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八点多的时候,王耀又把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他耐心叮嘱道,“我煲了一些粥,还在保温桶里饿了热一下就行,9:30左右的时候要记得吃药。啊。”
“唔?”基本上一天都在处于睡眠过程中的小姑娘慢悠悠地点了点头,刚被人拉起来,脑子还不是很清晰,眼神也很涣散。
“哎一一你这孩子一一”猛然间,一支大手在她额头探了探,“好歹是正常的温度了。行吧,那我等到10:00监督完你吃药再走。”
“啊!”感觉到脑袋上的热源即将被人撤去,阿桃连忙伸出手来,及时拉住了,还特别眷恋把脸颊送了上去,蹭了蹭。
王耀:???
小姑娘没有放手的意思,一直嘿嘿嘿冲他傻笑。
现在他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抽出手的时候,阿桃睡傻了的脑回路终于正常了。
“对不起对不起!”发现自己干了件大蠢事的她连不迭地把人家的手松开,速度快地好像扔了个烫手山芋一样。
“没事没事,”王耀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划过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话说回来,这姑娘的手又软又小。
他转头发了个呆的功夫,阿桃给阿尔弗雷德发了一条短信。
“琼斯先生,请问一下,昨天的蛋糕是放在我的办公桌抽屉里吗?”
这条短信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她的手机里了。
眼看着时间快要到了,她才把一直划来划去犹豫不定的手指放在了发送键上。
发送成功的她也莫名松了口气。
对方回复的也特别快,“嘿!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蛋糕的话是放在里面,不过我建议明天去的话就把它扔掉吧,放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不好吃了!对了,跟你说了不用叫我阿尔先生,这样多见外,直接喊我阿尔或者弗雷德就好了。”
阿尔弗雷德在房间里边踱步边打字,信息像小鱼吐泡泡一样,一条一条地往出冒。
认真思考过后,他把之前太过煽情的话去掉了就留下了这一条,并且发了出去。
然后就等着对方的回答。可惜等了半天左等右等等不来,反而等到了一条王耀的短信。
王耀说,我已经把她禁网了,手机也没收掉了,有什么事的明天再说。
靠!
阿尔把靠在桌子上的腿一收,迅速下了地。
他手脚麻利地打开了另一个外卖网站,指定要多加两个汉堡来告慰一下自己的胃。
王耀是打算等到十点钟左右走的,为了打发时间他在沙发上窝着看书。这一窝不要紧,书是没看了几页,自己昏昏沉沉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
大厅的灯估计是她关的吧?他这么猜想,现在整个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有一种奇妙的香味飘浮在空气里,他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是晚上11:45。
这个时间点就比较尴尬了,自己是走呢,还是留在这里呢?
他承认睡在沙发上不如睡在床上的舒服,但是这么晚了。为了避嫌,还是回自己家好的吧。
正准备蹑手蹑脚离开的人,一下子就被听力极佳的小姑娘发现了。
“唔?”她坐直了身子,伸手把床头的旋转灯打开。
光亮一下子就使屋子里漆黑的物质逸散而去。
已经走到了大门,正准备穿上外套的王耀还没回头,就感觉一阵风呼的刮了过去。
看清了风的来源后,他不禁愕然起来。
“等等!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喂!”把王耀的喊声抛在身后,阿桃片刻不停地向前冲刺。
今天重案组正好轮到马修值班,和往常一样,他巡视了一圈楼层之后就打算去睡觉。
没想到刚进一队的门就差点跟人撞了个满怀。
“噫?”他有些惊愕的看着小姑娘像风一样卷进来,快速的把蛋糕拿走,然后又快速的转了出去。
马修用食指扶了扶眼镜,也打算跟上去看个究竟。
“唰一一”地一声把解剖室的大门拉开,临近半夜,这道声响反而把这里面的两个男人吓了一大跳。
亚瑟眯起碧绿的眼睛瞅她,“你这是睡衣是什么打扮?还披了一件我的外套?”声音像往常一样波澜不惊。
这个是重点吗?弗朗西斯翻了个白眼儿。
“啊,赶上了!”小姑娘哆哆嗦嗦把蛋糕掏出来放在玛丽的旁边,冲她躬身。
“24岁生日快乐,我亲爱的。”
一边的马修和王耀也闯了进来,就发现三个人在冲一具尸体躹躬。
我丢?
马修冲王耀做了一个他们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