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单纯?”肖草莓手还在门把上,回头看了傅时寒一眼。
这一星期分量的自制力,都用在这上面了。
“你感受一下。”傅时寒大跨步走过来,二话不说将肖草莓抗在肩上。
她象征性地尖叫了一声,在他肩上锤了几下。
从她的反应,傅时寒可以看出,她并不排斥。
扛着她在休息室转了一圈,从办公桌,到卧室,洗手间,阳台……
最后还有厨房。
“你是……弄了个套间了?”
肖草莓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出口,“我看从外面,好像也没这么大啊。”
“程稳的休息室,我改成厕所了。”傅时寒回答的时候,把肖草莓向上抗了一下。
看起来有些费力。
“你这是什么表情?”肖草莓十分不乐意,“我很重吗?”
“不是……”
傅时寒勉强地回答,没有一点说服力。
“抱不起就别抱。”肖草莓很不高兴,在他肩上动来动去,“放我下来!”
“不放。”
他搂地更紧了,声音明显听得出来,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那你别抱着我走来走去啊!”肖草莓忍不住吼了出来。
正常桥段不应该是,把她狠狠抛到床上,然后这样那样吗?
抱着她在休息室巡回一圈是什么意思?
“别动。”
傅时寒脸色一沉,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去……”
肖草莓顿时双颊通红,像火烧一样。
不得不说,傅时寒这一拍,要把她的荷尔蒙给拍爆了。
所以刚才他说了一个那么可怜的故事,就是为了这一刻?
“傅时寒,说真的……”肖草莓语气里有些求饶的意味,“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你下来做什么?”他问得中气十足,肖草莓倒一时给噎住了。
“我……”
她竟然想不到一个正经的要下来的理由……
“我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铿锵道,然而身上又是一颠簸——
傅时寒把她抱得更扎实了。
“那你快点选。”他声音有些隐忍,额头似乎冒出一层薄薄的汗。
“我忍得很辛苦……”
半天,他说出这么一句话。
肖草莓沉默了很久。
“床上。”
然后,她说,语气十分认真。
傅时寒像得到特赦一样,终于松了口气。
“这次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他像是警告,又像是诉说。
一脚踹开门,但他的喘息似乎更加剧烈,“你今天,别想回去了。”
“这么恐怖?”肖草莓当即惊叫出声。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
“你是在吹牛吧?”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些发憷。
傅时寒的眼神看起来,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她甚至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她之后如何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
事情的发展总是这么令人猝不及防地么?
明明上一秒还在矜持着自己,想要慢慢引他上钩的人,下一秒,就被他按在身下狂吻了。
他吻得毫无章法,好几次磕在她的牙齿上,发出尖厉的碰撞声。
间隙,他伏在她耳朵边喘,“等下你试试就知道了。”
“你——”肖草莓下一个音节还没出口,就又被他咬住了下唇。
娇嫩的唇畔因为他的咬扯变得鲜红。
看上去,像她将流的血。
傅时寒想,喉结有些发颤。
“今天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可能会很痛,会想要逃……”
他转战到她的脖颈,“但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之前说过的,如果你是我,你会把我操到抽搐……”
“待会你就算抽搐,我也不会停下来,只会更疯。”他对她的肌肤有种近乎偏执的执念。
若能独享,他愿意奉上万贯家财。
“所以想让你选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傅时寒突然抬起头,看进她的眼里,“算是,我给你的浪漫……”
他的眼睛一向深沉。
“我知道。”肖草莓勾着他的脖子,慢慢拉近自己,“谢谢你……我……”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觉得你这样好性感……”
咬字暧昧,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
还是她无师自通,天生就有勾引他的本领?
“彼此彼此。”他拉下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反扣在她头顶,“怕吗?”
没等他回答,他便噙着了她的唇舌。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问她一个问题,在吧她的答案吞进肚子里。
这样咀嚼会比较美味吗?
肖草莓睁着亮晶晶的双眼,不解地看着他。
“没人告诉你,接吻的时候要闭眼么?”傅时寒被看得有些好笑,想伸手蒙住她的眼,又不愿意放弃对她双手的桎梏。
肖草莓笑嘻嘻地闭上眼睛,“受教了,受教了!”
“皮。”傅时寒给出一个字的评价,便埋首在她胸前,嗅寻他早在渴望的那片乐园了。
肖草莓被蹭得有些痒,不住地在他身下扭动着,引来傅时寒更猛烈的侵占。
他早已把手放开,肖草莓却还是维持着那个双手举高的姿势。
傅时寒不禁笑了一下,顺着她的手,将她的外衣和罩,一起从头顶捋了出来。
“你是这么脱衣服的?”被罩的边把脸挤变了形的肖草莓有些震惊地问道,“你不会脱让我来啊!”
