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你下午请假了?”陆柒问。
“嗯,我爸今天手术。”
“那你怎么不开车?”
“我弟他们聚餐开走了。”
这时一辆车从对面的梧桐街道驶出来。
她打的车来了。
“我走了。”
“路上慢点。”
陈尔正准备拉开车门,身后突然有人叫住她。
“陈翻译官,请您等一下。”
秘书李康追了出来,他走到陈尔跟前。陈尔侧身疑惑的看他,“有事?”
“林副司长让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陈尔笑了一下,她对此并不惊讶,随即她抬头看着十楼的玻璃窗,隐隐的能看见一个男人,却看不见此刻他的表情是怎样的。
陈尔对任何人都可以理直气壮,但是对林酽,她不行,她欠了他太多。
但同时她又是骄傲的,她的原生家庭是不会让她低头的。
她也学不会。
陈尔朝李康这看过来,语气冷冷的,“请你转告林副司长,如果是公事,我已经请了假,此时间段不属于我的工作时间。”
“这……”
“我的时间不多了。”
然后还是有礼的朝李康抿嘴微笑,转身开门坐进车内。
见此,林酽半眯着眼,脸色黑下去,极具危险性,左手握拳猛地砸向玻璃窗。
陈尔在医院忙了一下午,先是给父亲陈沥忠做心理工作,又是去满医院的拿报告单。
当陈沥忠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悬着的。
她疲惫的倚着墙,双手撑着膝盖,及肩的短发自然下垂在她脸颊两侧。
她呼出一口气,半步都不敢离开。
直到三个小时后陈沥忠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她才缓过神,心才慢慢落地。
她在病房里守着昏迷的陈沥忠,而这时弟弟陈执跑了进来。
急促的喘气声让陈尔皱眉,她起身打量了他一眼,“跟我出来一下。”
二人走到外面走廊。
“车钥匙。”
“姐,你怎么知道的?那个,再借我几天嘛。”
陈尔眼皮上有很深的褶皱,语气不太温和,“车钥匙给我。”
因为上次陈执开车出过事,他的车已经被陈沥忠给没收了,而这次他偷拿陈尔的车钥匙,他以为陈尔不会知道的。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钥匙给陈尔。
“记住,你是陈家唯一的男丁,爸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译学院里你要经常去熟悉,听见没?”
“哦。”
陈尔见他这副敷衍的模样也懒得再和他说别的,只是陈沥忠那她不放心,“我回家拿点东西,你在这给我好好守着爸。”
“嗯嗯。”
听后陈尔这才离开医院。
她将车停在楼下,下车时,无意间看见停在对面一辆暗灰色的雷克萨斯SUV。
她没多想便上楼去了。
因为着急,她只打开门没有关门,当她从房间里收拾东西出来后,却愣住了。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自家客厅里,对方手插裤兜,目光如炬的扫向她。
林酽的眉目间皆是英气,轮廓尤为分明深邃,咋一看更像是混血。
工作的缘故他给人不仅仅是面容上的冷冽还有气势上的压迫。
陈尔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听得出林酽压制着他一点即燃的怒意。
“没有。”
她还是选择激怒他。
林酽听后不怒反笑,“很好。”
陈尔拿上东西准备走,路经他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手臂,这力气大的陈尔感觉手都快被折断。
陈尔反抗,下一秒林酽将他拖到身前,禁锢在沙发与他胸前之间。
她微微喘着气,双手还抵在他的胸上。
她的眼眸里有慌张有怒气。
可林酽就是喜欢她这副模样,像个女人,而不是只会翻译的机器人。
他扯了扯领带,声音低沉:“多久回外交的?”
陈尔正欲开口,林酽就吻了下去,陈尔反应过来抬手去推他,林酽单手直接扯开领带拴住陈尔的双手。
另一边,陈尔想要合上牙关,却被林酽狠狠的撬开,手也在这个时间伸进了她的衬衣里揉捏她的柔软,他的舌尖在她口腔很不客气的游走,看似漫无目的实际有目可寻。
“湿的真快。”
“林酽你混蛋!”
他俯身含住她的耳珠,一咬一舔,她整个人一颤。
“再说一遍。”
陈尔颤抖着问:“什么?”
他勾起唇角:“林酽。”
陈尔剜了他一眼,极其不情愿,死不开口。
林酽今天耐心格外的好,他单手托住她的一侧脖子,另一侧则被他细密的吻密布,他扯开她的衬衣拉至手臂上,白皙无暇的肌肤让他眯起了双眼,贪婪的极具危险性,他一口咬了下去,十分的恨和狠。
一直咬到血肉模糊他终于松口。
“陈尔,今天我不上你,”随即他抬眸,眼里是让人不可抗拒的压迫,“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