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洛桃 (古风小倌文微H)--李家村

朱大叔调笑着说:[李扬这小子看着老实,可脾气是真真又硬又臭。以後春桃你倒是要忍忍了。]

李扬[呿]了一声,跟朱大叔你一言我一语的笑闹着,不一会就到了一间土坯房外。

屋顶上的茅草都烂光了,院子里的野草都快半个人高,角落放有个大缸。推门进屋,里面铺了厚厚一层灰尘,窗户连纸都没糊上,破破烂烂的透着风。

李扬失笑,把少年轻轻推了出屋,对大叔道:[朱大叔,你让桃儿去你家里住上几天,这里我得整理一下。]

[得!你大嫂嚷着要见人,我这就带他去见见。]

春桃不愿意,嘟着唇,拉着李扬的衣袖,急切地道:[哥哥又要把我送到那里了!我那边都不要去!不就是收拾一下,我能做!]说完,便挽起手袖,径自跑到後院井边打起水来。

朱大叔耸耸肩道:[你的小人儿不错呀!是真心要跟你过日子的,随他吧。我替你到城里走一趟,置些锅碗瓢盆来吧。]

李扬拿了块碎银让大叔再帮忙买些生活用品回来。要是不快手将屋子收拾乾净,晚上怕是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自己倒是习惯,可春桃一身细皮嫩肉......李扬咬牙,拉起衣袖,也就开始动手整理屋子。

春桃洗洗擦擦了近一个下午,总算把屋子里的灰尘给清好。李扬已把前院的野草给割下,後院那边也收拾得七七八八。怕春桃太累,就进屋劝他歇一歇。

[哥哥,以後我们就住在这里了,是麽?]

李扬点了头,把人揽在怀里,声调温柔颤声道:[是,以後这就是我俩的家。]

春桃红了眼睛,一行热泪又涌了出来。他们二人一直孤苦无依,如无根浮萍。而今後,相爱着的两人终是有了安身之所,不管如何,日子只会愈来愈好。

[爱哭。]李扬温热的嘴唇轻轻啄上少年脸颊。

春桃悄悄看了男人一眼,粉红的嘴唇微微嘟着,脸上满是羞怯。李扬瞧着这个乖巧漂亮的可人儿,心里对少年无一处不欢喜,搂着他的柳腰,凑到春桃耳根处,沉声道:[桃儿,你真美。]

少年顿时羞得低下了头,身体轻颤起来,他久经欢场,男女房中事早已见惯不怪。此时,男人身下那处昂头扬起,热硬之物直顶在他後处。

[哥哥......]春桃咬着下唇,转过身来,伸了手臂,勾着男人颈脖上,头埋在男人怀里,柔柔顺顺的样子,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男人闷哼了声,喘着粗气,掰过少年的脸,轻轻啜吻,时不时咬上那粉红的唇瓣,一双深邃的眼睛满是慾望,紧紧捉起少年玉白的手放到自己那涨红暗紫的分身上。

[桃儿...我想要你。]男人带着嘶哑的声音道。

春桃舔了舔唇,将嘴角的银丝全卷到口中。稍稍抬眼看了看男人,便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李扬竭力忍着爆发的慾望,一把抱起人跑到房间放到床榻上,伏身凑上。

面对心爱之人的求欢,春桃早已动情不以,垂眼看到男人隆起的下身,脸上更是火烧般的热。李扬急忙扯开自己上身的衣服,露出大半个深麦色壮实的胸膛,又伸手去解春桃的纱袍。

从墨醉楼出来时,根本没时间更换衣服。春桃身上仍是穿着楼里小厮的白纱薄袍。整个下午都在打扫,洁白的外袍已沾了不少灰尘。

眼见身下之人衣衫薄透,香汗淋漓,束起的长发有些零乱,披散在床榻上。那怯怯羞羞的神情,撩拨得人浑身躁热,男人下身更是硬得发痛。

李扬虽知道些情事,但对龙阳欢好却不甚了解。只能顺着欲望,下身隔着亵裤顶在少年双腿间的细缝,不停蹭摩顶撞着。

[嗯......哥...哥...嗯...]春桃细细地呻吟起来。

[桃儿...我这里难受......]

