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看到她此刻黯然的冷淡神色,自然也明白她现在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轻轻蹲在她身侧,伸手将信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放进自己怀里。
“这件事交给我去查,你安心。”
文祺回过神转头看向他,他眼神坚定,文祺心中好笑,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她了,怎可能会因为一封信而影响心绪,一个死人,算什么东西。
“人死不会复活,想来是有人借他的名义生事。可能是那人遗留下来的残存势力,也可能是老头子的手笔。查出来以后一个都不要放过。”
“我明白。”
她终于恢复了好心情手指来回摸着他的嘴唇,顺势将手指伸进他嘴里,打趣他:“怎么这会儿不自称属下了?跟我睡了一晚也开始放肆了吗?”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一时没有防备当时就红透了脸。在兄弟们面前放荡不羁的他,在文祺面前却总是不自觉紧张无措。
还好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他嘴里含着她的指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她倒是第一次这么做,男人的口腔温热潮湿,她就将指头来回抽插,他也没有反抗。
舌头打转着舔着她的指头,品尝着她指尖芳香,他虔诚得伺候着他的上司,他的——主人。
她第一次有这种新奇体验,心中不由感叹,怪不得男人这么爱这种事,想着这些,心中的情欲也慢慢被熏染,惹得身下竟然渐渐有了湿意。
她心中一惊,没有留恋的收回了手,指头湿湿漉漉往下滴着,口水黏黏的触感让她感觉烦厌,他抽出纸轻轻替她擦拭着,手指间缝隙也仔仔细细清理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这样的事他早已做惯,她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柔体贴,什么也没说,继续对着电脑处理剩余公务。擦完了手指,楚萧立起身子站在文祺身后,认真履行他的保镖职责。
“对了,下面的人都处理得怎么样了?”文祺开口问道。
“大小姐您恩施并行,大部分人都选择服从您的指挥,只不过还有些保守顽固势力认为您名不副实,还继续保持跟那人的联系。”
文祺与她父亲早已决裂,旁人称呼他一声文老大,对着文祺只是一声大小姐。
文祺倒不在意这些花里胡哨的称呼,只要她登上了权力金字塔顶峰,她能让那些人对着她磕头俯首叫她爸爸。
所以即使是她的亲信手下,她也依然让他们称自己为大小姐,而对于他父亲,她只会不屑的叫一声老头子,而下面人自然不敢这么狂妄,只用那人来代替,文祺倒也没有异议。
“闹得最凶的人是谁?”
“是以前那人手下的心腹,李老。”
文祺自然记得那人,外人以为的退休只是文祺派人传出的风声罢了。
实际上从绑架案后,她就彻底把老头子的权给夺了,将他囚禁于一家私人养老院。
倒不是文祺顾念什么父女情份,托文老大和文暨两人的言传身教之福她心里早就没了这种肤浅可笑的亲情人伦观念。
之所以还留了她父亲一条命,不过是想着 放长线钓大鱼而已。
所以名义上是养老院,实际上只有两三个文祺的人名为看护实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可即使如此老头子仍然不甘心地偷偷避开她的人跟以前旧人保持联系。
可惜他自以为瞒天过海,其实她早已将计就计,随着他提供的线人渐渐掌握了老头子的残留势力。
老头子以为的忠心的狗早就在她的严刑拷打和威逼利诱下弃暗投明,有了一点新线索就着急忙慌报告给她,以此来争权夺利。
渐渐帮内人全都清楚了文大小姐的厉害手段,渐渐也就安分守己,不再自找麻烦了。
也就李老和他手底下几个人依旧不安分,还想着螳臂当车力挽狂澜呢。
文祺只觉可笑,想着既然他们还这么愚蠢天真,那就让他们好好尝尝愚蠢的代价即是死路一条。
想到了这里,文祺看着电脑屏幕上面的邀请函,冷着脸对楚萧下达了指令。
“刚好今晚李老邀我一聚,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日子。这事交给你负责,小心点,别让人家冤枉了我,以为是我不尊长辈,背后下黑呢。”
“是。”楚萧立马明白了大小姐的意思应声接了命令。文祺撑着头,手指点了点桌子。
让她最亲近的人亲自出马了结了李老,倒也算是给足了李老面子,就是不知道,李老他能不能受得了这份情。
不过,这可不是她应该考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