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伊甸以西(1v1师生)--23 发现

国营“老大哥”式的饭店,地处蓟城心脏,近些年为了打响国际招牌,很是翻新了一番。结果一进洗手间就瞧着一道屏风隔断,背后洗手台上的镜子托着暖黄的壁灯。现代化外壳裹着中式古朴风格,也不知是别出心裁还是不伦不类。

江莱挤了洗手液,打上泡沫,开始揉搓那块污点。间隙偶一抬头,说着要给她找人的谢忝把自己找了来,手上搭着块毛巾,虚靠在屏风上,忽略掉那几分漫不经心,倒还真像个等待客人洗完就上前服务的waiter。

她压下浮上嘴边的笑,瞅着镜子里的谢忝说道:“老师真是太过分了。”

倒打一耙,没人能比江莱运用得还要炉火纯青。

谢忝朝里间望了望,似乎确认了无人才看向她,二人的视线在镜面里交汇。也不提她刚才的小动作,倒是闲闲地翻起了旧账:“那你昨晚弄脏我的风衣怎么说。”

江莱说:“是老师主动给我的,我弄脏了,所以是老师你自己弄脏了。”

谢忝扬眉,对方微微昂头,很是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态度。他走上前去从她背后伸手就捏了一把那白生生的脸蛋,说道:“三段论这样差,还怎么考试。”

江莱吃痛,下意识捂脸,结果指上未干的沫水也糊到了脸上。

白色的液体和少女泛红的面颊……谢忝眼睛微眯,抖开手上的毛巾,给她擦了脸,便垂下眼敷上她衣服湿了大片的下摆,拧了又拧。

二人面孔极近。她瞧见了谢忝下巴上一圈淡青色,专心致志的目光掩在睫毛的阴影下,也敏锐发现眼尾处延伸着极浅的纹路。许是错觉,她总觉得能嗅到残留在他风衣里的味道。

江莱勾头踮脚凑上自己的嘴唇又离开,不过蜻蜓点水。

谢忝顿了顿,没有理会她。

她眼睛迅速扫了周围一圈,又故技重施,不过这次没把握好力道,磕到了牙齿。

谢忝终于扔掉已然变湿的毛巾,半搂着江莱往后,直到她屁股抵着大理石台退无可退。二人下身紧贴,江莱清晰地感知到了某物的胀大与勃起。

她正对着洗手间门口,而谢忝对着镜面,虽说有屏风挡着,但只要一进人,绝对是都能看清彼此的位置与距离。

谢忝对江莱的紧张视若无睹,一只手熟门熟路探进对方衣服里,捉了那团绵软便揉捏起来。下身也压着她不急不缓一下接一下地挺动,像是没了衣服的阻隔便会真的插进她的身体里一样。

真是放肆而轻佻。

许是远离了学校,抑或见了旧时校友,来到了蓟城的谢忝好似游龙离了浅滩,彰显出独一份的轻狂来。

他睇着她,手上慢条斯理,嘴也在耳边厮磨:“再撩拨,就真的上了你。”

江莱心里猛地被点了火,热意蒸腾蔓延到四肢百骸。然而时机和地点终究不对,只好装乖不再虎口拔毛。

隔靴搔痒终究挠不到实处,只会越来越痒。谢忝长舒一口气放开了江莱,让她去烘干衣服,自己也平息了一会才带着她离开了洗手间。

见外面的人终于离开,一排厕门沉寂许久,其中一扇“吱呀”一声打开,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女人将裙带拨回肩膀,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沈其增,诺诺便想开口说话。

“刚刚——”

“刚刚你什么也没听见。”沈其增打断了她,语气强硬,一双桃花眼再也不现之前的柔情蜜意,转瞬冷如冰霜。

女人将话吞回肚子里。之前沈其增按着她要做,她还觉得羞怯,结果到一半对方忽然停了,她又恼了,外面模模糊糊传来对话,她也没听个真切。

沈其增瞧着女人的神色,倒也慢慢回转过来,抚上她的背,温声说道:“你先回学校吧,那些个人也是无聊,晚上再接你出来。”几句安慰后,女人恋恋不舍走了。

沈其增自己干过不少浪荡事,也没少听过墙角,但唯独这一回,冲击不亚之前所有总和。

不怪他没多想过,但谢忝着实不爱近女色,等哪天谢忝说他要剃度出家潜心研究沈其增都不会惊讶,倒是会欣慰他终于走上这条路了。结果突然被迫告知他不仅近,而且还和自己学生搞上了,看样子还不止一次。简直是言语形容不出的震撼。

此时回味一番,那张帖子里的照片两个人就突然有了说不清的磁场存在,车上那些亲昵的举动也得到了解释。

“我就说,怎么会是普通师生关系。”

果真是比他年轻,谢忝,你是真的行。

沈其增回了包间,重新落座,听了席间交谈也加入了进去,只是眼神也还会往谢江二人处瞟。

谢忝很快就注意到沈其增落在江莱身上的视线,他皱了眉头,对只隔了他几个位置的沈其增说道:“你女伴呢?”

沈其增耸肩,说:“有事,让她先回去了。”

谢忝不再言语,身形微动,巧妙阻挡了窥向江莱的视线。

饭后几个朋友邀着谢忝去研究所,再带着江莱就有点不合适了,而且也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但是要把她交给沈其增……谢忝拧眉。一遇上江莱的问题,谢忝便有些思虑“过度”。

沈其增接过门童手里的车钥匙,说了句:“我送她回去好了。”

谢忝淡淡看他一眼,显然没有接受这个提议。

沈其增叹了口气,悠悠道:“我看她真是狐狸精变的,把谢大和尚迷得五迷三道的。”

谢忝倒有些诧异:“你都知道了?”

沈其增缓缓吐了三个字:“洗手间。”

谢忝放下心来,思考了几秒钟说了句“那你把她送回我家”然后转身把钥匙给了江莱。

那女学生似乎对谢忝的安排很是意外,趁其他人都没注意挎着他的手臂摇晃。谢忝低头对她说了几句什么,她便作了罢,不情不愿上了沈其增的车。

沈其增从后视镜看她,江莱扬起一个浅笑说了句“沈叔叔”便再无他话。

一路上沉默得很。

他沿着大街向西开去,借着窗外街景有意与她搭话,也只得了点头、认同与微笑。

也难怪谢忝放心,不是他还有谁撬得动这张嘴。

驶入长安街,车再难挪动半分。沈其增见怪不怪,得空点了支烟,散开的烟雾从开着的车窗飘去,终究有风抓着几撮凑到江莱面前。

她本来还在刻意克制,嘴唇紧抿,还是忍不住咳了几声。

沈其增见状,慢慢掐灭了那一点火星,说道:“烟味是有些呛人。”

江莱仍觉得嗓子里发痒,心肺闷得厉害,缓了几口气,解释:“是,可能是有些敏感吧,闻不得太刺激的。”

沈其增这才真真正正从后视镜上下打量她一番。

搞学术不比搞金融压力小,谢忝抽烟比他还凶。

回想起这几个月屈指可数的见面,倒是少见的克制。今天更是没瞧见他接过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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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了地点,前面也顺带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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