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时--这一刻我竟严重痴呆

阮玉同学与何家二少分手的三年里,可谓是断得一干二净,谁也没找谁。所以当她被拉进微信群,看着那一条接一条的微信消息弹出来时,刹那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当然,群里也有何念时。没事搞搞同学会,能拆一对算一对。

周青扬跟她私底下关系最铁,问她:“今年你去吗?”她没回复,往下拨弄群里的消息,盼着能翻出一条何念时的发言,一条也没有。不过她确定,这人是肯定知道同学聚会这件事的。

阮玉同学可怜兮兮地抽抽鼻子,一通电话过去,哀求周青扬,帮她打听下何念时当天会不会到。周青扬果然不负重托,十五分钟后跟她说:“会到是会到,可是比较晚到。”这头的人一听雀跃了起来,马上在群里发出“好的”两个字,意思是确定参加同学会了。

这三年,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用手机号搜搜那人的微信,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头像,从没换过,连手机号也未变。愣是看着手机屏幕好久,好友验证申请却始终没能发送。

聚会定在一家专门喝威士忌的音乐酒吧里,阮玉是滴酒不沾的,如果不是为了碰瓷何念时,压根就没想过要来。

酒吧不是那种低档的夜店风,一楼的吧台全用虎晶石打造,灯光折射下真有那么点纸醉金迷的感觉。阮玉经过一堵十多米高的威士忌背光酒墙,径直上了二层。二层的卡座几乎被他们全包下来了。

她到了后也不点酒喝,叫了一堆小吃,鱿鱼丝、炸鸡块、牛舌。老同学坐到她身旁找她聊天,天南地北的说着话,她一根接一根把鱿鱼丝往嘴巴里送。喝酒后大家都开始活跃起来,有的诉说刚毕业时找工作的困难,有人自己创业找搭档合伙做生意,还有人终于要结束爱情长跑步入婚姻的坟墓,噢不,殿堂。个个谈得眉飞色舞,也没人撩起她跟何念时的话题。

阮玉喝不了威士忌那种烈酒,看着menu上各样名字别致的cocktail,心痒痒,跑去和调酒师说:“可以帮我调一杯清新点的吗,我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把折扇,镂空的花纹,甚是好看。她边玩边等,眼睛瞄着一层通往二层的楼梯处,总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啊,这何念时什么时候才到?

何念时抵达战场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一幅场景:阮玉同学刚好手拿盛开的折扇挡住了她下半张脸,露出笑意盈盈的眉眼。她跟调酒师聊得正嗨,视何二少若无睹,大约是觉得闷,扇了扇折扇。折扇下是细白的牙齿,一对酒窝深深。笑得没心没肺,是这样没错。

阮玉今晚特意打扮过才出的门,她只薄薄涂了层粉底液,皮肤本来就好,连遮瑕也不需要。这张鹅蛋脸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有一个塌鼻子。扫了自认为完美的鼻影后,不忘涂上cpb细管black currant,清透的质地,显得人越发白净。眼妆她从来不化,没别的,就是懒。

米色坑条的短款针织短袖,下半身是紧身包臀小脚裤,一双charlotte olympia的黑色平底鞋。白玉般的耳垂别上一对珍珠耳夹。

何念时望着她和别人嬉笑打闹,即使打闹对象是长相英俊的调酒师,也忘了生气,只觉画面美好。她傻傻在笑着,尚未察觉有人在痴痴看她。

如果此刻何念时的哥们在场,一定会说,何二少,又魔怔了。是啊,他望穿秋水,也盼着能有今天,再次与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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