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入了冬的京城,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下起冬雨,冷风刮在人脸上跟小刀似的。
从古潼京回来后,张日山带着梁湾就回了京,销声匿迹般谁也联系不上,对外头说是休憩整顿九门,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应该整顿的是他自己的心。
就这样快一个月了,梁湾被他囚着也快一个月了。
期间大概每天都会去看她,但是他们之间大多交流最后都会变成争吵。争吵的原因无非是对方质问自己,为什么把她关在这华丽的鸟笼里,为什么派人盯着自己。他总是以外面太危险了为由结束争吵。梁湾最后也妥协,不求对方还自己自由身,让他放她出去玩玩,她想去吴山居看看吴邪他们。得到的还是拒绝,吴山居倒是不危险,但是吴山居的男人,一个黎簇,一个王盟。都让他挺头疼的。
不能回应,不敢回应对方的情绪,这只能找个借口把她捆在自己身边,张日山觉得自己活了百年头一次这么无能。
‘叮咚’
手机传来讯息,是手下的人汇报梁湾的日常,平时传来的基本都是‘梁小姐,看了电影。’ ‘梁小姐骂您是大猪蹄子。’ 今天传来的是‘梁小姐喝醉了。’
张日山结束手头上的工作,来到他的私人府邸。
手下的人看见他来了忙上前解释“梁小姐,今天心血来潮去逛逛了酒窖,看中一壶酒,我们也拦不住…”
张日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环顾房间,梁湾一个人瘫在沙发毯上,手里还握着喝酒的小杯子。闭着眼睛,估摸着醉了,睡了。
他走到梁湾身边,单膝着地,打横抱起梁湾,起身坐在沙发上。
怀里的人应该是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头在他胸口蹭了蹭,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嗯…日山…你来了。”大概是喝醉了,不同于往日的争吵,口气是少有的温柔。
“怎么今天想起喝酒了?”手掌抚摸着梁湾的头发,像抚摸怀里的猫一样。
“你两天没来看我,我以为还在为吵架生气…”梁湾委屈巴巴的解释着。
“我不会生你的气,这几天在处理九门的事,确实忙了点…”
“那你明天来看我吗?”梁湾着急的问。
“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估计开到很晚,来的时候你应该睡了。”
“那你今天要好好补偿我…”喝醉了的梁湾,胆子也开始大起来。
“怎么补偿。”张日山难得展开笑颜,带着点调戏反问她。
“就这样…”梁湾双手环上张日山的脖子,呼吸间带着酒气,嘴唇贴上对方的嘴唇,生涩的吮吸着。张日山用舌头温柔的回应着,先是舔舐梁湾的嘴唇,再慢慢深入引诱着对方的舌头,品尝她味道。带着酒味的津液,馥郁清甜。还真是会挑酒,喝得是二十年前他亲自酿的花雕。
一阵缠绵后,梁湾睡在了他怀里。
“这花雕的后劲可厉害着呢,下次你想喝,我可得看着你点。”张日山对着睡梦中梁湾喃喃细语,随后便把她抱进了卧室床上。
隔天。
会议桌上,张日山和其他九门代表开着会。今天的张日山戴了副眼镜,暖黄色灯光打在他脸上,镜片反光本来就让人猜不透的他,更显得深不可测。其他人战战兢兢,总感觉张日山今天有大事宣布。
‘嗡嗡嗡…’
张日山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发出震动,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滑开接听。
“老板,梁小姐逃跑了。”对方慌慌张张地说。
“散会。”张日山挂了电话,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室。
身后是九门其他人为抱怨声,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散会了。
凌乱的客厅,一地的玻璃渣。
“老板,梁小姐打碎了玻璃,拿了块玻璃架在自己脖子上,我们真的不敢动。”手下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看样子梁湾是动真格了。
不是没想过,她会以命相逼,所以家里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千防万防还是让她找到机会逃了。
张日山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雨还是下着,一直没停。
“她走的时候,带伞了吗?”