春桃闭起了双眼,抿着唇,手绕到男人脖子後,一条雪白长腿顺势勾在男人腰上,主动邀欢。

偏过头,羞得根本不敢睁开眼。他不是未见过别人欢好,楼里各个小厮早被调教过身子,只因妈妈照看着自己,才免去了这些折磨,但男子承欢技巧,调情手段,少年可知得不少。

见到李扬憋得难受,春桃就放开了,径自坐起身来,将男人推倒在床上,跪坐在男人身前,舔了舔嘴唇,低头下去一口含住了紫红色的硬物。

李扬小腹猛然缩紧,张着口,紧咬着牙关,舒爽得长吁了一口大气,按住少年的头,一插到底。少年被这突然一捅,差点喘不上气来。浓重的男性气息扑鼻,喉头间那硬热之物顶得难受。

春桃抬眼看了李扬一眼,舔上了肉棒的柱头,小巧艳红的舌尖在马眼打转圈画着。男人的肉棒已经全然勃起,又粗又硬,热烫得很。红唇紧紧地含上柱头,微微吸啜着,灵巧的舌头顺着柱身含到根部,从上到下用力挑逗着。一只手拉开自己衣领,露出润白的胸部,自己轻轻摩挲着两点红缨,另一只手巧弄着男人饱满的囊袋,激得李扬差点精关大开。

[好哥哥,摸摸桃儿......]

李扬被含得失魂,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极乐之事。他低下头,眼望着自己心肝儿神态痴迷地吸含着肉棒,咽不下去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每每捅到深喉时便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角凝挂着泪光。这幅景象,实在淫媚得很。

春桃眼见李扬呼吸愈来愈沈重,挺动的动作愈来愈快,眼眸深沉,心知男人差不多要到顶点。男人重重的抽插了十余下,分身徒然一抖,深深地捅到嘴中,滚烫的液体打在喉咙,春桃没有抗拒,大口大口吞咽了射入嘴里的白浊。

[哥哥,舒服麽?]春桃抚摸着男人跳如擂鼓的胸膛,高潮过後的余韵未完全退去,李扬半眯着眼,享受着爱人温柔的抚摸。

他一手揽着少年,把人带到自己怀中,拥着爱人躺在床上歇息。

[桃儿,我刚才以为自己在九重天了......]

春桃撑起身来,盯着男人看了一会,眼角里透出几分媚意,轻声慢语回道:[还有更舒服的呢!哥哥可愿意让桃儿再伺候一次?]边说着边缓缓凑到李扬胸口处,用舌头打湿了男人半硬的红点。

李扬喘起粗气,仰起脖子,挺起胸部,声音颤着低吟起来,那根玩意又发硬起来。

春桃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埋在男人胸前,继续舔弄,手伸到人的敏感处搓揉。

[李扬!在吗?]

突然,门被人用力拍打着,外边的人正是朱大叔。吓得床上二人连忙套好衣服,稍作整理,应声回答:[来了!来了!人在这。]李扬拍了拍春桃的背,示意他留在房间,自己去开门。

少年被吓了吓,一颗心仍乱跳着,却[噗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自己跟李扬的[好事]差点被人撞破,真是丢脸又好笑。

坐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李扬回来。春桃倚靠着床头,拆开从楼里带来的包袱。里面是自己一直收藏在暗柜的东西。几件客人赏的金镯银环,偷存下来的百多两碎银子,另外还有一个杏黄绣金线的荷包。

这是妈妈的荷包。妈妈......

