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比她的两位师兄提前一年参加了最终测验,杀掉手怪后,和另外五名同期一起成为鬼杀队新成员,获得了队服一套。
而她,也终于脱下了穿了整整数不清多少个轮回的粗布麻衣,换上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鬼杀队队服。
“灶门炭治郎,东东南,东东南,有鬼作乱。”
炭治郎连一丝休息也无,直奔鬼而去,而一路更是毫不停歇,杀死一个就去杀下一个,把附赠的乌鸦都给累个够呛。路上吵吵嚷嚷要休息,这才逼得炭治郎不得不停下脚步,在深山老林一坐就是一整晚,而乌鸦除了必须的休息时间,也一直都在观察她。
就在她用一年时间,剿灭了将近百多只鬼,却没碰上一只下弦或上弦,更甚至鬼舞辻无惨,这让她有些挫败。
“灶门炭治郎,灶门炭治郎,回到总部参加会议,参加会议!”乌鸦又在她头顶嚎叫。
炭治郎握紧手中日轮刀,她还能再杀,还能保护这里的许多人!
“灶门炭治郎!灶门炭治郎!主公要见你!不得延误!”
主公……吗?她的心一下子柔软,资料并没涉及多少鬼杀队主公产屋敷耀哉的消息,她只知道,这是个一心为铲除鬼而世世代代为此奉献的好人。
一转身,炭治郎开始奔跑。一路上她从来不用走路来代替奔跑,她无时无刻不记着训练,而这一切也早被瘦了好大一圈的乌鸦禀报上去。
回到鬼杀队总部,推开前门的刹那,炭治郎又想起上一轮回,那次,她是以平民的身份进入,而今天,她是崭新的鬼杀队成员,她有资格进入这片神圣的土地!
一路跟随乌鸦来到池塘前,那里已经站了三人。
炭治郎瞪大瞳眸。她竟然……竟然有幸看见岩柱悲鸣屿行冥大人、音柱宇髄天元大人和风柱不死川实弥大人,啊啊,虽然大家都比资料上看着年轻,但真的好棒啊!
被人用“老奶奶看孙子”的目光看待,饶是普通人都会多注视一眼,更何况鬼杀队的最顶端,柱们。
“哼,就是她啊,太年轻了。”音柱似乎不太认同,但也只是耸耸肩膀。
“既然是主公决定的,就肯定是正确的。”岩柱双手合十。
“啧。”格外年轻,既凶狠又失落的风柱大人站在一旁,周身气氛十分不妙。
“岩柱大人好,音柱大人好,风柱大人好……”灶门炭治郎乖巧行礼,满眼间都是敬佩崇拜,周身星光璀璨。
“喂!”两位柱还没说话,不死川实弥大声呼喝,“我还不是柱!少在那里拍马屁!”说完,不死川实弥就有些后悔,但在面上表现就只是越发凶狠而已,连脸上的疤痕都狰狞起来。
“哦,好。”闻到对方身上犹疑的气味儿,炭治郎微笑,退到一边。
“……”不死川实弥更不自在,也扭过头表示自己多么不讲道理。
主公适时出现,端坐在庭院中。“不死川实弥和……”他布满疤痕的脸看过来,炭治郎惊讶,那张脸,是怎么了吗?不可以治好吗?“灶门炭治郎,我希望你二位能够成为柱,守护一方和平。”
“……”不死川实弥闭嘴没说话。
音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炭治郎指指自己,成为柱?成为那样的大人物?她配吗?“不行的,我不配,我只是刚通过考验一年的新人而已。”
“可你这一年来不吃不喝也不休息斩杀了一百多只鬼吧。”主公笑笑。宇髄天元和不死川实弥都露出奇异神采。“而且不死川先生更是和同伴一起斩杀了下弦,很了不起了。”
“那都是我们两人一起的功劳,只有我成为柱……”还是少年的男孩儿大吼出声。
“那一定是他的心愿啊,实弥。”主公的笑容和声音可以治愈所有。“而且我请二位这么快成为柱也有我的私心,在其他柱还没培养成长起来以前。”
几人认真起来。
“我们探查到了,鬼舞辻无惨可能在的方位。”
鬼舞辻无惨……
炭治郎呆住。
找到他了,好,这就把他杀掉,让所有人幸福!她握紧拳头,可眉心却一点点抽动。
她要……死了啊……死去的话,她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所有就都消失了不是吗?她又要成为孤身一人了。
“鬼舞辻无惨……”不死川实弥爆发出惊人杀气,“好,我成为柱,我会去杀那个鬼之王。”
“不用你们!我去!”炭治郎坚定举手,“主公大人,请让我一个人去,我保准把鬼舞辻无惨杀得透透的!”
