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峰真的是个好室友,本来以为他家境优渥,肯定是养尊处优的,结果住进来就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徐宓下了班回家还能吃得上热腾腾的饭菜,而且味道还很好!吃了那么久食堂和外卖的徐宓简直感动得流下泪来,本来有的那点戒备消失得无影无踪,真的把周凌峰当好姐妹看待了。刚住进来的时候她有点不自在,穿得整整齐齐的,后来两个人熟悉了,想到祁曼曼说的话,她也坚持不住了,本性显露,彻底放飞了自我,像原来一样在家里穿着睡衣大大咧咧往沙发一摊,怎么舒服怎么来。她这个人少根筋,自然没发现周凌峰躲闪却又有点火热的眼神。这就苦了周凌峰,作为绅士,自然是不好对女士穿着指手画脚的,而且这是她的家,是他给她带来了不便,最难以启齿的是其实他暗暗的还有点享受…他觉得自己真是变态,一边认为这种鬼祟的行为是不可以的,一边却忍不住被她吸引。活了二十五年,才发现自己竟然这样猥琐。
徐宓劳累了一天,回到家就洗了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周凌峰做好饭。“峰峰,今天烧什么好吃的?有没有买虾?我喜欢吃虾。”周凌峰看她一眼,笑着说:“你说过要吃我肯定会买的。”如果祁曼曼在,也许会发现周凌峰的话里满满都是宠溺,但徐·没脑子·宓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徐宓不肯收他房租,于是菜钱周凌峰就包了,吃得她心满意足才好。徐宓也不想太计较,随便他去。周凌峰虽说是离家出走,但经济上一点也不拮据,他应该也有自己的收入来源,不过徐宓没问过他,这与她无关,朋友间还是应该有点距离的。
徐宓躺沙发上做题,周凌峰过来叫她吃饭,不经意看到她裸露在睡裙外的白皙光滑的修长美腿,耳朵根又有点红了,不敢再看,转过头去:“米米,快来洗手吃饭了。”徐宓赶紧去了,坐下来看到饭菜,她眼睛都亮了,“峰峰你真是太厉害了,怎么什么都会!你在国外真的是学经济的?不是偷偷学了蓝翔?”周凌峰在剥虾,手指修长,动作灵活,很快便把剥好的虾放在她碗里,“我中学就到国外去了,父母说应该学会独立,所以一切都要自己学会,我西餐又不喜欢吃,就到唐人街里找了厨师学会了中国菜。你是除了我哥,第一个吃到我烧的菜的人了。”徐宓顾不得那么多,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我太幸福了,真的,你真是太贤惠了,以后谁娶到你真是太有福气了。”周凌峰又把一个虾放她碗里,笑着骂她:“说的什么傻话!”
吃好饭周凌峰拉她出去散步,徐宓想到自己好些天没去健身房了,怕肚子上长出赘肉,二话不说就和他去了。两人沿着小区马路慢慢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路灯不是很亮,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周凌峰看着地面,突然觉得这一刻真是太美好了,之前困扰他的所有不愉快在这一刻都想不起来了,抬起头看看旁边的她,纵然路灯昏暗,他也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像一片阴影投在那双眼睛上。他又想到那双眼睛,那么大,那么亮,那么美,像一泓清泉,顾盼流转。他觉得心头又有点热了,这个小傻瓜什么时候能发现他喜欢她?他没办法不喜欢她,她那么美,那么可爱,生活中迷迷糊糊,对待工作却又那么认真,对朋友很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伸出了手。他被她迷住了。周凌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她吸引的,也许第一眼看到,种子就在心里发了芽。那时候她在和祁曼曼嬉笑打闹,美得夺目的脸上似喜似嗔,周凌峰敢发誓,在场的大多数男人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她身上,她却犹不自知。这傻姑娘,还好她旁边还有位置,他还有机会。
过马路时徐宓不专心,差点被开过来的车子碰到,周凌峰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当心!过马路也不专心,被车子撞到怎么办!”徐宓看看他凶巴巴的样子,有点心虚地吐吐舌头,不敢说话。她没发现周凌峰把她的手抓住后,就没有再放开了。
周凌峰今晚真的太满足了。
一连几天的连轴转,徐宓终于感冒了,一开始并不严重,只是喉咙痛,鼻子塞,她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到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开始嗓子发痒、咳嗽,到了门诊室里,她已经咳得厉害了。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白景初习惯早到,徐宓作为学生和助手,自然也会早到。于是,白景初一踏进门诊室门口,就听见她坐在椅子上捂着嘴巴咳嗽。一连串的咳嗽让她的脸涨得通红,抬起头看他,一双大眼睛里也蓄满了水,白景初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跳少了一拍。“感冒了吗?药有没有吃?验过血了吗?”徐宓有些不好意思,说:“抱歉白教授,就是有点小感冒,我咳一下舒服多了,不会影响您看诊的,等下我戴个口罩,不会过给病人的。”有些术后的病人会回来复诊,抵抗力确实会弱些。白景初听到这话,看着她咳得通红的小脸,心里觉得一阵不舒服,“坐好了,我给你听听。”徐宓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知道他不高兴了,也不敢说什么,只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不动。
白景初拉拉椅子,朝她靠近了点,伸出手来,轻轻解开她白大衣的扣子,徐宓看着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衣服上游走,刚褪下去的红潮又马上涨红了脸。她别过脸去,试图赶走这种奇怪的情绪,但是眼睛不看,其他感官却更明显了。她感觉到白景初轻轻拉开她的衣襟,把听诊器放在她胸前,还没入秋,衣服穿得薄,手掌的温度隔着衣服透进来,徐宓觉得前面的皮肤也要着火了,她不由得抬起手,给自己的脸扇起风来,眼睛也到处瞄,不知该看哪里。白景初很认真,没有留意到她的窘迫,听诊器在她胸前轻轻移动,徐宓感觉心跳也跟着加快了,抬起头看他,英俊的脸上神情专注,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她又低下头去不敢看,看一眼感觉自己简直控制不住了。徐宓在心里呐喊:白教授,请停止散发你的魅力!
白景初收回听诊器,看看她的脸,怎么还那么红?手掌轻轻放在她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他脸色缓和点了,“没有肺炎,就是支气管痉挛,去找护士要点药吃,然后去值班室睡一觉,下午如果觉得好点了再过来。”徐宓哪里有那么娇气?刚想说不用了轻伤不轻易下火线之类的话就看见他板起了脸,沉沉地说:“听话!”
徐宓乖乖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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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想去逛Costco,但老父亲嫌下雨不肯去,还说:爱马仕都卖光了,你去了也没意思。
我:???好像没卖光你就会给我买一样!
各位能看在天气不好的份上留个爪爪吗?让我知道我不是孤零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