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在性爱方面粗暴,祝游原总体确实算得上不折不扣的好丈夫。
他不爱吸烟喝酒,婚后不和其他女人搞暧昧关系,每天定时定点上下班,不强迫夏款冬进行上流社交,好像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甚至连自己老婆出轨了都不知道。
“大概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到生意上去了,”这是夏款冬和江黎说的原话,“否则我哪来的钱花。”
她把这话讲的理所当然,在对方又要张口反驳的时候塞了件价格上十万的衣服到她手上,“知道你哥最近克扣了你零用钱,我买的东西他总不会有意见。”于是江黎默默噤了声。
如果不是这女人太放荡,她还挺希望自己有这么个嫂子的。
第二天一早,八点钟左右,祝游原的生物钟准时敲响,夏款冬倒是还在睡,她在三十六小时内和两个男人做了三回爱,精力早被耗尽,况且现在的她又不用上班,睡懒觉就成为家常便饭。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丈夫拍着她的奶子,俯身凑到她耳旁说话时候,“江堃今天会到这来吃饭,你要是不想到时候慌慌忙忙穿上睡袍就下去见人,最好早点起来打扮。”
江堃会来?
他昨天可没和我说这事。
祝游原的话音刚落,这两句话便率先进入夏款冬脑子,接着就是偷情过后的刺激——要来拜访的这位可是连我下边的逼都掰开舔过的男人,穿睡袍又有什么所谓。
“那看样子我得下厨做点东西让他尝尝我的手艺了,”她睁眼见男人正站在落地镜前束领带,白色衬衣衣角被塞进裤腰当中,显得整个人宽肩窄腰,和笔挺修长的西装裤同时勾勒出形体完美的身姿,“可不能让别人以为祝太太空有床上功夫。”
夏款冬平时和其他富家太太少有往来,但只要有江黎在,就总能听到一些贵妇密友的窃窃私语,那些女人嫉妒她长了张狐狸精似的漂亮脸蛋,猜测她的落魄家世,嘲笑她的丈夫空有好样貌和经商头脑,婚姻上却识人不清。
事实上她们想的一点也没错。
夏款冬对这种事从来听的津津有味,还能在小姑娘为自己义愤填膺的时候笑得花枝乱颤,闹到最后生气的只有江黎这个局外人。
“你还是太年轻,”她记得自己当时在吃提子,注意到江黎难看的面色,自己倒全然没有对方想象中的愤懑难过,“在上流社会生活就得对一些事视而不见。”那是夏款冬第一次告诉江黎自己秉承的生存理念,“不然难保在哪次宴会上我们就会撕破脸皮了。”
结果被对方气冲冲抢走了满盘的青提。
她回忆到这便问:“江黎也过来吗?”
“不清楚,”祝游原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发短信问问。”
“我倒希望她能来一趟,”夏款冬撇撇嘴,浑身赤裸着走到衣柜边翘起屁股翻内衣,“这丫头没耐性,在事务所做了没几天昨天就和我说要转行干别的。”
“所以你是想我做恶人?”祝游原立即会意。
夏款冬背对他穿好蕾丝内裤,笑两声当作回应,“引领少女迈入社会正轨这件事可不符合我的形象。”
祝游原倒没接这茬,沉默片刻又问:“江堃知道吗?”
“我和他又没联系。”
她想也不想就回,把谎撒的面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