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强行和校草恋爱了--3 你才不讨厌我

肖草莓心里倒是很清楚,知道她那封情书在傅时寒那里,跟其他被丢掉的不会有什么不同的下场。

还是第一个十字路口,不是红灯。

她特意等着傅时寒。

单腿撑着自行车,短裙换成老实的长裤。

反正美腿已经给傅时寒看过一次了,让他知道她有这个好东西就行了,她还是怕冷。

不消一会,傅时寒从后面跟她并了排。

原来到红灯了。

肖草莓把粉色信封别到旁边深红山地车的车头上,也不想看他的反应,闯了红灯,先骑走了。

她的背影,荡漾里还有点潇洒。

傅时寒捏着那张粉色的薄纸,太阳穴突突地痛了起来。

……

“听课是不可能听课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听课!”丁六六痛心疾首地摇头,“草草你这样会拖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后腿的!”

“您说得对!”肖草莓在写第89份情书,没有抬头,“不过请不要叫我草草,不文明,你可以叫我阳光小美女。”

“拉倒吧你这夺命老阴逼!”

尖着手指拿起一张,丁六六看了一眼,捏着嗓子嗔怪,“怎么又是这首淫诗?”

重新塞回那堆粉红信纸里,她捂着眼睛暗自表演,“哎呀!辣眼睛辣眼睛!你的风骚让我流泪!”

“呸!”

肖草莓不服,“你难道没有意淫过我帅气的小弟弟?你敢像我调戏傅时寒一样调戏他吗?”

丁六六义正言辞,“弟弟就弟弟!什么小弟弟!不许内涵我男神啊!”

说完,笑容突然谄媚,“草草姐姐?你什么时候帮我把肖冬栗拿下啊?”

果断摇摇头,肖草莓拒绝后还嫌弃一番,“你做梦!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年龄是阻挡不了真爱的!再说,大三岁,不算鸿沟,顶多就一条乳沟能摆平的事!”

挤挤还是有的,丁六六给肖草莓示范了一下。

瞄了一眼,肖草莓欣慰地笑了,“沟不错,但你就是单纯地配不上肖冬栗。”

末了,又加一句,“肖冬栗也看不上你。”

捶胸顿足之,丁六六十分愤恨,“你信不信他一满十八我就带他见识一下成年人的世界!”

肖草莓摇摇头,“如果我睡不到傅时寒,你就永远无法染指肖冬栗,我将成为你们之间巨大的障碍。”

“呸!”丁六六狠猝一口,“你就配得上傅时寒了?”

肖草莓顿时怒了,“配不上也得配!等我真的跟他配了才知道配不配!”

互不看好的两个人不欢而散。

……

傅时寒不知道肖草莓是怎么做到的。

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的桌子,拧开水杯,里面夹着一张粉色的信纸。

他皱眉,扔掉。

顺便把水杯里的水都倒了出来,重新打满。

重新坐回座位,拿起课本,觉得跟平时的手感不一样。

心一沉,抖了几下。

果然,许多张粉色飘了出来,洋洋洒洒落在桌上地上。

她是职业写情书的吗?

程稳吹着口哨揶揄,“你小子艳福不浅,这么多妞给你写信呢?”

好奇地捡起一张,“肖草莓?这不13班那个高岭之花么?居然会给你写情书?”

看完,皱着眉,“诶!胡萝卜和小草莓是什么意思?也不像情诗啊!”

听懂的同学已经在偷笑了,没听懂的面面相觑。

所以说,不是下流的人就能听得懂黄段子。

听得懂黄段子的人也不一定下流。

程稳很纳闷,又拿起几张看了看,眉头快要拧死,“怎么都是肖草莓写的?她对你这么渴望的吗?嚯!还都是一样的内容!内容不够字数来凑吗?”

程稳拥有一开口就让人心烦的能力。

傅时寒不耐烦地扯着衬衫领子,眼里的神色沉重,但又不是愠色。

放学,肖草莓被傅时寒叫住了。

傅时寒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肖草莓。”

字正腔圆,她觉得勾引。

她刚从车棚搬出自行车,没骑两步,听到傅时寒喊她,她笑了,却没停。

“肖草莓。”果然他追了上来,又喊了一句。

肖草莓心满意足,从自行车上下来,努力漫不经心,“什么事?”

“我不想再看到那句话。”

肖草莓点点头,“嗯”了一声,“反正你应该记住了。”

烦躁地扯扯领子,傅时寒不太明白自己的情绪波动,其实像往常一样无视掉就好的。

“我讨厌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生。”骑着那辆深红色的山地车,从肖草莓身边擦过,留下伤人的话。

肖草莓只是盯着那辆被他骑在胯下的深红,有些羡慕。

她对着傅时寒的背影,喊了一句:“你才不讨厌我,我看得出来。”

傅时寒不为所动地踩着踏板,越骑越远。

但他的节奏乱了。

……

知道肖草莓在后面跟着,他装着不知道。

脚蹬踩得很用力,车轮带风。

肖草莓随他去。

慢了就跟上,他特意骑快,她也不追。

反正红灯很多,他们有的是机会并排。

察觉到他的提防,她嘲笑出声。

傅时寒不明就以地看她。

“演得累吗?”她也不回避,大方送上自己的视线。

他一怔,没有说话。

绿灯一亮,他骑了出去,正常的速度。

还是那副冷漠淡然的样子。

起码没有那副不容侵犯的天真面孔了。

肖草莓一直思考着,他是怕她,还是怕他自己?

还是怕他的什么地方,总有一天会苏醒……

她思考不出来。

想着,明天就去问他吧。

便没有紧追,先回去了。

……

到了门口,心跳有些快。

傅时寒深吸一口,想压制住什么。

总得压制点的,不是暴露的时候。

打开门,不是往常的昏暗,敞亮透风,傅疆背对他在沙发上抽烟。

烟圈轻佻,强光使他阴影更深。

“爸——”

他喊一声。

傅疆点头,把烟拧灭。

半晌又掏出一只,烟雾淡化了他的表情。

“一个人住得习惯吗?”

“嗯。”

“你妈出差,半年才回。”

“嗯。”

“肖冬栗18岁生日,我把你的股份送他一些。”

他没回答。

随后,“我睡了,您先回吧。”

他上楼。

两张七分像的脸,重叠分裂,碎成末,迷他眼睛。

一个穿着短裙跟他表白过,五官俏丽又妥贴。

从来不隐晦,反而天真。

周围人习惯远望,他也许能攀登。

不压抑点什么,会出大乱子的。

他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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