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优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身上衣服早蹭掉了。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卧室中央,两团屁股蛋被磨红一大片。
老虎尾巴从他胸膛撤下,尾巴尖敲敲地板,示意凌优坐起来。
凌优慢慢吞吞起身,光着个身子没羞没臊的坐在老虎面前。
一人一虎,体积相差数倍,金黄色的阳光洒进来,画面还有一丢丢唯美。
直到老虎开了口,这才打破了这景象。
“你是卖屁股的?”
“你说谁卖屁股呢!”凌优噌地站起。
老虎睥睨着凌优腿间晃荡的大白萝卜,隐秘出一抹笑。
“你知道我养一盆云松有多贵吗?”虎口一张一合,视线又扫了一把大白萝卜上的小粉菇。
“管你多贵,小爷我有的是钱,又不是赔不起。”凌优抬高了下巴,一脸傲气。
可他这份傲劲儿,在乔墨眼里只有好笑。
“你笑什么!”
“笑你卖屁股的钱太脏。”一字一句往外蹦出的话,刺的凌优心窝窝疼。
“你!”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这般羞辱过,就算是江旭也没说过他是卖的,他今天竟被一头老虎……
等等,老虎?!
凌优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出不对劲儿。
“成精了,成精了,老虎都会说话了……”凌优一脸懵逼的嘟囔着,表情相当凌乱。
乔墨见他这样,心里莫名烦躁,周身白光一闪,凌优只觉得刺眼,再睁开眼时,眼前的老虎已经变成了人,只是……
同他一样,什么也没穿。
对方的身材那是相当的健硕,宽肩窄臀,倒三角的完美身形,就是皮肤冷白冷白的,看着没有活人气儿,还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范。
如果说看到老虎时,凌优是惧怕的,那看到老虎变成人后,他是遍体生寒止不住打颤的。
乔墨这个人,长年跟尸体打交道,整个人都透着阴森森的恐怖感,就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身缠无数鬼魂的阎王,凌优哪受得了。
“我……”
乔墨扒了扒头发上的小绿叶,冷眼瞧过去,“把地板给我擦干净。”
变成人后的乔墨,五官特有立体感,配上蔚蓝蔚蓝的眼睛,像个混血,作为一个男人,乔墨的长相绝对是男女通杀,不过,敢近乔墨身的人,活着的也没几个。
乔墨绕过凌优去了浴室,不多时,里面传来放水声,凌优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视线环顾周围,床头柜上有包纸巾盒,他颠颠走过去,抽了十几张纸巾把弄脏的地板擦了一遍。
一边擦,凌优一边唾骂自己没出息,居然被老虎不是老虎,人又不是人的东西给唬住了。
擦完了地板,水声还在,凌优也没闲着,一步一噌的往门边凑近。
他手扣住门把,往下一压。
“不想活了?”
轻飘飘的四个字,简直跟索命冤魂一样,生生吓得凌优手从门把上弹开。
“我……我不是要逃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凌小爷,也有在人面前撒谎打磕巴的时候。
“最好是。”乔墨手上的毛巾往肩膀一搭,也没戳穿凌优。
他冲了个冷水澡,身上的寒冷气息越加浓厚,凌优站在几米远外都被瘆到了。
真是个活死人!
心里头唾骂,凌优表面上还一副乖宝宝模样,凌优要是不满嘴骂娘,确实很像个三好学生。
乔墨认真看了眼地板,小绿叶倒是没了,不过留下了一些纸屑,打扫的马马虎虎,看的乔墨心里十分不舒服,满脸嫌弃。
“你,去洗澡。”乔墨长年独居,有着相当严重的洁癖,对于凌优这个入侵者,他能让对方喘着气说话,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要不然,就凭凌优那一副被玩完的身体,乔墨是真嫌脏。
凌优不太愿意去,对方刚从浴室出来,他再进去洗澡总觉得怪怪的,以前凌优世界观是男人干女人,现在凌优的世界观是男人也可以干男人。
更何况他现在身体情况特殊,对方又是个半人半兽的家伙,听说兽是有发情期的,而且头脑简单没什么原则,要是把他上了,那他世界观又得颠一下。
“我这样就挺好,你给我找件衣服穿就行。”凌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鸟,“顺便再给我拿条内裤。”
凌优是真不客气,都快把乔墨弄笑了。
几个大阔步,乔墨直接给人轻轻松松提溜起来,扔进了浴室里的大浴缸。
哗啦啦,水流冲下来,乔墨举着花洒正对凌优身上冲,滚烫的水冲的凌优胸膛红了一片,也不知乔墨是不是故意的,对着凌优两颗肿肿的乳头冲刷,凌优被烫的在浴缸里扑腾的像条鱼,身上充血似的涨红。
“我洗,我洗,我自己洗。”凌优毫无底气的叫唤,乔墨这才把花洒移开。
凌优惨兮兮的喘了两口气,胸膛一起一伏,热气往上攀升,他仰着头小嘴微张,想要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却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有多撩人。
乔墨冷静的脸庞逐渐沉凝,只有那越放越缓的呼吸出卖了他,野兽在看到自己的猎物时,越是不动声色,猎物警惕性也就越会降低。
凌优调整好呼吸,从浴缸里跨了出来,他把水温调到不冷不热的程度,冲了一会儿胸膛,给皮肤降降温,“你不出去呀?”
冲到一半,凌优才想起来,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呢。
刚才这个人怎么一瞬间就没了存在感呢,凌优抱着花洒,直勾勾的盯着乔墨,颇有对方不走,他就不洗的意思。
乔墨并没打算逗留,只是留下一句,“里外都给我洗干净,别带着其他男人留下的精液,在我房里走来走去。”
“诶,你!”怎么说话呢!凌优手上花洒差点没忍住扔到那孙子身上,“我干净着呢,里面洗过了。”
“是吗,要不我检查一下?”乔墨都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
凌优脖子一缩,赶紧摇头,“我……我洗就是了。”
乔墨刚出去,凌优小怂样立马没了,他对着空气挥舞花洒,那架势像是要打刚才站在这里的人。
要说清洗里面,凌优哪干过这种事,就算浴室里剩他一个人,他也害臊。
真要把手伸里面去?凌优分开双腿坐在浴缸边,一手拿着花洒,一手停在小花瓣附近踌疑。
“啊,不行,做不到,太羞耻了……”
凌优皱着小脸,摇头放弃。
胡乱冲了冲私处,凌优拿起毛巾擦身,迅速离开浴室。
乔墨刚把地板擦完,凌优就一步一个湿脚印走到他面前,“你在擦地哦?”
“……”乔墨盯着那一长串的湿脚印,脸黑成了炭。
“你能不能借我套衣服?”凌优将擦完头发的毛巾扔到床尾。
乔墨眼神一黯,咬咬牙,什么也没说,转身去柜子拿了样东西出来。
凌优掀开床尾被角,一屁股坐到床上,这才洗个澡的功夫,床单被罩都给换了,这人怕不是有洁癖吧,这么爱干净?
正想着,身边压强变大,凌优反射性仰头,一个银晃晃的手铐坠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