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撷道:“兰二爷,是嫌奴家这里酒食简陋,难以下咽,还是嫌方才那一舞俗艳拙劣,污了眼睛?”顾兰卿忙摇头道:“不是,不是,表兄说得不错,娘子这里有玉州城最好的酒,更有……”后半句却嗫嚅着说不下去。任君撷抿嘴一笑,柔声道:“既如此,何不再多饮几杯。”便拉着顾兰卿走回桌边坐下,自己也坐在他身边,为他斟上一杯酒,道:“这酒里用的桃花,是三年前,我一朵、一朵摘下的,拣的都是最美、最香的花瓣,又在桃树下埋了三年。”她浅尝一口,在杯沿上留下浅浅的胭脂痕,“如今饮来,我竟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春光里。兰二爷以为如何?”说着便将酒杯捧到顾兰卿嘴边,顾兰卿红着脸,就着她的手在同一处饮了一口,心跳个不停,也分辨不出口中是酒香还是她唇上的脂香,嘴中只含糊道:“不错……不错……”
任君撷微微一笑,又为他斟满,一边斟酒,一边轻声吟唱着小调:“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声调轻柔婉转,顾兰卿听得如痴如醉,似堕梦中。正朦胧间,任君撷左手轻轻按上了他胯下,那物果然已经半硬。顾兰卿惊得呆坐在椅子上,任她隔着衣物轻轻在阳具上按揉,待醒悟过来时,又为自己的反应羞红了脸。任君撷不由觉得有些可爱,故意边揉边逗他道:“兰二爷,这硬邦邦热烘烘的,却不知是什么物件?”顾兰卿满脸通红说不出话,伸手想要阻止,却又觉得被她揉得实在舒服,伸出的右手按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挲,却不阻止,只闭上眼大口地喘气。任君撷左手揉着他的阳根,右手摸上他的胸膛,滑进他的衣襟,在他胸腹之间游动。顾兰卿只觉得她的手游到哪里,哪里便激起一阵寒栗,胯下越发坚硬如铁。
任君撷见揉得差不多了,凑到他耳边,吹气如兰:“兰二爷,为何紧闭双眼,是嫌我丑陋不成?”顾兰卿睁开眼,正对上她面泛桃花,媚眼如丝,不由痴在那里。任君撷微微一笑,将两片花瓣似的樱唇送了过去,双唇相接,顾兰卿双目睁大不知所措,任君撷的舌尖已轻巧地撬开他的牙关,在他的口中巡游,又去蹭着他的舌面。顾兰卿只觉得昏昏沉沉,口中鼻中尽是任君撷身上的香气,舌头却不自觉地纠缠上去,缠住她的舌不放。两人吻得昏天黑地,直到任君撷有些喘息不来,轻轻地推他,顾兰卿才松开口舌。两人皆气喘吁吁,相视不由一笑。任君撷笑着指了指酒杯:“兰二爷,这里的酒好喝,”又指着自己的嘴,“还是这里的好喝呢?”顾兰卿只是笑,又凑上来要吻她,却被她躲开,正不解间,任君撷牵着他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