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一口井。
六月从中打了半桶水,解下红绳,黑发就披散下来。
“您看这孩子如何?”
她听见了夫人的声音,一扭头,就看到夫人领着名男子走过来。
“可以。”
六月受宠若惊地瞪大眼睛。
“那么就和先生走吧。”夫人没有多费口舌,“有什么行李吗?”
六月哪敢说有。
她就这样连头绳也忘了系,披散着交杂砂子的长发和先生走到日落,停在一个荒草丛生的废弃车站里。
“你有名字吗?”
先生发话。
六月不敢说她叫六月,就低着眼睛摇头:
“没有,大人。”
但接下来的事就让人错愕了。
“我买了你,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先生不咸不淡地说,“现在你可以看着我,认清我是谁。”
六月扬起头,确定了对方是个身世殷实、衣着低调、大她两轮有余、但仍然形单影只的俊朗男人。
赚了。
六月镇定地咽下口水。
“我要捉一只鬼。”先生说,“因为是厉鬼,又十分专意于你这样的年幼女孩,所以我买下你是希望你能做饵。”
“好的先生。没问题先生。”六月面不改色道,“我会死吗先生?”
“不会。”
他摸了摸六月的头。
“……这是什么。”
“砂子。我早上和姑娘打了一架。”
然后是鬼。
先生离开后不出其然,门外又走来了一位先生。
他如是一身藏青长衫,黑发被木簪草草束起,不爱笑,所以直视过来时会显得有些刻板,却又因为长相实在不错,不禁令人想到深冬里,岩上重重冰锥外折射的一道日光,利落整洁,似乎能割开咽喉。
赚了。
被假扮成先生的鬼抱起来时,六月再次确定了这个观点。
她装腔作势地揉着膝盖:
“怎么能劳烦您。都怪我笨手笨脚,请让我下来走吧。”
“没有什么。”
这竟然是只出乎意料的绅士鬼。
六月试图坚持:
“我误了您的行程。”
“没有什么。”
“害您花钱却得到一个无用之人。”
“没有什么。”
“真不知我该如何报答您。”
“没有什么。”
鬼不知忽然搭错了什么神经,停下脚步认真说:
“我看到你时就知道是你,六月,所以我可以带你走,你不是无用之人,没有笨手笨脚,也不用报答我。”
六月看着鬼的眼睛,它的眼睛和先生不一样,最深处竟然是翠绿的。
先生说只要找到鬼的破绽,他就可以捉到它。
好吧。
六月心想。
“但是我没有告诉您我叫六月,先生。”
鬼愣住了。
它眼睛深处的翠绿先是受惊地收缩起来,再是平地惊雷一般暴涨而出,气势决绝,场景骇人,好像上天入地也无处逃脱,野火已经吞噬了一切。
但是六月已经说出了破绽。
她只来得及看到一道残影,那只鬼便被斩落了,鬼火铺天盖地熄灭,六月见到先生拿着把刀站在她眼前,动作保持在一个普通的“斩”上。
“多谢。”他无声无息地将刀重新藏到广袖里,“你被烫到了吗?”
六月摇摇头。
“看着吓人而已。”先生执着地安慰她,“鬼火的温度其实很低。”
六月点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先生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六月刚刚那一下摔得不轻。
“恕我堂突,先生。”她说,“它死了吗?”
先生摸摸六月的头:“死去的事物不会复生,当然也不会重新死去。”他顿了顿,悄悄地把手撤回袖子,“今天带你去住旅店吧。”
六月开心地点点头。
于是最后是旅馆。
这是间很好的旅馆,六月第一次在不是过年的时候洗了个热水澡,还吃了顿带肉的饱饭。
她很开心,但先生显然是看不上这小门小户的小地方。他原本想把床铺让给六月,自己去庭院散步,但现在正是冬日,六月又追在他的背后,端着杯茶,怎么也赶不走。
于是当他半夜恍惚睁开眼睛,感到六月正顺着他的腹部向下摸时,他只觉得自己是水土不服在做梦。
六月还是个小姑娘。
沐浴后,她用一根不知从哪来的红绳绑紧黑发,露出泛红、温暖的清秀眉眼。
六月真可爱,又温暖,又柔软。
他现在隐约觉得自己是在肖想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了,但是这种感触实在过于舒服,他为了赶路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而现在他躺在陌生的床榻上,六月的气息浮动在他耳边,她在吮吸他的嘴唇。
又痒又麻,没有章法,他觉得有点可笑,事实上他也笑出声了,六月还小,什么都不懂,要是想上手,就得他亲自来。
