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新手机,肖筱没放在心上,跟吴悠说:“既然是你姐夫送的,收着就是了。”她斜看一眼身边的男人:“反正他最近常常出差,吃公司住公司的,省下不少钱呢。”
黄泽森将她的手挂到自己臂弯里:“说什么呢,金窝银窝,哪能比得上咱们的狗窝……不对,我也不是说咱们家是狗窝……我不是这意思,哎、别打我呀——”
肖筱放开和吴悠握住的手,两手握拳轻捶黄泽森的手臂解气。他们打闹、嬉笑。肖筱佯装生气,不过数秒后便被哄得甜蜜轻笑。吴悠旁观着,双手空荡荡地垂在身体两侧。
“你别挠我痒痒啊,我警告你,我可都知道你的秘密。”黄泽森气喘吁吁地抓住肖筱的手。
“什么秘密?!”肖筱期初疑惑,眼睛随着黄泽森的眼神转动到吴悠身上,她恍然大悟地叫起来:“哦!悠悠!你居然为了一部手机出卖我!”
两人的注意力都转到吴悠身上。女生眼睛瞪大,雪白的脸上闪过不解的表情,而后明白过来:“姐姐我没有!我就是……就是……姐夫和我聊天聊到……我就……”她着急为自己辩解,小脸涨得通红。肖筱不由得笑了。
她上前挽住吴悠手臂:“好啦好啦,和你开玩笑呢,瞧把你急的。姐姐没有生你气哈。”
吴悠低下头,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感到羞愧。好在肖筱马上联合她,一起把战火转移到黄泽森身上:“都是这个臭男人搞得,居然想离间我们姐妹感情,哼,渣男!”
“好的好的,筱妃娘娘,都是小的错。”黄泽森举起双手,“晚上二位娘娘想用什么膳,都算在小的身上好了。”
“什么叫都算在你身上好了,本来就应该算在你身上的,哼。”肖筱挽着吴悠,“走,悠悠,我们点最贵的去。”
“嗯嗯!”吴悠配合点点头,紧紧握住姐姐的手。
她还是一个小小人儿的时候,姐姐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每次放学路上,总有目光跟随着姐姐。姐姐很骄傲,不轻易理会那些男孩。
但是有一阵子,姐姐晚上经常带着小吴悠出去。每到黄昏时刻,小吴悠就乖乖坐在床上,等姐姐对着镜子,换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姐姐,我们去哪呀?”
姐姐换上一件紧身的短袖,将胸口往下拉一拉,露出大块的雪白胸脯,她满意地笑笑,披上一件外套。
“还是去上次那个地方,我们是出去散步,记得哦。”姐姐弯下腰,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
雪白的绵软在她面前晃呀晃,小吴悠伸出手指头,戳了下,软软的,弹弹的,她吃吃笑起来。姐姐松了口气,拉好拉链,牵着她的手出去。
经过客厅时,正在看电视的老人家问了一句去哪儿,小吴悠抢着回答:“我和姐姐去散步!”
外公外婆呵呵地笑,叮嘱他们早点回来。
姐姐带她穿过一道道路口,来到公园里的旱冰场。不大的场地里来回穿梭着十几位少男少女的身影,光怪陆离的灯光闪烁着,配合震天响的音乐,小吴悠眯起眼睛。
有人过来,是那个大眼睛的高个子哥哥。他从门口的小贩那里要了一条冰激凌,递给小吴悠。姐姐摸摸她的头:“在这等着啊,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便跟着那个哥哥穿上旱冰鞋,在光滑的木地板上转起圈来。小吴悠在小贩身边坐下,她一般都边小贩的儿子玩,边等姐姐。
但今天他不在,小贩说他去奶奶家了。她无聊坐着,连冰棍条都来回咂过几遍后,决定和姐姐说要回家。
小吴悠站起身,找寻姐姐的身影。五颜六色的灯光闪来闪去,她仔细看了几遍也看不到。旁边的人说他俩出去了,她便出门去找。
小镇的公园黑乎乎的,只有零星几点灯光。但小孩子眼睛亮,她看到有紧挨的人影着坐在小路旁的草地上,再走进几步,果然是姐姐和那个哥哥。
姐姐坐在哥哥的腿上,脸蛋贴着他的脸蛋。哥哥也紧紧抱住姐姐,她的外套已经被脱在一边,洁白的皮肤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哥哥的手动呀动,挪到姐姐尖尖的胸脯上,先是像小吴悠那样戳两下,随后抓着揉起来。
哥哥也喜欢姐姐软软的胸吗?小吴悠不解,她觉得没趣,又直觉不能上前大喇喇叫姐姐回家,只好转过身原路返回,一个不注意,绊到哪根小树枝,摔了一跤。
“谁?!”
小吴悠顾不得疼,爬起来便跑,她觉得姐姐应该不高兴自己看到这些,不想被姐姐抓到。路过一个转弯时,她多一个心眼,绕着往旱冰场的反方向跑了一圈,再跑回旱冰场去。
远远地看见姐姐在门口的身影,她笑了,有些得意于自己的小聪明。谁知道被姐姐冲过来抱住:“吓死姐姐了!你去哪里了?!”又检查她周身:“你膝盖怎么磕破这么大一块皮?!”
她才知道姐姐和哥哥早回来,看到她不在便紧张起来,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后,正聚集哥哥的朋友,要一起在公园里搜寻。
小吴悠嘴巴紧闭,任由姐姐怎么问,也不说出她刚刚去哪了。姐姐只好带着她回家,仔细帮她敷好伤口。而她也十分懂事,外公外婆问起,就说是不小心摔的。只是姐姐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晚上溜出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