……
场面有些尴尬的寂静。
“哈哈哈哈,小鬼果然大言不惭,这是还没认识战争的残酷吗?”宇髄天元上扬的语调包含了对炭治郎的不屑和嘲讽。
实弥已经准备开骂。
“为什么?”主公并没有笑,而是反问她。
“因为我有必杀技,可以一击必杀,减少无谓的牺牲!我保证一击得手!”炭治郎摊开双手解释,“但如果您的柱重伤或死亡,您会伤心的。”
……
“必杀技?”不死川实弥看起来要爆炸了,“你给我听好蠢姑娘,鬼舞辻无惨不是你过家家想象的敌人,那是……”
“为了减少无谓的牺牲……”主公再次温柔笑笑,“我更希望四位柱齐心协力,我的孩子们。”
太温柔了……炭治郎感觉自己干涸的心灵受到灌溉。所以,这就是他们四人一起爬到半山腰的原因。
夜晚,炭治郎守夜,白天不吃东西,永远精神焕发。
“喂,你这家伙!该不会是鬼吧!”不死川实弥再次即将爆豆!这回宇髄天元站在炭治郎这边,“你见过哪个鬼不怕阳光的。”你只是想找麻烦吧。
炭治郎并不把他们的话放心上,从进入这座山开始,她就隐约闻到了那个男人的血腥气,太熟悉,太熟悉了。
警惕间,脚下的土地忽然变成门窗,四人掉入,而与另外几人相隔较远的炭治郎并没跟其他人汇合。
这个地方她来过……但爆炸次数太多,她的记忆也有些混乱。只能闻着他们的味道一路寻找。这些路错综复杂,一环套一环,等离得越来越近时,竟然也过了半小时。
糟了糟了,是他们的血的味道,大家受伤了。可恶,如果我能早一点……
推开门,鬼舞辻无惨站在最高处,而上弦之二童磨和上弦之三猗窝座只是站于廊下,处于最中央的,是上弦之一黑死牟以及倒地只剩下一口气的三位柱大人。
“……”炭治郎发出惊喘声。
“哎?还有个柱,竟然还是个小姑娘。”童磨开心地笑起来。
不死川实弥强撑着半爬起身,断掉的手臂根本握不住刀,还是硬撑着。“喂!给我跑!离开!”他竟然还想给她拖延时间。
“哼,不自量力。”黑死牟毫无触动,单刀挥下,“这回就让你停止呼吸……”
“哇啊啊啊!”炭治郎挥刀冲来,“看我的绝招,水之呼吸……”她猛地跃起。
绝招?黑死牟露出期待的神情,三位柱可不觉得能有什么一击必杀,来更只是送死,“快走!”宇髄天元大叫!
“嘿嘿!骗你们的!不是水之呼吸啦。”生命的最后,炭治郎开了个小玩笑。
“砰!”金光灿灿,鬼舞辻无惨还没来得及后退,已经只剩了个脑袋。可恶,又……
又?
血水下了漫天,不死川实弥被撒了一身血肉,手掌中只有女孩的奇怪耳饰,染了血,碎掉了。
哈?什么啊!绝招?哈?
“你个……”他想骂人,想打人!一击必杀?好你个一击必杀!你个蠢货!蠢……
啊啊啊啊啊!蠢货!混蛋!你这个……可恶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