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瞪大了眼睛抗议,他们才刚结束没有十分钟。
宋珩得了便宜还卖乖:“呶,都怪你乱动的……”
还挺会给自己找托词,看破他的居心不良,她双腿勾起环住他的腰,整个身体挂在他的身上,抬手指了个方向:“去那边”
宋珩提了下她的身体,让她更紧的贴近,方便自己走路,乖乖的把她放到指定位置—一排椅子上。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房间里却不是完全黑暗,两边的窗户渗进外面的灯光,不明不暗,幽幽白光增添了恰到好处的旖旎。
他把羽绒服外套铺在她身下,倾身把她压进狭小的空间里,抽出放在她身体里的巨物,液体的涌动和穴道的空荡研磨着她的神智。
他把她的细长的双腿分开架在肩膀上,停下动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处于劣势的她躲避着他的视线,从耳根到脖颈的绯色一路蜿蜒在她全身上下绽开,年轻就是好啊,连皮肤都散发着诱人可口的气息,让人心生怜惜。
利刃入鞘,滑嫩的甬道依然温热,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渐重的呼吸和器官相捣带来的液体声。
摄魂迷人的的体香窜进鼻息,伴着细小的呻吟,简直是最好的催情剂,宋珩难以自持,双手在她身上抚来摸去,下身保持着高频率的撞击。
年轻就是体力好啊。
他的手指修长温热,不急不躁的摩擦着她的肌肤,似有若无的触感更加磨人,每到一处像是会点火般,她难以克制的哼出声,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双腿被大开着压制在椅子的扶手上,又酸又累。
看他一副冷静克制的样子,她也学着撩拨他,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轻易的摸到他的凸起,没有温柔的揉弄,故意用指甲刮过,带着些许力道一点一点的揪起按下,
他果然有点绷不住了,脸色起了变化,脖子上能看出汗水的潮湿。
见他如此她还不算完,手指继续往下滑,耐心细致的描绘着他腹肌的纹理形状,两人目光想接,柔情蜜意之中有了宣战之势。
在他愈来愈重的撞击之下,她的手成功来到了终点,摸到有点扎手的丛林,触碰到他的两颗,自然灼热异常,上面沾染上黏黏的体液。
她脸热的可怕,却还是倔强的继续前进,拱起的手指扣弄着性器的低端,又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卵蛋,壮着胆子揉搓了两下,只一瞬,手腕就被抓住,他阻止了她进一步的行为。
眼前的男人眼神里投射出危险的气息,警告她:“这里,不许碰。”
她仰着头,询问原因。
“你一碰我就忍不住……”他粗重的喘息,挺腰,狠狠的顶到最深处,“想操死你!”
他的动作算不上粗鲁但也绝对不温柔,两人的手腕相碰,金属声相碰的声音传来,细小轻盈。
却突然惊醒了余清音,她捧着他的脸,表情不明:“程曦的手上为什么也有一模一样的手链。”
宋珩撇了眼她的手腕才明白:“我哪里知道,她的又不是我买的。”
“她似乎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
“我们谈恋爱和她有什么关系?”
余清音失了神……会是巧合吧?是巧合的吧。
可她总觉得程曦对宋珩并不简单,这种不简单并不是何晓莉的那种,何晓莉是确实喜欢宋珩,心气高又自命不凡,得不到自然不甘。
可程曦未必如此,她对于宋珩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牵引力,她……
余清音正想出神呢,身体又突然被重重顶开,婉转的喊声不小心泄了出来,宋珩捏住她的腰,很不满她的注意力不集中。
房间里的温度已经攀升到了极致,她听话的没反驳,直起身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住他。
“嘶……”
微光里,宋珩突然呼出声,他紧咬着牙,倒抽着冷气。
余清音松了口,他的脖子外侧被烙上一排整齐的牙印,不深却红了一片。
女人真是不能惹,多疑又小气。
宋珩不自禁勾起嘴角,下身微微撤离,手指摸索着找到圆润的小珠,捏起,抽出去的性器又缓缓推入,留二分之一在外,其余的在穴内小频率快速抽动。
她毫无防备,不由得惊呼出声,甬道也随之缩的更紧。
他又把整个投入进去,深深浅浅的抽动,看她疲累的仰倒在身下,他搬弄着她身体,让她转过身子,他退出一点,其他的留在她体内,旋转的摩擦感差点让她没死过去,头发发麻,她勉强撑住身体,拱起身子,双手不得以的抓紧椅子。
她的配合让他很满意,“喜欢吗?”,
听不到她的回答,他不死心,“嗯?喜欢不喜欢?”
