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岳父、岳母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他之前和夏君交往时也到夏家作过几次客,夏家两老都是读书人,性格温和,也不曾对他的身世背景表达什么不满,只说年轻人有努力的冲劲就好,显然看重的是他这个人本身。
这让成益嘉感到很自豪,也很感激夏家两老的赏识,让他更加想努力工作,让夏君能够恢复结婚前的生活。
在双方家长刚见面时,看着李秀穿着俗气,打扮浓艳,自以为这就是上流的妆扮,其实让人看了发笑,成益嘉感到羞窘的同时,也担心夏家两老会不会因此看不起自己的母亲。
但是他们没有,完全无视母亲身上低俗的妆扮,和气微笑着彼此打招呼,落坐后特意和母亲聊一些她能搭上话题,让母亲没有一点不自在。
看着夏家人就像待自己一样,没有任何轻视地接受了这个乡下的亲家,让成益嘉心头的大石落了地,也越发感谢夏家人对自己的重视。
但母亲却是这样回报夏家人的体贴,又是打包又是加点,现在居然还要拿钱,说他是入赘的,尽管现在这个时代多有独生子女,小两口结婚后就单独居住,出嫁和入赘的界限已经很模糊。
但表弟妹口里说的意思,却似乎他就是个倒插门的,完全靠着夏家人养活一样,完全贬低他的个人能力,让成益嘉感到很受辱。
他相信夏家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夏君也因为深爱他、相信他,才会和他一起努力奋斗,但在母亲和表弟妹口中却变了意味,让成益嘉非常愤怒。
见母亲居然开口要钱,他气急败坏地阻止母亲。「妈,都说好了不办婚礼也不走流程,简单登记就好,你现在说什么嫁妆,还聘礼,你就这么看自己儿子的吗?」
「表哥,话不是这么说,成家本来就没什么,你一个月又赚没多少,拿不出聘礼是应该的,但阿姨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你毕业后居然就为了这个女人留在了城市里,不回去老家奉养母亲,现在要结婚了也不搬回去住,还一毛钱都不拿回来,阿姨就像丢了个儿子一样,心里已经很苦闷了,向夏家要一点钱也无可厚非。」李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责着拒绝出钱的成益嘉。
一旁李秀因为有人帮腔,也装模作样地抹着泪。「我知道你要留在大城市打拼,也不逼你回家了,但是我真的很想你,现在一年到头见不到三次面,也没办法和儿媳妇住在一起,以后你们有了孩子,我也没办法常常看到宝贝孙子,我一个人孤苦又寂寞,现在还是我错了吗?」
成益嘉不想在夏家人面前和母亲争辩,这样只会让他更加难堪,而且也有不孝的嫌疑,但母亲居然开始哭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表弟妹还在一边不停火上浇油,场面变得越来越难看。
「妈!家里还有我,我是长子,养家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我会好好照顾你,这样还不够吗?弟弟还要在城市里奋斗,一个人生活很辛苦,你还向他拿钱。」成益荣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帮弟弟。
李秀被说的噎住,李蝉见状立刻又跳出来说话。「表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只知道工作,不管家里的帐,所以才不知道现在成家有多艰难,阿姨不敢和你们说,对着我们却总是抹泪担忧,而且阿姨不是要拿益嘉表哥的钱,而是要夏家出嫁妆,他们抢走了阿姨的儿子,出一点钱难道不应该吗?」
李青也在一旁用力点头。「就是啊,益嘉表哥每个月寄那一点钱回来根本就不够,和朋友吃几顿饭,玩几把牌就没了。」
闻言,众人脸色突然变得古怪,怎么听起来成益嘉每个月寄回老家的钱,全都拿给李青用了,他拿着别人的养家钱,居然还嫌太少,不够吃喝玩乐。
李蝉也注意到了弟弟的失言,拉了拉他的袖子不让他再说话。
李秀却没注意到,一直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觉得侄子说的很对,二儿子成益嘉每个月寄回老家的钱,和今天的排场比起来,连零头都不够,原来夏家这么有钱,儿子娶到一个有钱的媳妇,不就应该要多拿一些钱出来养她吗?
现在他每个月的钱都让疼爱侄子的李秀拿给他们花用了,李蝉每个月都能买新衣服、新化妆品,李青也可以一直装大款请朋友吃饭,到附近城市的夜店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