昔日往事如流水般在心中涌现,不知是不舍还是难过,少年心下一揪,又止不住的落泪。

解开荷包,里面是三张百两整的银票,及几盒香膏。

春桃揉揉眼睛,的确是男子房事用的香膏,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不禁失笑,眼里有了几分笑意。

妈妈,还真是急着把我交给哥哥呢。少年甩甩头,往事多想无谓,以後与哥哥的日子还长着呢。

整理好包袱,春桃有些疲乏,只是床榻上还没铺垫。少年打着呵欠,拢拢单薄的衣衫,缩在床角打盹。

李扬出了房,带上了门。见到朱大叔身後站了几个汉子,都是村里的人。

[李扬,村长怕你跟春桃忙不过来,叫了几个叔侄来帮忙整修房子。]说完,便把人介绍给李扬。都是同村的人,大家农闲时互相帮忙一下平常得很,一顿带肉的饭菜就能打发过去。

李扬看看自家确实需要几个人来修葺,也没跟人客气,请他们建竹篱的,围鸡窝的,修屋顶的。

朱大叔拉了李扬出屋,指着牛车上的东西,[李扬,东西我胡乱给你买了回来,仔细的我懂不多,你先搬到屋里去,等会我婆娘再过来帮你看看。]接着,从袖中掏出些铜钱,是用剩下的。

李扬摆摆手,让大叔把钱收下。

[我早已把大叔当家人了,还要跟我算那几个铜钱吗?替我买几块糖给犬子吃吧。]

几个铜钱,不收倒显得跟人生分了。朱大叔笑着收下,心里想着日後多点照看着他们就好。

几个汉子在屋里忙着干活,李扬到後院那边打了桶水,到厨房烧水去。想到少年一个下午没有吃食,又到邻舍跟大婶买了只鸡。

[李扬你还真舍得,我除了生小孩那天喝过鸡汤,都不知几多年没吃过鸡肉了。]大婶杀了鸡,用碗接了鸡血,又问李扬拿了不要的内脏,收拾乾净才把鸡给李扬。

[城里的人都这麽金贵的麽?整只鸡只要肉?]

李扬没接话,陪笑着付了钱,拎着鸡回厨房忙着炖鸡汤。烧好热水,兑好水温,便提着到春桃房里。推开门,就见到少年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身上披着那件薄纱,身体蜷缩成团。

现今已过中秋,虽没多冷,但少年身子不好,睡在冷硬的床榻上自然容易受寒。

男人又恼又急,直怪自己粗心,放下热水,连忙唤醒熟睡的人。

春桃打着呵欠醒来,睁眼就见到李扬俊美的面容。

[哥哥......]春桃伸了伸懒腰,。

李扬看见这娇憨的,懒洋洋的春桃,心头一暖,把人往怀里一揽,亲了亲人的脸颊。

[我打了桶热水让你擦身子,灶上煮了鸡汤,等会喝了再睡。床铺没有备好你也不跟我说!我是个粗人,生活上有什麽没想到的,你要提醒我!别委屈了自己!]听着男人磁性的声音像抱怨又像自责一般呢喃着,一颗心都快融化了。春桃嘟起嘴唇,在男人怀里蹭了蹭,以示不快,李扬只好把人搂得更紧。

[哥哥,屋子里怎有这麽多人声?]

李扬将人抱到大腿上拥着,[没事,就是村里来了几个叔侄来帮忙。桃儿,外面都是些粗糙汉子,怕吵到你。这几天没事不要出房了。]

春桃点点头,自己什麽出身村里的人都知晓。虽不是女子,在男人堆中打转乱晃总不见得是好事。若果哥哥介意,自己以後得注意点。

而李扬想的却是不一样,少年身体从小没调理好,还带着病,日後必须安静休养。再来桃儿长得好看,大多女子都没他一半漂亮,要是有人对少年打什麽坏主意可不行!

李扬铺好床,拿了锅热鸡汤,杂粮馒头,几样素菜进房。两人相邻而坐,半明半晦的烛光影得房中气氛更是旖旎。

用过晚膳,李扬主动收拾好碗筷,转身就要离开。春桃擦了擦嘴,问道:[哥哥晚上会过来睡麽?]

李扬听後,立马僵直了身子,没敢回头,结结巴巴道:[我...我晚上...晚上要整理。桃儿,你先睡,我...别等我。]说完,便拔脚而逃。

[那等会得麻烦哥哥给我添点热水让我洗洗身,那桶水怕是凉了,桃儿怕冷。]

洗身!怕冷!