“不……不喜……欢”她的声音被他撞击的支离破碎。
交叠的身影下的木制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昏暗的空间里不知道增加了多少的羞耻。
她仰起头,脖子到后背整个弯曲成优美的曲线,她张着嘴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身下涌出越来越多蜜液推测,她此刻的表情肯定是无比的婉转妩媚。
他侧了侧身子,捏着她的下颌,舌尖舔舔她的唇角。
她扭头要躲避着他的视线,他却不依不饶,“不喜欢吗?不喜欢后入还是不喜欢我操你?”
她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什么,最终大脑短路,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后入实在影响视野,他抱住她的细腰压进自己,随后短暂的拔出她体内的巨物,把她固定在他身下,又一鼓作气的插入,大概是插进来的角度,他正巧的触碰到她的敏感点,她身体一哆嗦,失控发出声音,眼角染上湿润。
被他三番两次的折腾,她有了脾气,故意夹的他寸步难行。
他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低头挨近她,她双目无神涣散,像没有焦距一般,但她温热的甬道仍紧紧的吸附在他的器官上。
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她赶紧捂上他的嘴,他一把拉下来她的手,蹙眉,不满。
“你别说话……”余清音喘着气,脸红红的,她实在难耐的紧,肯定撑不住他再三的言语刺激……
“男人在床上都是骚话一套一套的……”
宋珩明白了她的意思,故意顶着她的敏感点,在她耳边出气,“舒服吗?”
“需不需要我再重一点!”
娇嗔轻吟给空气带来热度,微弱的电流迅速的在四肢百骸流传,最后在脑海里轰然炸开,顶点如约而至,她闭上眼睛,实在太累了。
宋珩身体抖了几下也喷薄而出,他抱起她,让她坐好,他也抽身而出,两人刚刚交合过的地方,现出一片暧昧的水泽。
他紧紧的抱住她,她环着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颈窝里。
“是不是男生怎么都喜欢逼着女朋友说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被……”
“喜欢被操?”
“你不喜欢吗?”宋珩声音带着点沙沙的低哑,“你还听见谁说过?”
“就那天……看的片子也是这样”
宋珩笑出声,吻了吻她白皙光滑的脖颈,“那你喜不喜欢被我操?”
……
“以后别看那些片子了,想看什么姿势……我们可以自己演……”他补充道。
他的鼻息撒在身上痒痒,余清音动来动去,他的问话她也不答,尖尖的虎牙在他脖颈上研磨。
还有半个小时才放学,余清音已经不适合再回教室了,揉着腰,走姿别扭的回了宿舍,反观宋珩,人理了理衣袖,神清气爽的继续回去上晚自习。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抱有很大的疑惑,出力的不是他么,怎么回回都是她累的下不来床?
