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起风场控制的evol激发后,皖星很是为他开心了一段时间。有的时候早上睡过了,还能搭个空中便车。
但她也意识到了这个超能力为某人带来的极度便利,现在想要找他,真的只需要在有风的地方叫一句他的名字,不一会儿某人就会迅速出现在自己面前。
“白起……”皖星擦着半干的头发,无奈对面前的人笑道,“我只是在吹头发的时候无意地叫了一声你的名字呀。”
白起跨坐在女孩房间的窗边,抱臂看她:“无意的吗?我听到的好像是……”
“你别说了啦!”皖星丢下毛巾,快步跑过来捂住他的嘴,生怕从他嘴里说出自己刚才说的傻话。
白起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字一句地问她:“是不是真的想试试?”
“我也就想想……”皖星这会儿是真的确定他听到了自己异想天开的主意,红着脸点头。
“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还是不要经常开窗了,”白起松开她的手腕,走向前捡起女孩丢在地上的毛巾,“过来吧。”
不开窗,怎么方便某位喜欢走窗户的人进来?皖星看着他走进卧室的卫生间把毛巾挂好,不解的问道:“干嘛?”
白起用眼神示意她坐在床上,说道:“坐下,不是说……要我给你吹头发吗?”说到后面,他还是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真的?”皖星没想到他还真愿意陪自己胡闹,赶紧在床边坐好。
白起把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摊开了手掌,一阵微风轻轻吹向女孩还未擦干的头发。女孩在带着些温度的风地吹拂下,舒服得哼出了声,白起含笑看向她,却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果然……还是不应该来的啊。
察觉到吹在头发上的风突然温度高了很多,皖星疑惑地抬头看站在一旁的少年:“学长,怎么了?”
白起慌慌张张地停止了手中的风,用自己刚才脱下放在床边的棉服外套紧紧裹住她,才轻咳了一声:“先穿上我的外套吧,不要着凉了。”
“哦……”皖星点点头,继续享受着私人烘干头发服务。
直到女孩把头扭了回去,白起才腾出一只手捂住了脸。早知道她洗澡换上了睡衣,就不要这么着急的赶过来了。女孩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嫩白的脖颈后面还挂着一滴没擦干的水珠,再往下看,就是薄得已经不适合在冬天穿的睡裙。但就是因为薄,他才无意间看到了少女胸前的起伏。她好像……没有穿那个。
白起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看到的,并且一看到就马上用自己的衣服盖住了,应该算是个君子所为了。结果直到给她吹完头发都一直忘不了自己所看到的景色。不太安分的女孩还总是叽叽喳喳地提点要求:
“学长,刘海能吹得蓬一点吗?”
“学长,风能稍微热一点吗?”
“学长,发梢也要吹干呢。”
“学长,我的睡裙好像也打湿了,能不能也吹干啊?”
听到最后一个要求,白起的眉头不明显的皱了皱:“还是不了吧?”