“我会。”傅时寒傲娇地反驳,随即直接引着她往自己的身下去。
又是那根皮带……
肖草莓叹了口气,“你家又不穷,干嘛老是这根皮带?”
“你不喜欢?”傅时寒皱着眉问,“不喜欢我下次换一根。”
他当然不会说,因为这一根,是她解过的那一根。
“也不是不喜欢啦……”肖草莓嘟囔着去解,“就是很难解啊……”
她一边说,手一边使力,将她说的很难解表现地淋漓尽致。
傅时寒忍不住笑出了声,“快点解。”
“我数30个数。”他看着肖草莓急躁的样子,心里不止一点雀跃,“要是解不开,我就用这个抽你。”
果然,肖草莓听完手一抖,好不容易抽出来一点,立马又扣死了。
“不是吧?大哥我没有SM的癖好啊!”她仰头哀嚎,眼里却闪光。
傅时寒不理会她,径直数着,“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
“喂,又来上次那一套?”肖草莓干脆放弃手上的工作,大喇喇地躺着,“你直接抽吧,别数了,装模作样的,还费劲。”
“……”
这难道不浪漫吗?
看到傅时寒瞬间垮下去的脸,肖草莓知道自己现在太过爷们确实有点不合适。
她讨好地笑笑,生涩地在傅时寒胸口画着圈,“哎呀,人家不是喜欢,你凶猛一点的样子嘛……”
傅时寒听到她突然甜腻的声音,抖了一下。
肖草莓却一点都不自知,只觉得这样很有趣,“人家就是想你二话不说直接来嘛,你还在那边数数,跟做数学题似的……”
“……”
“你不如恢复原样。”傅时寒干脆不听她说话,埋首干自己的活。
闻言,肖草莓有些挫败,“你不是就喜欢这种撒娇的女人吗?就像丁小妩那样的?”
说完,她捏着嗓子,学着丁小妩的音调喊了声,“时寒……人家……”
“我只喜欢你。”傅时寒有些不悦地打断她,“不要说别人的名字,专心一点。”
“哦……”
肖草莓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那我咽不下这口气嘛……啊……”
她本来想吹吹枕边风,说一下她被记过那件事的。
下一秒,胸前的温热就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一次的亲昵,跟前几次都不一样。
他们虽然没有把事情说破,但她觉得,他们已经是很亲密的关系了。
亲密到,可以做这件事。
可以很快乐地做这件事。
胸前的温热一直向下蜿蜒,先是可爱的肚脐,再是那片神秘之地……
这不是他第一次宠爱,却是他让她最泛滥的一次。
“草莓……”他在下面呼吸不畅般说,然后又加了几个字,“你好湿……”
肖草莓笑,抓着他的发,更紧地往下按,“嗯……”
果然还是要承认喜欢,还能欢快地做起来啊……
……
这次他身边不是何清恬了。
傅疆接起电话的时候,一个高挑的嫩模,正跪在他双腿之间。
“怎么了?没钱用了吗?”他的声音明显纵容,比对嫩模时要亲切地多。
她报复般加重最嘴上的力气。
傅疆一个抽气,差点交代了。
他对她使了一个眼色,“轻一点。”
嫩模看到了威胁,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
“出国的事,你想都别想。”他顺手在床头拿起一根烟,“以后我不希望听到你再提这件事情,除非是因为你要去国外继承我的产业,明白吗?”
他还是想念何清恬的。
可惜那小妮子拿了钱就要跟他撇清关系。
也是,一个花季少女,也有些头脑,肯定是不甘心做一个地下情妇的。
只是她聪明,也聪明不过肖草莓。
傅时寒那小子,多半是废了。
傅疆抽了一口烟,眼里竟还有些期待。
“这样吧,你要是觉得憋屈,我给你再换套大房子怎么样?”他皱着眉,习惯拿物质作为筹码。
那些风花雪月,在灯红酒绿面前,什么都不是。
文人的风骨,大概也是没有在酒坛中浸过,才在那里不知廉耻地伤春悲秋。
要他来说,商业上的事,不是你感慨一番,有情就可以解决的。
早在跟傅夫人签合约的时候,他就把感情这事,给栓裤袋上了。
最多是锦上添花,靠着情来雪中送炭,迟早冻死。
一套房子,也可以换他一阵子安宁了。
只是那边似乎并不买账,硬是要他表态。
傅疆心里也有些急躁,甚至觉得嫩模嘴里的功夫索然无味了。
“怎么软了?”她嗤笑一声,抬头就撞进傅疆阴郁的眼神里。
她一哆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用心点。”
“我说了,再等等,现在公开,对大家都没好处。”傅疆横了嫩模一眼,又抽了口烟。
缺缺的欲望在她突然卖力的嘴皮下,又膨胀起来。
他有些舒心,语气也柔和了几分,“等那老女人家的势力薄弱了,我就认回你,怎么样?”