隆冬已至,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风凛冽起来,无处不在的寒意张牙舞爪,妄图撕裂人们刻意维护的最后一丝暖意。
迎接期末考试的过程仍然艰难异常,可是每个人似乎都在期盼着寒假的到来。
寒假终于如约而至。
林宜笑被他爸摁着押到了补习班,赵清泉找了个家教的兼职,周菲闭关在家里照看她刚满月的……小弟弟,宋珩像死了一样了无音讯,余清音竟然觉得期盼已久假期也变得无聊起来了。
考试成绩很快出来,腊月也走到了尽头,新年了。
市区禁烟花爆竹,所以新年的欢悦团圆便只能被倾注在贴对联和年夜饭上,可总觉得年味淡了不少,余妈妈整出了满满当当一桌子的鸡鸭鱼肉,估计就算再来五个人也能吃撑了回去。
年三十的晚上,余清音撑的动都懒得动一下,窝在被窝里动动手指刷微信逛微博,宋珩依旧没有信儿,一放假他就没了踪影,人间蒸发一样,她曾在放假的第三天第五天甚至今天下午去了他住的地方,试图找到他……
从他家干净的门框能看出他确实不在家,似乎从来没回来过。
去和父母团聚了吧?可是为什么不告知她一声,这么多天一个电话一个微信都没有,这算哪门子谈恋爱,不知道她会多想会担心吗?
担忧和落寞一并涌来让人难以招架,余清音翻来覆去的回忆着放假之前的情景,他们并没有吵架,连拌嘴都没有,考试的临近让两人连独处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他这么长时间不找她。
余清音最初给他发过几次微信,简短的文句,合适的措辞,没被回复过,她也就不再发了,哼,她也是有脾气的呢。
余清音接到宋珩的电话是在大年初三,她几乎妙接,大概是他的语调和态度太过平常,就像是他们昨天才见过面一样,导致她一肚子的话却又无从问起。
两人随意聊了两句,对于她的问题他选择避重就轻,只说自己现在在北京,其他的没怎么说,听见他的声音她所有的脾气都没出息的烟消云散,思念都化成了委屈:“忙的都没时间给我发个信息的吗?我很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宋珩倦容明显,缓缓吐出烟雾,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焦虑,“我也没办法,这信号不太好。”
他承诺会在开学前回去,然后匆匆挂断电话,余清音刚要说什么被嘟嘟嘟的声音堵了回去,手里还握着手机,喃喃一句“新年快乐”似乎只有她自己听到了。
之后的几天里他也打过几个电话,可是却并不能稳固她的安全感,每次寥寥的言谈仿佛是在消磨着彼此的耐心。
对于宋珩,她太没有信心了,她把握不定他,两人除了在床底之间配合默契,现实里总是缺少点什么东西。
寒假在琐碎的做题对答案修改中一点一点逝去,乏善可陈,索然无味。
正月16开学,宋珩在15日下午准时出现在学校。
他从书包里薅出来一只小熊仔,毛绒绒的甚是可爱,确实合她的心意,两人在学校外面吃了晚饭,一切正常的仿佛寒假他的忽冷忽热只是一场梦。
他并未对他的寒假做过多解释,她的试图询问也被挡了回来,他似乎不想提起也不想别人问起。余清音并没有想去追问深究,她只是迫切的希望去抓到一些虚无缥缈的安全感来说服自己
宋珩并不擅长认错,只是习惯把问题撇去,把它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也罢,他若是想说总会说的,若是想你了电话自然会打过来,若是想见你自然千里万里朝你奔来,哪有那么多不确定,没有做那么便是没有。
刚一开学大家都比较浮躁,白天上课安静的不行,晚自习嗡嗡嗡不停,课间的时候,余清音听周围人提起,季敏可能会回学校,过两天就回。
余清音的视线落在季敏之前的座位上,班里没有调位置,她的座位还留着,只是那个地方已经空了两个月了,毕竟班主任没有在班里正式宣布她退学了,至少目前,她还是五班的一份子,高考在即,回来也属正常操作,余清音并没有多想。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能频频在大课间小课间时听到大家议论季敏的声音,一开始她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无故缺课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又突然要回来,大家会奇怪也无可厚非,可是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出了漏洞,她竟然此时在别人嘴里听到了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