李扬脑中顿时糊成团,脸上火热起来。中午嗜了甜头,晚上自然想跟少年好好温存一番。可是自己根来不晓得龙阳房事,其他事让着少年倒没所谓,这件事却不行。

春桃到底是个会看眼色的,李扬一点小心思如何能暪得过他,望见男人红透的耳根,少年嘴角失笑。

罢了罢了,房事就顺男人的意思好了。

[好,我先去烧水,桃儿你歇会儿。]李扬强自压抑着慾望,提着食盒碗筷就夺门而出,竟还忘记关上门。

春桃[噗]一声笑了出来,自己关好门,又灭了其中一盏油灯,准备梳洗更衣。

抬了热水进去,许久才见到桃儿房里的灯都暗了。李扬舒了口气,独自到井边冲了好几桶凉水才压下身内一团邪火。

接连几天,李扬都忙得脚不沾地,天朦朦亮起身准备好早饭,送到少年房里。接着去田里翻地,正午回屋跟几着个叔伯修屋搭棚,直到黄昏便煮饭烧水,伺候好少年饮食起居。

[哥哥,我明早给你做早饭吧!]春桃在房里闷了好几天,睡醒便吃,吃好又睡。吃喝拉撒都由男人包办,每日跟男人相处的时间又不长。怎麽都同住在一个屋子,两人都没法好好谈得上话。

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少年一口白饭含在腮帮子半天。李扬夹了块鸡肉给春桃,[厨房灶灰还没清,脏得很。]说完又盛了碗小米粥端到人面前。

春桃接下,随口顺道:[正好,我闲着无事。明天到屋里看看有什麽帮得上的。]

李扬笑着说:[好,听你的。赶快吃饭,明天才有力气干活。]房子已修葺得差不多了,明早请大叔到城里走一转,置点东西就好了。这几天春桃连喝了不少鸡汤,又在房里休养着,脸色比在楼里红润生气了不少,没带着以前的苍白感。

李扬宠溺地摸了了少年的头,顺手又夹了半碗青菜给人。春桃有点愕然,明明前天连哭带闹的吵了半天,男人都没让他去外面走走。

春桃望向李扬,两人视线刚好落在一起,见男人眼眸中满是说不尽的温柔,少年心里美滋滋的,连饭菜也多吃了半碗。

踏入十月中旬,秋风经带着寒意,躺在床榻上的的人扯过棉被,将自己卷成团。平日若无事,李扬从来不会叫春桃早起,家里事情自己都打理得来,就让少年多点休息。

[桃儿,桃儿。]李扬坐在床边,轻声唤人。

[嗯......]少年皱了眉头,胡乱挥着小手要将人赶走。

春桃晚上倒是睡不着,白天却整天没精神,总打盹,楼里多年不良的生活作息,绝非几天能改正过来。李扬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把人抱坐在自己大腿上,拿了条泡了温水的毛巾,仔细地替怀中心擦了脸。

[我早上到河里捉几条鱼,挺肥的,看你想吃什麽样的,我拿去让朱大嫂煮。]

春桃擦过脸已醒过来,被男人抱着的感觉不错,他蹭了蹭李扬的胸怀,伸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慵懒地道:[我不爱吃腥的。哥哥,我不要吃鱼。]

李扬傻兮兮地笑着,又将人抱到桌前坐好,[多放点姜片就好,鱼肉补养人。桃儿,先吃早饭。]

春桃拿了个素包子,慢慢啃着。

[桃儿,外边冷,多穿件衣服。顺便看看有什麽缺的,等等一起到城里添上。]

春桃侧头看着男人,眨着水灵灵的杏眼,疑问道:[一起?我也能去?]