闻言,嫩模心里有了波澜。
也许她还有机会,成为傅疆的固定情人……
她心里也知道,就算傅疆跟傅夫人闹掰,也不可能跟她这种出身的人在一起。
一开始,嫩模听到傅疆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时,还不敢相信。
傅疆在商业圈和娱乐板条,都是为人津津乐道的人物。
他和傅夫人的结合,被誉为是金钱堆里唯一纯洁的爱情产物。
而他们七岁才暴露在公众视野里的儿子,傅时寒,更是让大众相信,只有这么完美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这么完美的小孩。
一个人的出身,对气质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
傅时寒天生的贵族气息,让所有人对傅家七岁才把孩子正式介绍给大众虽然颇感意外,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怀疑。
当然除了坊间传闻的,傅疆和当时一个有名的女星之间的花边新闻。
听说那个女星还和当时非常着名的一个导演也有说不清的关系。
甚至还有人一度传言,傅时寒就是傅疆和女星的私生子。
不过随着傅夫人频繁地带着傅时寒在大众面前出现,那些谣言也就随着时间消逝了。
毕竟,一个戏子,终究还是拧不过两个财阀的结合。
她和导演的名字,除了会出现在某些对经典影视作品的缅怀活动中,便几乎很少被后人提起了。
这恰恰应证了一个事实,大部分名垂千古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他的代表作。
人会腐烂,但经典不会。
这个嫩模以为,傅疆最多只是玩玩。
男人嘛,就算家里有心爱的妻子,也是会在外头尝尝野味的。
哪怕家里的是绝世美人,看久了,也没有外头没有上过的小野妞有意思。
不过看他今天这说话的语气,八成是跟傅夫人没什么感情的。
都是演出来的恩爱。
嫩模不禁感慨了一声。
戏子无情,从来不是一句妄言。
只是不是只有舞台上才有戏子,生活中会演戏的人,可比大荧幕上的多了去了。
“嘶——”
傅疆突然吃痛地吼了一声。
也许是嫩模想事情太专注,竟然没有注意到嘴上的力气,咬到了他。
傅疆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一脚踢开嫩模,仔细查看自己宝贝的地方。
“我现在不跟你说了,还有点事。”他匆匆挂掉电话,随即恶狠狠对嫩模吼道:“做不了别做!下贱东西!”
嫩模连声道歉,见傅疆没有特别要追究她的意思,就赶忙退出去了。
走出包间,她才敢抬头,眼眶红了一圈。
她爸的医药费,明晚之前怕是凑不齐了……
她怎么有脸回去面对家里那个老母亲啊……
红尘俗世,阵痛的生命,何曾饶过他们这些凡人。
……
肖冬栗挂掉电话,墙上的钟已经走到了七点钟。
他只是看了一眼,手机就从手里飞出,砸到了墙上。
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就像,他等而成空的心。
A中。
已经是放学时间,住宿生还在自习,通读生差不多走光。
这校园,平时就不见得有多生机勃勃,现在显得更空荡了。
有的学生,还不如一棵树木来的鲜活。
白白浪费了这极具审美的教学楼建筑,和一看就砸了不少钱的绿化。
无人赏识,黄金狗屎。
肖冬栗不是第一次来A中,但是他不记得路了。
上帝点亮了他所有的技能,却忘记告诉他怎么认路。
不过比起傅时寒,上帝对他已经仁慈太多了。
也许是因为傅时寒也要完美地多,锋芒毕露地多。
他身上被剥夺的,是爱与被爱的能力。
一腔深情,虽有处安放,却不知道怎么才能爱地妥帖又长久。
他必须把肖草莓驯化地比任何人强悍,他才能安心地在她身上释放自己的感情。
太心急了,反而会怕她因为承受不了他的汹涌而淹溺。
他们来日方长。
但那本来是属于肖冬栗的。
他曾感恩自己不会认路这件事情。
这点的好处就是,肖草莓会特别不放心他。
在家里担心他出去乱跑回不来。
在外面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两姐弟都喜欢宅在家。
只是傅时寒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之后,肖草莓开始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了。
这明显是个警告了,他不能坐以待毙。
……
“喂……”
肖草莓弱弱地挤出一声。
她感觉肺里的空气快要被他吸干,嘴也撮地生疼。
“嗯……”傅时寒吻地太密集,她根本找不到空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