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嘴里听到曲刟二字,姚谨中仍是不舒适,不止曲刟,任何一个异性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他都不会高兴。
她既然提了,他自然也猜到了个中原委。
猜到归猜到,依旧是事不关己的不慌不忙。
他慢条斯理地耸腰,插得气定神闲,仿佛她只说了一句寻常的话。
许久没得到回应,倾听心跳的小姑娘这才抬起头,看着他,察不出端倪。
她皱眉,推搡着从他身上翻身下来,扭着腰将肉棒挤出体内,肉壁摩擦过甚,他和她都不好受。
姚谨中这才有些急躁了,抓着她的腰想再要一次。
可她不肯,不是欲擒故纵,是认真的不肯。
沾了荤腥的男人在这事上可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强行将她抱回怀里,虽没有一意孤行地又插进去,可那么烫手的一根巨杵抵在臀沟里,实在不容忽视。
她瞪他,又推不开他,像是鱼肉与刀俎,总是能扯上点联系。
“说我什么。”
知道她心里憋着问,这一顿气若不解,怕是要闷出病来。
哪怕是千万般不愿,姚谨中也迁就着顺她的话茬问下去。
“他交了男朋友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他家里人的。”
明明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她说得板上钉钉。姚谨中心里凉凉的,这哪里是质问解惑,明明是扣罪名。
既然这样,他就认下。她认定什么,他就是什么。
“是我。”
蓝岚震惊,惊过之后又是了然。
兑现了心里的百分之一,她有些难过,又有些自责。
“为什么。”
“我说过,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就非要这样做吗。”她的语气瞬间冰冷,还多了些恼怒。
男人看着她,这会儿连眉头都不皱了,只一昧地忍着气。
他们明明挨得这么紧,他抱着她,浑身柔软温暖,心却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远。
姚谨中没来由觉得一阵冷。
“这是第二次了。”他说。
这是第二次,你因为他同我发脾气。一个外人,居然能差遣你三番两次地为之控诉翻脸。
姚谨中的脸色,宛如外间的墨黑天际,噬人的沉默,以及一眼望不尽的空。
蓝岚自然听出了他的话中意,可生气盖过理智,没有丝毫退让与妥协。
用伤害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姚谨中,不是她心念的那个人。
那一晚,他们背身而睡。她刻意回避,他心伤自愈。
临睡前,她幽幽地说。
“如果曲刟也同你一样做法,将我们的事公诸于世,你会怎么办。”
她拿他与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相提并论,这一比较,敢情自己还不如那个毛头小子。
姚谨中怒极反笑,心里的满肚子解释都被气散了。
他做着天理不容的事,早已备好了千百条后路,既敢招惹她,自然有法子瞒得滴水不漏。
哪怕是为人知晓,仍是处变不惊。
这事多一人知道,也只是多一人将此事烂在肚子里罢了。
曲刟又算得了什么,姚谨中根本没将放在眼里。
他和柳菌一样,谁都不敢对外多吐露一个字。
对,曲刟不敢。
可面对小姑娘赤裸裸的质疑,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受了伤的人大多矫情,姚谨中也是。
他不想说了,一个字都不想说,多说无益。
同床异梦,是他们今晚的真实写照。
其实啊,曲刟说再多恶毒难听的话,对蓝岚而言,不过尔尔。
姚谨中哪怕是再十恶不赦的人,都是她的,好的坏的都归属她。
说是生气,更多的是自责。
当初若不是自己找上他,也不至于会牵扯出这些事。
哪怕真被拆穿了,也是曲刟自己瞒不住,与她和他都无关。
可现在呢,她背负着歉疚,看着意气风发的人酗酒度日。
那十五岁的小男孩,据说早已被林巽赶出了A市,举家迁移,再无踪迹。
至于是用了什么手段,想也知道,必然是难等大雅之堂的下作。
她气,他就活该受着。
像是无解的命题。伤害这件事,永远是用在最亲近的人身上。
因为知道他会包容,会忍受,会不计前嫌,会一直在。
真冷啊,少了他的怀抱,只觉得冻到脚趾都无知觉的凉。
心事重重地小姑娘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企图多存一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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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句近况。
最近几日的更大多是凌晨,有原因的。
工作上的事情杂乱无章,疯狂加班每天回家都快凌晨了。
答应了就要po,基本是回到家才开始码字的,现在也一样。
码完字就过了约定好的日期,所以标题写着“周六”,其实已经周日了。
看到你们留言等更,凌晨前又没等到,实在抱歉。
所以多嘴解释一下。
也不要怪我短小,国庆如果休息够了,会尽可能补多一些。
也不敢奢求留言和夸奖了,总之,谢谢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