[嗯。]李扬喝了碗粥,又碌了鸡蛋放在碗里推给人。他喜欢看着少年吃饭,慢条斯理的,很是好看。唯一不好的就是饭量少,喂猫似的。

春桃闷了几天,总算可以到外面转转,以前一直困在墨醉楼,一年都没出去几天,外头的事物,自己其实一概不知,所以总是怯怯生生的。

[哥哥,我打小在楼里长大,小倌平日不能出楼,我怕到外头会丢了你的脸。]少年捧着碗,垂着头,瑟缩地偷望着男人,又道:[桃儿见识浅,身份低贱,怕......]

[桃儿。]李扬伸臂,从背後搂着少年,在人耳边道:[我李扬大字不会,泥腿子出身,你也没嫌弃过我,还愿意跟着我过穷苦日子。从今以後,别看轻自己了,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

春桃抿着唇,使劲地点头,眉眼间含着笑意。

惠阳城虽不如其他大县地般繁华,但这里是进京必经之路,不少官商都喜欢在这里买地置宅。是以不少大宅商铺一家比一家奢华气派。

二人搭了大叔的牛车进了城。春桃进城後便有点局促不安,低着头由李扬拉着走。

[桃儿,看看。]

两人驻足在一个摊子前,卖的是胭脂水粉,绳结发带等小物件。

李扬拿起了根银簪子,比拼着春桃一头墨发,[我不会挑,就觉得这簪子配你的头发好看。]

男人小心翼翼的模样教少年心甜得很,自己又不是什麽娇贵的姑娘,何需这般哄着捧着。

[有什麽喜欢的你告欣我,这些小物件我还买得来。我...不想委屈了你。]

春桃轻掩嘴角,向男人羞赧一笑,柔声道:[这簪子就很好了。]瞄了眼男人,伸手指了指前方一个摊位,[哥哥,我想去看看。]

李扬望过去,是个猎户在贩卖些毛皮活物。见春桃有点害怕,便捉着他的手,走了过去。

春桃看了一会,指了指关在竹笼里的两团灰溜溜的家伙。

[想要?]

少年点了点头。

[是野兔,不好玩。我回村给你捉只猫来。]

少年努努嘴,啧了声,道:[又不是养着玩的,听说兔子肉好吃。]

李扬怔了怔,随後笑了出声,原以为软软糯糯的少年是要养着玩,结果是看中了牠们身上的肉。

[好,买回去杀了煮成红烧的!]

然後两人买了几斤糕点,扯了几匹布,又秤了些香料红糖等,才回村。

[桃儿,等会你先随朱大叔到他家拿点东西再回来,可以吗?]

春桃抱着关了野兔的竹笼,抬眼望上自家男人,回了句好。

日落时份,澄黄色的余辉撒落在田间陌上,各家炊烟缕缕升起,偶有几个孩童嘻笑着,妇人们喊唤着孩子们回家。

少年倚在男人怀里,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春桃满足愉悦的神态刻画在脸上,岁月静好。

初次上门拜访,春桃包了斤刚才买的糕点红糖送给朱大嫂,两人寒喧问好了一会,见天色渐暗,怕夜路难行,女人提了个篮子出来,叫大叔送人回去。

春桃接过篮子,里面是李扬早上捉的鱼,已煮成好几个样式的小菜。

朱大嫂打笑道:[李扬这小子有了媳妇就变得懂事,都知道要捎些鱼肉过来。]

春桃红着脸道谢後,就跟着大叔走回家去。天色已暗,朱大叔走在前头,提着大灯笼为少年照路,春桃手抱着篮子一步步跟上。村里泥路不比城里,少年走得艰难小心,竟走了快小半个时辰才到家。

春桃顺顺气,用袖子印着额上的细汗,问道:[大叔,进屋里坐坐,给你倒碗水喝吧!]

朱大叔摆摆手说自家婆娘孩子等着他回去吃饭。少年也不勉强,道谢後就让人回去。

看着眼前修整好的房屋,春桃差点认不出这是前几天那间颓败荒凉的癈屋。门前的一块荒地开垦了,架了好些豆棚,榻了的土墙修好,外面围起了竹篱,前院搭了个鸡窝,里面好几只鸡被关着,咕吱咕吱叫着。屋顶,窗门等也全都翻新过,内堂,屋里打扫的乾乾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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