皖星以为他着急回家,恋恋不舍的把他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那你先回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孩估计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白起认栽般说道,“好吧,都给你都吹干。”
白起低头看向那件单薄的白色睡裙,果然背后有一块儿被长发打湿的水渍,他将手靠近了些,离着她的背大约10厘米的距离,用温热的风慢慢烘干。
感受到背上传来的温度,皖星才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喜欢对白起撒娇了……虽然过了9月,自己早就满了15岁,但自己心理可是24岁的成熟女性了。白起也真的是有求必应,有时候皖星自己都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无忧无虑的高中女生。没有前世失去他的绝望,没有前世自己一个人的孤独,只要在他身边,就有了勇敢的理由。
“那个,”皖星微微侧过身子,“我觉得差不多了……”
女孩突然动了,白起下意识的停止了evol,手掌却随着她转身的方向,稳稳地按上了女孩单薄的后背。
以前也不是没有抱过她,但现在身处她温馨的房间里,女孩身上穿着的睡裙薄得可怜,手掌按上去,几乎感受不到那层布料。白起身体轻轻一颤,收回了手:“嗯,那……你早点休息。”
“晚安。”皖星由着少年给自己盖上被子,再目送着他推开窗户离开,甚至还从外面帮她关上了窗户,才甜滋滋地闭上了眼。
这种时候,谁还思考什么撒娇不撒娇的,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他愿意对自己好,那就大大方方的受着。反正,自己的喜欢,绝对不比他少一分。
白起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简单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给女孩吹头发的一系列回忆还是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
他已经是个成年的男性,看到喜欢的女孩本来就会觉得不能自已。她却还是个小姑娘,总是懵懵懂懂地往自己身边靠,尤其是到了像现在的冬天,更是以取暖为由钻到自己怀里过。他只当她是真冷了,就把人搂得紧紧的,却发现躲在怀里的小姑娘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他知道还不是时候,所以由着她撒娇,也绝不跨过朋友的关系。但这也不能阻止他在脑海中对两人的未来做了无数次的假设和谋划,想到这里的白起突然心安了下来,既然总会看到的,那现在提前无意间看一下,应该……也不会太不好吧。
想是这么想,白起还是失眠了。半梦半醒中,他又做了两人初相识时做过的类似梦境。
在梦里,她好像眉眼长开了些,描绘上了精致的妆容,踩上了细细的高跟鞋,在家具城里一件件的帮自己挑选着想要的灯具。直到她走累了,才和自己并肩躺在了卧室样板床上。
而那盏她无意碰开的星空落地灯的璀璨灯光,像两人间蔓延开来的暧昧情愫,温温柔柔地流淌在空气中。即使在梦中,白起也只敢轻轻握住女孩的手,看她脸红着又不敢挣开的样子,情不自禁地说道:
“好想就这样……和你在一起。”
白起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灿烂的星空。现实的星空点亮的是城市寂静的夜晚,而梦中那盏小小的星空灯,点亮的是他的人生和生命中的那一抹温暖。
随手披上那件曾经披在女孩身上的棉服外套,竟然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白起靠在床头,看向那万千繁星,却只觉得那个勇敢又倔强、温柔又坚韧的女孩,是他唯一愿意去守护的星星。
后来的后来,当已经成为evol特警的白起想起自己曾经在那个冬日深夜许下的誓言,却并不觉得自己那时幼稚或者可笑。
因为他的星星,真的在未来的日子里,在他的怀里夜夜好眠。
皖星不知道白起到底对自己动了多大的心思,她只是努力地重新学习者高中的课程,珍惜重生后和父亲、和白起那些难能可贵的时光,至于其他,她并没有想太多。
因此直到白起正式从恋语高中毕业,她都没有敢对他坦白自己的心意。皖星天真地觉得,前世的白起在高三时就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别,但这一世,白起在自己的“监督”下,认认真真的参加了高三的几轮复习,周末自己也拉着他经常自习,成绩进步得飞快,大不了就是比自己提前两年考上大学嘛。只要跟他提前沟通好,商量着让他报考恋语市本地的大学,这样两人还是能经常见面。
但皖星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所以当她听到白起高考后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时,她就呆住了。
他说:“考试前父亲就和我商量过,我应该要去部队的大学了。”
“怎么……你没有跟我说过啊?”皖星把手里早就准备好了的水递给他,轻声问道。
“抱歉,”白起不愿跟她多讲前几天夜里和父亲因为这件事引起的争执,“我已经决定了。”
已经是初夏,皖星却觉得自己后背都是冷汗,她勉勉强强地挤出笑容,用最后还残留着的一丝希望问他:“那你还会留在恋语吗?”
白起想要去牵她的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听得出她口气里的期盼,却又只能给她真实的答复:“在拾光市。”
恋语市与拾光市的距离,简直就是一个东一个西,大概坐火车都是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皖星紧紧揪住他的衣袖:“怎么去这么远的地方!”
“是我父亲定的,”白起低声安慰道,“中途如果批假,我会回来看你的。”
“才不要你来看我呢!”
刚刚还拉着自己袖子的小姑娘,这会儿气呼呼地扭头就走,白起快步跟了上去:“皖星……”
女孩低头走自己的路,一副不愿再跟他说话的样子:“白起你个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