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局外人--090

090

从回忆里回过神的女人收回自己放在男人脸上的手指,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渣成狗——大概狗都会有意见。

不过,一辈子的时间还很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慢慢走吧~

因为回忆起从前的恶劣而生出愧疚的女人,没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却想了。

江流站起身拿了吹风机走隔壁房间,想着那边应该吹起来应该不会影响到。

但是走进去了才想起来,她这隔壁间...是前段时间石岸住进来的时候最开始住的地方。

虽然是自己家,但她之前就把这儿当个睡觉的位置,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办公室度过的,隔三差五的让人来收拾下。

这间屋子有了人气,大概还是他住进来了以后。

这间房她几乎没有进来过。

但大致布局和隔壁间相似,她当初装修的时候就没怎么上心,格局什么的基本和样板间一样,但现在踏进来却发现,整间屋子她都不怎么认识了,一切都像是被人精心打理过,就连阳台上的盆栽都绿油油的。

这就是家里有人和没人的,区别?

吹风机响起的时候江流有点儿漫不经心的想着,目光就一直落在那盆浑身是刺的仙人掌上。

滴滴...

手机忽然想起提示音,点开一看,是齐娜发过来的:

齐小娜:瓮中人上线了!

江流石不转:谁?

齐小娜:......你到底对我们公司有没有上心!

江流石不转:你说那个作者?

齐小娜:不然还有谁?

江流石不转:联系上了?

齐小娜:我朋友老婆说正在联系,不过作者本身似乎不差钱,可能需要花点时间。

江流石不转: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不行就算了。

齐小娜:给我一周时间,你等消息!

江流石不转:行。

吹干净头发,江流转身回房,却发现里面睡着的人已经醒了,正拿着手机在和人聊天?

但脸上表情挺淡,隔着种距离感——江流靠在窗框上,看着他,有点,喉咙发紧?

她倒是不知道,原来这家伙在和别的什么人聊天的时候,是这种模样。

床上的男人半坐在床上,大概是多少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身上穿着简单图案的家居服,不看脸的话,就真是一股子宜室宜家的味道——偏那张脸蛋儿过分漂亮到不食人间烟火,于是便有了风仙道骨的大师兄,在家给你烧火做饭的感觉。

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不过看的出男人对话题并不太感兴趣。

于是在再次回了话之后,男人放下了手机,一抬头,看到的便是女人靠在门框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先是一愣,继而耳朵开始发热。

“你,在那多久了?”

“没多久,你呢,什么时候醒的?”

说话的女人走过来,三两下爬上床,抹着对方瘦巴巴的身体,抱了上去。

“刚,刚醒。”

有些生硬的回答之后似乎才意识到对方忽然流露出的,依恋之情,石岸有点乱。

怎么回事?他不是,只睡了一觉吗?

顺着瘦得没几两肉的身体往上爬,女人的手指摸到对方细细的下巴,脸蛋儿,柔软的唇,

“石岸,这么多年,你恨过我吗?”

无论从那个方面去回忆,江流觉得换了自己,大概第一次之后就会跟人老死不相往来了。

只有这傻子才会一次又一次追上来。

“......”

为什么会问这个,你让我,怎么回答?

垂下眼的男人不回话,但江流大概也不用他回答。

“傻子!”

摸了摸对方软乎乎的唇,江流轻斥,却将指探了进去,得来讨好乖巧的吮,抽出的指尖带着濡湿的液体,在对方还遗憾的时候,吻了上去。

大概是心存愧疚,又或者怜惜,

女人的亲吻失去了一贯的强势,以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温柔和绵软,把人带向天堂。

极少被温柔以待的人,习惯了粗糙的抚慰,对这种温柔毫无抵抗。

石岸有些窒息的想着,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

并傻乎乎的,在亲吻的暂停时间,问了出来,

“我睡了很久吗?”

江流愣了下,然后笑得有点儿哭笑不得,凑在自己唇边微红的唇瓣上,

“并没有,我只是,想吻你,不行吗?”

“你看,就像这样,”

说着话的女人拉开了一点儿彼此间的距离,笑着摸上对方的脸,

“并不是所有傻子都能一直傻下去的,我难得遇到个脑袋有点儿问题一直傻的,能不想多亲亲?”

啵的一声,凑上,又吻了一把,

半点儿欲望都不带的。

下意识捂住了被亲吻的唇,他竟然觉得这个——不带欲望的吻——两团炙热的火从面孔上烧出来,人也有点儿呆呆的。

有一种...

像是,那种初恋的,相爱的,少年少女,第一次,青涩的...

亲吻一样。

眼睑垂下,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合时宜的感性。

什么初恋,什么少年男女,他,他都,他都三十,多了!

面孔被却人温柔抬起,

“真会哭!”

“哭得这么漂亮,是想要让我怎么样?”

动作虽然温柔,语调却充满了调侃,抹去自己眼角水渍的时候凑过来的软乎乎的舌,舔掉了他的泪,也把那些感动舔得毫无踪迹。

“我,唔!”

眼泪被弄了回去,身体被被人陡然抓住的男人,还来不及回答便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呼,压得低低的,像喘。

“是这样?还是想要更多?”

又一次靠近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听起来不怀好意了许多,

“呐,你上次说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不好,我现在想起来了,的确不好,我给你补一个更好的,好不好?”

“啊!”

再压不住的高声惊呼从被推倒的人口中传出,被人抓着脚裸往上翻,不一会儿便像只被扒了皮的青蛙一样剥去遮掩物的男人有点儿惊惶。

而那大敞开的两条又白又细的腿儿,比绝大多数的女人还要漂亮。

起码江流就觉得自己的腿都比不上他的。

中间那物什或许是只伺候过自己的缘故,还是粉粉的颜色——不过有一说一,原本那东西外面的那层丑得厉害,她嫌弃的厉害,后来就没了。

此刻看着,倒是有点儿不知道对方当初被自己嫌弃的时候,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处理的。

听说割掉那啥,要修养好一阵子?

现在回忆,当初因为放假她到是没注意到这些,不过自己没注意到的东西似乎挺多的。

这会儿想想,大概会像寻宝?以后每想起一点,她的心,就会更软一些?

石岸没想到对方在想什么,但这姿势太尴尬了,忍不住就想伸手去遮掩,却——

“唔嗯——”

低头,弓起脊背的女人双眼往上瞟。

她其实这技术不怎么样,可好在这是个傻子,她对他干什么,大概都能刺激到。

架在肩膀的两条大腿,在止不住的发抖,连带着它们的主人也忍耐得不得了。

江流看着自己眼睛里的男人,从惊到讶,到推拒到沉沦,总共花不过半秒时间——不食人间烟火的那张脸,便被渔网侵蚀,露出的情.色模样,诱惑又迷人。

男人在喘息,低低的,压抑,

发出泣音,叫着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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