“没有,就带了一块碎玻璃。”
那得快点找到她啊,被这京城的冬雨淋到,这滋味可不好受,必定要发烧感冒。
“派人去找了吗。”
“派了,您放心,一天内绝对找到。”
“我只给你们五小时,找不到的话,你知道后果。”
张日山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忽然轻笑起来,原来昨晚问自己是否来看她,不过是试探而已,她知道如果自己在场断断不可能让她给跑了,昨晚的一切不过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温存。不愧是汪家的人,不愧是他张日山看中的女人。
雨夜。
“老板,找到梁小姐了,要我们跟您去吗?”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
张日山披上黑色风衣外套,自己一人出了门。
枫林晚旅馆。
张日山看了看这家不正规旅馆,选了家鱼龙混杂的旅馆,好处是不用身份证登记,确实正规途径找人有点麻烦。可是,梁湾你别忘了,九门最不怕的就是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这次,你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旅馆老板娘狗腿的给张日山带路,说是这姑娘今天中午来的,来了房以后到晚上就再没出过门。
“到了,到了403,我给您开门。”掏出了门卡,开了门。很识相的就走开了。
张日山推开门,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梁湾在床上躺着,并不知道他的来到。他走近,附下身用手探了探梁湾额头,果然,发烧了。
桌子上有止疼药和退烧药,看样子已经吃过药了,药效上来,让她睡得有点死。
张日山坐在床沿边,大拇指抚摸着她脖子被玻璃划到的伤痕,扳指的温度手指的触感碰到刚刚有点结痂的伤痕,让睡梦中的梁湾闷哼一声。
破旧旅馆的隔音不好,隔壁传来歌声‘我的心借了你的光是明是暗。’是啊,张日山也问自己,我的心借了你的光是明是暗。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职责,不是不知道佛爷的托付,不是不知道张汪两家的仇恨。这些事就像钢丝一样缠绕着张日山的心,他每爱梁湾一分,钢丝就勒紧一分。到现在,张日山感觉他的心要被勒到爆炸了。
“嗯…”应该是是被隔壁嘈杂的音乐吵醒了,梁湾睡眼惺忪,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张日山。
“嗯…张日山…我现实中摆脱不了你,怎么梦里也摆脱不了你啊?”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吗?”张日山反问道。
“废话,我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天天被你关着,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张日山,反正现在是在我梦里,你老实告诉我,你虽然活了一百来岁,是不是某些器官退化了,你放心,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咱们一定能治好…呜…”
梁湾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张日山的吻堵住。强势的侵入她的口腔,舌头舔舐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和昨晚的温柔不同,今晚的吻充满情欲。
“梁湾,我今晚就让你知道,我的某些器官行不行。”
暂时放过她的唇,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掀开被子,被子里的梁湾大约是刚洗完澡就一件浴袍。脱了鞋,跨上床,将梁湾翻了个边,背朝自己,呈跪状,从背后解开了她的浴袍,让她赤裸背对着自己。高烧着的梁湾哪有什么力气,任他摆布。
金属材料碰撞的声音,张日山抽出自己的皮带,把梁湾的两只手别再背后,用皮带绑住。皮质触感和味道让梁湾清醒了些。
“张日山,你干嘛,放开我!”
“你不是想知道我行不行吗。”
“你行,你行,放开我,你绝对行。”
“我还是证明给你看吧,让你心服口服。”
“我…”
不等她再乱叫,再一次吻住了她,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触摸到她胸口的柔软,发烧让人的更加敏感,梁湾为了压抑自己的声音,仰起头回应着张日山的吻。另一手游走在梁湾的大腿内侧,探入梁湾的私密处,撩拨着她的秘密花园。
“嗯…日山…”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了邀请的声音。
“这里隔音不太好,叫的话会被听见哦。”
张日山手捏住她的下巴,贴在她的耳朵边说着。
“那不更显得您老过活儿好嘛。”梁湾不甘示弱的怼他。
“这是你自找的。”张日山,按着梁湾的头强制她趴下,臀部高高跷起,就像一只性感小猫伸懒腰一样。
拉开自己的裤链,掏出早就挺立的性器,摩擦着梁湾的私密处。
“呜…”身下人传来难耐的呜咽声。
没有让她等太久,张日山很快插入了梁湾的体内,女性的身体本就温暖,加上梁湾有点高烧,体内更是烫的可怕,张日山被滚烫咬噬着,差点直接交代在里面。
用手拍了拍梁湾的臀部,示意她放轻松,便开始抽插起来,跪趴的姿势本来就容易深入,加上张日山每一下都冲着最里面去的。
“嗯…日山…太深了,太深了。饶了我。”梁湾在身下求饶着。
“饶了你。那你是知道自己错哪了?”双手按在她的腰窝处,更加大力的抽插起来。
“嗯…我不该逃跑的…我…再也不敢了…嗯…”
“逃跑事小,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你错在不该让自己受伤的。”
“嗯…我再也不会那样了…太深了,太深了…”梁湾被顶的神魂颠倒。
“现在你知道我行不行了?嗯?”张日山握住梁湾被皮带捆住的手,拉她起身,从背后抱住梁湾,下身依旧没有停过操弄着。
强烈的运动让梁湾背后的凤凰图腾显现,张日山见了愈加兴奋,两根手指放入梁湾的嘴里玩弄,挑逗她的舌头,自己亲吻着她的图腾。
“梁湾,梁湾我好爱你。”不断抽插即将要到达顶峰的张日山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嗯…日山…我也爱你…”嘴里含着手指梁湾含糊地回应着。
这样高强度的性爱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梁湾终于忍不住,身下一股暖流过后高潮了。
“嗯?这么不耐操吗?看来以后得好好调教你。”张日山嘴上调戏着她,心里知道她一定是高烧才让身体这么敏感。
加快了抽插速度,随着梁湾身体的暖流一起射在了梁湾体内。
欢愉过后,梁湾已经熟睡。
张日山打开手机给手下发讯息。
“通知九门所有人,明天有重大事情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