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那一脚没把谢忝踢倒,反倒是江莱自己被反作用力一掀,仰面朝天七歪八扭翻在了地上。
谢忝想到这便止不住笑意。他站在紧闭的门扉前,敲了几下门,温声道:“江莱,开门。”
里面没有任何要回应的意思。
谢忝低叹,声音软了下来:“我给你拿了早饭,别生气了。”
走廊上偶有一两个推着行李箱走过的学生,见着谢忝的打扮,试探问好,他一一点头回应。
结果门里还是没动静。这是要抗争到底了。
谢忝无法,只好拨了电话。结果响了几下便通了:“谢老师。”声线依旧清冷,倒与初见时别无二致。
他在地毯上下意识划拉的左脚顿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江莱没有注意谢忝的静默,像是醒悟了时候不早该准备出发,替他说道:“哦,我知道八点要到火车站,我马上就好——”
他直起靠在墙壁的上身,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终于发觉了那一丝怪异之处从何而来。
没有耍脾气,也不是抱怨,而是礼貌地问好,乖巧地回答。好像昨夜是黄粱一梦,好似他们是关系普通的师生。
可他们明明不是。
谢忝直接切入正题:“你下面不是肿了吗?我带了药。”
滋滋的电流声中,他听到江莱呵气,“我自己擦吧。”
谢忝着实觉得他们隔着一扇门打电话异常滑稽,他转身锤了一下门板,不接话,“你先开门。”
江莱又不说话了。
谢忝真是拿她没辙。不过软的不行,他可以来硬的。他转身便想下去大堂,没想到一个高挑的身影从拐角处闪了出来。
江莱扬着印着药店logo的塑料袋,有点无辜地看着他。
“老师,我忘了说,我出去了一趟买药。”
谢忝把江莱摁坐在床沿,面无表情拆开药盒。
原来他刚刚隔着门扉的温声细语,柔情蜜意,全都喂给了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的空气。
然而此时要他再说一遍,那是断断不可能了。
“腿张开,裤子脱了。”
谢忝以为自己像个例行公事的检查医生,在江莱眼里却活像恶里恶气的流氓老师。
江莱不知道谢忝刚演了场独角戏,见反抗不得,只好老实做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到:“老师,马上就出发了,可没时间做了哦……”
谢忝拉过椅子坐到江莱面前的动作一僵。
这是什么意思?
暂且不说他只是为了给她涂药,所谓的行程也可以改签。她这怯生生的语气,一副昨晚被强迫了的样子,是谁高潮了拼命夹着他不放的?
而且,他谢忝,单身二十八年出了名的清心寡欲,可不是什么做不够的色欲狂魔。
“不会。”
他颇有些恶狠地掰开她的大腿,拧开盖子,修长手指就着清凉的药膏,便要抹上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认真观察江莱的下体。
并不算茂密的草丛遮掩着微合的门扉,因为他强硬地抻开,而被牵扯着露出一点粉嫩的花核。他从外面的两瓣开始细密地涂抹。
甫一接触到带着冷意的陌生触感,江莱轻哼,颤了一下便克制着并拢双腿的欲望,攥着身下的床单,仰脸努力放松自己。
谢忝感受到手下肌肤的紧绷,便松了点力气,开始涂抹那粒突出的红莓,那小小的阴蒂有极其轻微地抖动,他眼皮一撩向江莱望去,后者闭着眼并不看他。
谢忝喉结一动,也若无其事开始涂抹阴唇与阴蒂之间的夹缝。他沾着药沿着缝隙上下滑动,颜色更浅的里肉时隐时现。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小小穴口的两瓣,这便发现这两片更小的有些异样的红,周围微微发肿。是被他昨晚插的。
“疼吗?”他问。挤了更多药膏抹在上面。
江莱没注意到谢忝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胡乱摇头又点头。
也许是他的热气,药膏很快就从凝固的状态融化,将肉色的穴口浸得十分水润,还未抹开的缀在毛发之间,黑得黑,白得白,粉的够粉。
谢忝觉得自己整只手都滑腻腻的,他拿纸巾擦了擦,吐出一口浊气,看向那小阴唇包裹的窄小洞口,幽深的甬道。
“里面也要涂的吧。”这句不知是问询,还是自言自语,谢忝指腹点了药便拨开两瓣,一根手指陷进了吐着湿气的穴口。
谢忝燥热难耐,江莱何尝不是。双臂撑在背后两腿大剌剌张着,摆成羞人的姿势,顶着谢忝火热的视线,一只手几乎将她整个阴户翻过来似的搓弄,她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对着老师的脸流出奇怪的液体,迷糊间听到谢忝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穴口就被撑开,有小小的异物闯进了身体。
“嗯。”江莱急急睁开双眼,“老师,里面就不用了吧。”
谢忝没有半分停歇。
他只伸进小半指节,在浅处旋转了一圈,便拔出来,沾了药,再推进一些距离,重复之前的动作。听起来简单利落,实际干起来十分熬人。
完全不同于江莱肌肤的冷,小穴内壁温热而潮湿,随着他手指旋转研磨,还会绞住它,越往深处去便越难以开拓推进。
谢忝抽出手指,他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他把药膏涂满食指和中指,从指尖到根部,全部仔细涂满。
江莱见状,很快猜到了谢忝要做什么。
“老师!”