事情要追溯到几天前的百日动员大会。
动员大会在操场举行,浩浩汤汤的几千人队伍,阳光明媚的如春日一般,校领导的讲话,莘莘学子的宣誓,振奋人心的国歌的奏起,人人心中都燃起烈焰,仿佛高考是洪水猛兽却又个个爱之不疲。
大会结束之后班主任并没有强制要求大家回教室待命,所以各班众人三三两两的在操场和校园内溜达,这种好似偷来的惬意和平时课间的正当休息感觉是不一样的。
越难得大家越会从中得到更多快乐。
余清音和周菲手拉手在操场上逛,主席台旁边的围了几个女生,是隔壁班的,她们两个是听到季敏的名字时才被引起了注意力。
两个人慢悠悠从她们一旁走过,只言片语的讨论,其中重点词汇已然入耳。
余清音瞳孔骤然放大,惊讶的望向周菲,周菲无奈的撇撇嘴,这些话她可早有所耳闻,版本不一但有鼻子有眼传的真切可信。
知道那件事始末的貌似只有她和何晓莉,她一个字都没对别人提过,何晓莉和季敏再怎么也是关系亲密的好友,不可能背叛她,事关重大,难道真的只是口口相传的流言?偏偏在季敏回来前夕?好像故意阻碍她回来似的。
流言何惧,但人言可畏,沸沸扬扬的猜忌传闻经添油加醋后已成燎原之势,季敏之前的行径也被大家扒了出来,竟然有别的班的人来打听她,大家并没有什么感情流露,只是单纯的八卦和好奇,甚至包括幸灾乐祸,这一切的恶化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暗中推动着它的白热化。
班主任和级部主任也知道了,简直莫大的丑闻,学校自然开始了追查。季敏的舍友,平时和她亲近的人都被班主任私下谈过话,余清音平时和她并无太多交集,竟而幸免于难。
季敏的家长被级部主任强制叫到学校,她之前的课本资料什么的早就被堆在教室里,没人管也没人清,这次她家里来人直接去了宿舍把衣物被褥一并带走,而教室里这些书则被拎出来随手扔到了走廊的大垃圾桶。
班主任在班里正式宣布她被开除了学籍,理由是长期旷课,夜不归宿。
秋风扫落叶之势一样,几天时间天翻地覆。
宿舍里大家也都在纷纷议论。
“真的真的,我就觉得她不是个善茬”舍友边抖索被子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别的班都说她给钱就能睡。”
“咱副级部主任是不是他亲戚,还是……”另一舍友欲言又止。
“什么亲戚,干爹吧!”
知道是个梗,大家都笑,具体缘由谁知道呢,反正不会很是正当,既然如此大家按上个理由也未必不可以。
“不然市贫困生补助能年年给她……一学期都好几千呢!”
“看她的穿衣打扮哪像贫困生啊……”
“艺术班的人说,她还和江芫有一腿?”
“啧啧啧”
七嘴八舌,五人成虎,一时间,人人群起而攻之,反正再怎么议论也不会有当事人反驳,大家都站同一条战线,这种事情就算只有一分真也足以天翻地覆,大家只会自动忽略那九分杜撰偏偏爱咬着这一分真,更何况这事本来也是真假不明,虚实参半。
而这才只是铺天盖地添油加醋的一个缩影。
大概是天生的性格使然,说冷漠也好说清高也罢,余清音对于这种事不关己的八卦很少发表意见,但这次却忍不住在心里纳闷许久。
余清音问过何晓莉,当时她的表情很奇怪,几分诧色几分惋惜几分不在意,交织在一起让她的任何言语都显得无足轻重。
“我还想问问你呢,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传给别人的。”大概是余清音主动提起这事让她不痛快了,何晓莉双手交握,不自觉用力,神经也绷的紧,忽的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前后持续了两个星期了,这个事情的热度才有所下降。
风波之后大家又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起事情的源头,仁义道德又被挂在嘴上--季敏固然不对,可是,是谁这么坏要把这件事传出来呢,岂不是更可恶?
是非不休,风突然又往另一个方向刮了,简直闹剧一般。
大概是觉得季敏被揣度的太严重了,大家开始寻求心里的上慰藉,打着善良同情的旗号开始了新一轮的讨伐,全然忘记自己也是这灭顶之灾的推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