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自小便懂事,从不让陈氏操心,母女俩感情极好,自然也不曾瞒过陈氏什么事情,红着脸讷讷无言,好一会儿,才羞涩道:“娘……娘怎么知道的?”
陈氏叹笑:“娘是过来人啊,也曾在镜中水面,看过自己少女时候,与你爹爹见面后的羞涩模样。”
陈氏虽然觉得自己的猜测,肯定是真的,但是得了萱娘的亲口承认,到底是不一样的。
“王爷……如何?”陈氏只瞧着萱娘那微微肿起的唇瓣儿,便知道这场见面,靖王不可能是规规矩矩的,因此,即便是自己的女儿,陈氏问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含混以一个“如何”,代替所有想问的话。
萱娘如何敢说,甫一见面,便被握了手,接着被搂了腰,含了耳,甚至连胸口堆雪与红梅,都落入了那人掌中,被揉弄着,混沌间,不知今夕何夕,便也含糊答了陈氏:“王爷……不让女儿行礼,还说,早就倾慕了女儿……就……就很好的样子。”
想起他外放的炽烈情感,以及那些让人害羞又不自禁的觉得甜蜜的话儿,萱娘心中羞涩,却也欢喜,不自觉地,便在面上露了出来。
陈氏瞧着萱娘那羞涩却欢喜模样,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她的女儿,明明很好,却姻缘不顺。
哪个女儿家,不想得个如意郎君、被夫君呵护疼爱呢,可女儿却生生的,在不到双十的年华里,过得与一个四十许的妇人一般,平静而认命。
只那样的日子,虽然有些难过,但并不太过伤心。
然靖王只一面,便让萱娘生了女儿家的心思,动了心动了情,若是靖王以后也待萱娘这般,那自然好;可若是日后冷落下来,尝过了情爱滋味,萱娘还能如之前一般平静么?
陈氏心底但心,但也不愿意说出来让女儿一同担忧,便笑着说道:“很好啊,那就好。”
她的萱娘这般好,这次,定然能顺遂的。
陈氏衷心祝愿着。
这事情,陈氏没有瞒着宓清鹤,但也萱娘与靖王亲密了的事情,只说偶遇,说了几句,萱娘觉得靖王不错。
然而,宓清鹤以一个老父亲的警觉,对于觊觎自家花朵儿一样的女儿的混账,十分的敏感,立即黑了脸,气呼呼道:“偶遇?求!专门去等着的吧。”
“以后萱娘出门,你就紧紧跟着,绝不能让他再钻了空子。”
宓清鹤痛心疾首,只觉蒋明臻就是一匹色中饿狼,须得多加防范,才能保护好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