“姐姐倒是可以帮你。”
给处男开苞,可是个大彩头。
戴十四连连后退,慌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不不不必了,我们不开……只看看,只看看……”
樱琦笑得拍桌,“瞧瞧你这胆子。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一旁魂游天外的李言臻终于醒过神,她走上前,把一锭银子放到桌上,“不做别的。这么多,可以吗?”
噫,这是哪来的冤大头。樱琦挑挑眉,轻轻巧巧地把银子收入囊中,指了指房间墙角处的屏风,“你们躲在屏风后面吧。”
两人依言行事。樱琦嘱咐她们:“千万躲好,莫要出来。”
李随安正在吴府刚坐定,鹿园突然有人来报,说李言臻和戴十四穿着男装出了门,不知去向。
“胡月宜不在?”李随安问道。
胡月宜最看不得李言臻爱顽爱闹的性子。她若在家,李言臻是万万没有机会出去的。
“回少爷话,她今日去七清寺礼佛了,且得三五日的耽搁呢。”小厮恭恭敬敬,俯身回李随安的问话。
李随安闻言,一声冷笑。
京城谁不知胡月宜心地最善,吃斋念佛,菩萨心肠。
“可有人跟着她们吗?”吴漾皱眉。
小厮面露难色,“吴公子,您也知道小姐的性子……奴才们哪敢跟着啊?”
“臻臻实在淘气,带的那戴十四也胆大包天。”李随安抬手示意小厮退下,“你打算何时上李府提亲?快把这丫头带走。”
“自然是等你大计实施以后。”吴漾笑,“臻臻还小,此事不急。”
戴十四此时进退两难。
她和李言臻刚藏好,屋里便来了客人。樱琦笑迎上去,不多时二人便宽衣解带,床帐内一片嘤咛娇吟声。
戴十四听得脸红心跳,转头看看李言臻,也是一样的表情。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嘴上说着要长见识,却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好不容易等那声音结束了,偏那人迟迟不走。李言臻蹲得腿麻,起身时一个趔趄,扑到面前的屏风上。
“臻臻小心!戴十四小声地提醒她,伸手去扶。
但晚了。
“哗啦”一声,屏风轰然倒地,两个人无所遁形。
短暂的寂静。
“你们是何人?!”
那男客没想到屋里还藏了两个人,他勃然大怒。
樱琦也慌了,连忙对她们使眼色,“哎呀,大爷您别生气,这是我们玉堂春新来的小杂役。刚刚妈妈让他们扫地,怕是动作慢了些,还没扫完大爷就进来了。想必怕生不敢出去,便躲在屏风后面了……”
戴十四和李言臻心领神会,拔腿就往外溜。
男客连衣服也来不及合拢,跨下床便把两人堵在了门口。他言辞激烈,又高又壮,须髯茂密,站在门口便好似一堵墙,看着便让人害怕。
“想跑?没门!”
门外的侍女听见屋里异样的声响,推门进来查看,被那男客揪住:“叫你们妈妈来!”
李言臻和戴十四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老鸨战战兢兢上了楼,见到戴十四和李言臻矢口否认:“这不是……”她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妥:若是自家的杂役在屋里偷听倒还好,若是有不三不四的二流子混进玉堂春偷听,传出去岂不是坏了玉堂春的名声?
因此她赶忙改口:“这不是巧了嘛……这两个小杂役是今天新来的,不懂规矩,惊扰了大爷,我给大爷赔罪了。”
说罢,她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堂规伺候!”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龟公得到指令,一拥而上,把戴十四和李言臻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押下了楼。
老鸨房中。
“真的是姑娘?!”老鸨难以置信,“姑娘家会来我们玉堂春?”
“千真万确,奴婢已经检查过了。”侍女在她耳边悄声说。
“樱琦怎么说?”
“樱琦姑娘说,根本不认识她们俩,不知是何时进来的。”
那樱琦见事情败露了,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老鸨沉思,“想必也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先带我去看看。”
暗室里,戴十四和李言臻被扔在地上,衣着凌乱,身边全是奇奇怪怪的道具。
李言臻怕极了,呜呜地哭:“他们会杀了我们吗?”
戴十四冷静许多,“这是青楼,不是牢房。”
李言臻止不住泪:“是我连累了你……早知今日便不来了!”
“臻臻,你先别哭了。”戴十四打量着四周,寻找逃出的门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来路,不会轻举妄动的。”
李言臻正欲答话,门锁响动,老鸨走了进来。
“你们是哪家的姑娘?”她走过来,捏住李言臻的下巴仔细端详,又瞅了一眼戴十四的容貌。“来玉堂春做什么?”
不错,两个都长得甜美周正,很具有成为玉堂春头牌红人的潜力。
李言臻壮着胆子大声说:“我们的来头说出来吓死你!快把我们放了,我哥哥会给你酬金。”
老鸨哈哈大笑,“那你讲讲,也让我吓上一跳。”
没有背景是开不起青楼的。青楼的东家,三教九流的人脉都要有,哪怕官道上也有人打点,因此李言臻的话对她并没有威慑作用。
李言臻不敢说自己是李家的小姐。姑娘逛青楼毕竟是个丑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别说嫁人了,她连做人都难。
————
总感觉我的“作者有话要说”跳脱风格很不适合这个文
给人精神分裂感
待我琢磨琢磨新的风格再来花式要珠
但大家也别不当回事
我不要是我的事 你不给那就是瞧不起我
(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