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突然被捏紧了抬起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陈英哲放冷了声音,有些警告意味,“看着我”。夏露拨开他的手,嗲声嗲气,“你干嘛呀,弄疼我了”。她的手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滑,在他腹部来回轻抚,“我当然只会看着你”,然后突然摸到他下面,有技巧的揉弄着。
陈英哲扣住夏露的手腕,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别闹了。”
“我偏要闹”,夏露挣开陈英哲的束缚,圈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吻他的唇,吻过之后再轻轻啃咬。
他终于不再冷硬,敛眉看着她,带着淡淡的,微不可查的温柔,轻轻摩挲夏露的脸,“回国了怎么不回家,一个人住在酒店里,嗯?”夏露低下头,埋到他怀里,不说话。“我接你回去。”
夏露深深地吸他陈英哲身上的味道,清冽,寒冷,都被他此刻的温柔驱散。她的声音变得甜软,“真的很想你。”
陈英哲看向窗外的不停歇的雨幕,将夏露抱得更紧。
夏露其实不太喜欢这座庄园,穿过白色的雕花大门后一路都是盛放的白玫瑰,铺满整个庭院,一眼看过去白的有些刺眼,第二眼才会看到摇曳的,开的饱满的花。夏露坐在副驾驶,盯着那片白,不自觉抓紧裙子,带着棱角的金色装饰悄然划过她的手,一滴红色侵入白色的连衣裙,落成妖冶的玫瑰模样。
她的妈妈很年轻,坐在四周雕刻玫瑰花的长廊里,夏露从雕花外看过去,觉得她像囚牢里一只漂亮的,断了翅膀的鸟。可她翩翩叫映月,陈映月,只能在笼中仰望纯白皎洁的月亮。
夏露靠近她,轻轻叫妈妈,有些孩子气的语气。面前的女人转过身,看不见她似的,呆呆的抚摸手中已经的枯败的白玫瑰。
她原以为已经不会再痛了,那一年离开后,心再也不会痛了,可为什么此刻,脸上一片湿润呢。夏露拿开陈映月手中的花,替她把散漫的长发撩到耳后,女人突然低喃“小露,小露。”
眼睛模糊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夏露侧过脸,有些倔强的不想让眼泪留下来,却是徒劳无功的,她的呼吸都被截住。陈英哲拉着她的手离开,她才从这窒息中解脱。
“爸爸呢?”夏露反手握住他,与他十指相扣。
“姑父临时去了意大利,那边的并购有些棘手。”陈英哲盯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珠,有些出神,“走吧,我知道你不想住在这里。”
夏露去了她妈妈名下的一间公寓,她高中时偶尔也来这里住几天。这间公寓的空间不大,但夏露很喜欢,高中时她把房间灯换成暖白的,用各种玩偶填满屋子的每个角落。
玄关的灯被按灭,夏露陷入一片黑暗,身后灼热的躯体紧紧抱着她,陈英哲低叹一声,缓慢开口,“下个月我订婚。”他细细的舔弄她的脖子,夏露转过身双手环抱着他,无声望向寂静的黑暗,她忍不住闭上眼,感觉到眼眶一阵阵酸涩。
不想让他离开,不想让他属于别人,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他,她没有抓住过任何想要留住的人,只有他会为了她停留,尽管那是她耍心机留下的。夏露觉得自己的心口又开始痛,一把利刃破开她的心脏,刺的她鲜血淋漓,连呼吸都困难。
陈英哲感受到怀中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他放开她,打开玄关的开关,白炽的灯光照下来,将夏露满脸的泪珠照的晶莹透亮。他温柔地抚去她的眼泪,“按照姑姑的意思,换个活法吧,小露,别再折磨自己了。”
九月的阳光有些细碎,透过树叶,落在夏露的柳眉杏眼上,父亲在陈英哲订婚礼前回了上海,夏露不得不再次回到庄园。“回来了有什么打算?”夏露突然被提问,倒茶的手一颤,滚烫的水撒在整套茶具上,也把她白腻的手指烫得通红。
夏宏看她一眼,夏露把隐隐作痛的手指藏到身后,她大学主修的商科,可她一点也不喜欢。
“下周开始到公司上班,英哲来安排。”夏宏不等夏露把茶具整理好,就离开了。夏露盯着他的背影,用力掐疼痛的手指,掐到嘴唇泛白,她才觉得心里快活一些。
夏露还来不及到公司,陈英哲的订婚宴就先来了。夏露特地挑了一条纯白的裙子,白玫瑰的暗纹嵌入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饱满的胸。证婚人念祝祷词的时候,夏露就跑出去了,她不愿意再看陈英哲低垂的眼睛,更不想看他把戒指戴给身旁的女人。
她就是那么自私,想独占却无可奈何,所以想方设法勾着他,让他心里想的是她。在洛杉矶时,她即将被退学,又陷入吸毒的纠纷里,父亲根本不管她,所以他出现时,她紧紧抓住他,她一直是个烂人,当时不顾一切的留住他,也不顾表兄妹的廉耻,义无反顾把他拖进她阴郁的世界里,靠他给的关怀活了过来。
夏露推开休息间,看到立在窗边的男人清瘦的背影,怔怔地放轻了呼吸,她低下头,忍不住开心的笑了。
裴骏看见夏露笑起来颊边的两个浅浅酒窝,恍惚了一瞬,目光移到她的白裙子上,盯着裙子上的白玫瑰有片刻失神,他好像陷入幻境,再次见到了十七岁的,穿着白裙子的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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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号老是登不上,今天登上来看到两个小可爱的留言好开心呀。
小夏和小裴这部分我好想快点写完啊,文案里的少年还没出场,他是小夏的白月光。
下章预告:唇舌勾缠 能登上就立马给更,好想快点更到白月光和混血前男友的部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