随着江莱的惊呼,谢忝的手指没入了江莱的体内。
“帮你涂药,不要想歪。”谢忝说。两指也像为了证明他的话似的,寸寸推进,又缓缓撤离,在小穴里抽动得机械而不急不慢。
他板着张脸,端的是公正无私,活像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只是检查身体的医师。
江莱真信了他的邪。
褶壁被一点一点撑开,摩擦带来酥麻的痒意。
心里憋着的气都要在一抽一插间泄了出去。
面上还要装着纯洁与脱俗,十分了然,仿佛只是被拿了按摩棒治疗的病人。
“老师你忘了补药。”
“你不要出水,药都淌完了。”
“老师你速度变快了。”
“那你别乱动。”
……
二人都痛恨着对方有意无意的撩拨,一个努力维持矜持,一个强压无名邪火。
等到这对师生一前一后从电梯里出来,扭着头互不搭理的样子落在大堂众人眼里便有些不明所以。
大老粗老王觉得女孩子有点起床气也不是啥事,他招呼着谢忝江莱把房卡给他退房。
江莱忽略谢忝朝她摊开的手掌,轻巧地绕了过去双手把房卡交给老王,笑着说:“麻烦老师了。”
某人摸了下鼻子,当做无事发生。
旁观许久的史青青也终于开口打趣:“谢忝,看你,打扰人家女孩子睡美容觉了。”
谢忝说:“再不起就误点了。”
也不知道平时上课爱迟到的老师是哪位。
最后一点手续办完,一行人就出了酒店在门口等车。
学生们和老师很自然地分开在两处站脚。耐不住的老王静了会又开始往外倒豆子。
谢忝没想到这老王跟秦主任一样,嘚啵嘚啵说起话来跟那早上的鸟一样聒噪得不行,史青青倒和他聊起了各自学校里的趣事。他敷衍地应和。
“学姐,我包里有面包,要不要吃点?”张家玮一直和好友聊天,余光瞟到江莱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没忍住搭了句。
江莱刚想摇头,话却在嘴里转了个弯,她走近了些说道:“好啊。”
“学姐,昨天晚上……”
江莱接过面包,解释道:“有点急事,着急回来了。没跟你们说一声,真不好意思。”
她说得含糊,几个男生也不好再问。
“对了,饭钱我给你们吧。”
张家玮推拒无果,掏了手机便凑过去想扫码。
江莱黑白分明的眼里露出几分疑惑:“扫码?”
几个男生顿时奇了,你一言我一语:“就微信啊。”“支付宝支付宝。”
江莱了然地“啊”了一声,并不愿承认自己的无知:“我听说过,但是没有这些。”
几只迷弟的滤镜碎了,叽叽喳喳围过来:“学姐也太老土了。”“我们帮你下啊。”
无形中倒是亲近了许多。
张家玮看到那边谢忝时不时扫过来的眼神,再联想到刚刚的情形,趁那两个拿江莱手机捣鼓的时候悄悄问:“学姐你喝酒的事……”然后眼睛瞟了眼江莱身侧几步距离的谢忝。
江莱摇头,刚想说话。
“车到了。”谢忝冷然出声,不高不低盖过两边的音量,他头也不回上了车。
谢忝头微仰着靠着后座闭目养神。
这一夜他其实并没有睡好。
计划在一朝一夕间被拦腰截断。
零零碎碎的片段在脑海里浮现。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淡定坦然,若无其事。
身下的座椅陷了一下,一阵香水味冲到鼻尖。
谢忝没有睁眼,想也知道她不会坐到他身边来。
那二人接着聊天,从房价还是扯回了老本行。
史青青:“说真的,初中小孩还是难管的,就算是市重点,早恋,打架,该有的一样不少。”
老王深以为然:“最可怕的是到了高中他们分毫不改。这些竞赛生们还好,普通班的孩子真是要了老命。这开了学我就是班主任……”
史青青附和,又像是闲聊,突然谈起一桩趣闻:“你知道学校都会高考生们安排心理咨询吧,我们那有个男老师做这个,就有个女生说自己失恋了走不出来,就天天去找这老师。结果你猜怎么着?”
老王想也不想:“好上了。”
“更要命的是那老师已婚,老婆都闹到学校了好不容易被压下来,不然我这学校名声算是毁喽。”她抠着指甲说道。
老王问:“那女学生呢?”
史青青说:“还用问,勒令退学了。老师也被降了职,调到乡镇干去了。”等事情风波过去了,调回便说不准了。史青青也是觉得这幅做派好笑。
又像提醒,她看一眼身旁未发一言的谢忝,说:“这不管是什么身份,一男一女放一起便总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谢忝,有些话,也轮不到我说,但你是那女孩的教练,这日子一长,难免有点感情。学生不懂事,但对我们来说,有些界也是不能跨过去的。”
谢忝不答。
史青青却像是要趁走之前说个清楚似的,抓住不放:“我们虽然同级,但你比我小两岁,我也该算是个姐姐。你年轻,不懂管教。有些老师也想着跟学生当好朋友处,可结果呢,处着处着到床上去了。那是小孩子不成熟,高中一时被你勾住了,等她们上了大学,见着更多同龄人了,你还能是她的中心她的唯一吗?”
说到后面已经是有点刺耳的程度了,老王看着旁边脸色精彩的司机,干笑几声直打圆场:“哎,小青老师,你这话可就严重了,好像小谢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样,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老王平时倒没往这方面想,偶尔心思一歪,觉得这谢忝江莱外形看着还挺登对,但这时是万万不能说的:“那女孩子看着挺乖的,学习也很下劲,你真是多想。小谢那么正直一人,就更不可能了,你说是吧小谢。”
谢忝终于睁眼,眼里是古井般的平淡无波。
左手濡湿的触感仿佛还在。
他说:“我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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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忝:你说的对,但我不听。
果然开车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差一点又h了,赶紧刹住补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