他感到自己似乎脱下了六月的衣服,他亲吻女孩,用舌头勾引得她高高低低呻吟起来,月光落在她白色美丽的身体上,像是迷途的幼鹿。
啊,真可爱。
他打开这条幼鹿的双腿,玩笑似地顶进去。
幼鹿温顺地舔舐着他的胸膛,又不由自主地仰起身体往前送。
他顺由她起身顶到更深的地方,其实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幼鹿似乎已经无力承受了,她的叫声起回百转十分响亮——他还想听一次,笼子里任人取乐的雀鸟一样。
他退了出来,听见女孩交杂呻吟的喘息——好孩子。好孩子。——他哄着她,亲吻她的唇瓣,缠住她娇小的舌头发出淫靡放浪的水声。还有这条幼小雌鹿尚未发育完全的胸脯,她用挺立湿润的乳头故作熟稔地磨蹭他,勾引他,他才摸上去,这孩子就自满地以为自己掌控了局势,再也不会像方才那样受他拿捏,才被轻轻逗弄一下就哭哭啼啼起来。
真可爱。
他耐心地陪她做戏,装作被她挑拨得神志不清,任由这条幼鹿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地撒野。然后他的双手无声无息,缓缓向下,他轻轻摸到她细腻惊人的腿根,把住双腿。
他把物事全部插了进去。
不出意料,湿润炙热,但因为年纪还小,所以十分狭窄紧致。
年纪还小。
他因为这句话思考了一阵,并成功地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他今天新买来的这个小丫头片子为了和他上床费了多大心机。
没关系。他保持着全部捅进去的动作,感到这条幼鹿在他手下如何呻吟着颤抖。六月是个好孩子,她帮自己捉到了纠缠许久的鬼了,他当然要奖赏她。
但是她既然有胆子给他下药,这个坏孩子,就应该做好今天晚上被做死在床上的觉悟。
他不屑再虚伪地迎合她,他笑着把她抱起来,又在悬空中抽出来——“六月。”他说,“不用害怕。”——他不再保留力气,全部捅进去:“我不会让你晕过去的。”
他把这只幼鹿抱在悬空中操弄,这时他才感到欲望从身体深处蒸腾起来,这只幼鹿还在他手臂间惊悚地挣扎,真可怜,他心想着,停下来。
“六月。”他把幼鹿放在床褥上,把她翻个面,“舒服吗?”
“先,先生,我,我,我错了先——先生——”
他抬起幼鹿的双腿,大开大合地快速抽插,看着她徒劳伸出两只手向前扒爬求饶:
“别哭,六月,舒服吗?”
“先生先生,我,我错了,我求求你了,我再不敢了——我——”
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回答。他把女孩提起来,一手搓揉她的胸脯,一手伸去已经被操得汁水横流的私处,揉捏饱涨起来的蒂果。
幼鹿失控地弹起身子,身下痴馋荡乱的嘴也啧啧有味地吮吸他:
“先生!先生!!”
他没有停下。
现在被兀然冲入的痛觉已经消失殆尽,六月不必看也知道身下是如何不堪入目,泥泞烂熟,她被快感裹挟着,每一次呼吸都被引上顶峰,连腰也直不起来,只能哑着嗓子哭求,既希望先生能够立刻停下,又不知死活地希望他能将她捅得昏过去。
六月泪眼朦胧地看见有什么庞然大物一晃而过,起初她以为那是自己呼吸不得的幻觉,但很快,遮挡月光的乌云散去了,她看见那是一条生长深青鳞片、硕大粗长的蛇尾。
“先,先生……”
他看着这幼鹿吓得连挣扎也不会,只恐惧地往自己怀里蜷缩。
“先生,先,先生……”
他低头凑近她,听见幼鹿抽泣地说。
“先,先生,你别杀我,”
他停顿了会,向下舔舐她的脖颈,啃咬幼鹿细嫩的锁骨,蛇尾卷着她的腰前后送弄抽插,他分出一只手,沾着幼鹿顺着腿根流下的粘液,缓缓撑开她的身后。
这便没有什么快感可言了。
但这幼鹿已经被她腰上紧紧卷起的蛇尾吓得坏了,她蜷缩在他怀里被一点点打开,在此之前,另一根原本隐藏起来的物事就随着动作在她腿根上磨蹭。她起初没有意识到,但很快腿根的疼痛提醒她,这物事上竟然也生着鳞片,只不过是细密柔软,又炙烫又挂着粘液,像是条急欲品尝的舌头。
他现在将这条舌头也喂了进去,幼鹿茫然地吞着他起伏,前后两张嘴都含咽不及地流出淫液,顺着交合处淌到蛇尾的鳞片里。
“六月。”他扶着她,让她看,“瞧瞧你。”
六月被这情景刺激得眼冒金星,终于一瓢油哗啦地扑到火上,幼鹿神志断弦地凑到他身上,廉耻畏惧通通抛却地上下套弄起来。
他见她情欲到了势,就松开手,只由蛇尾扶住她,看这条被驯服的稚嫩白鹿猛浪地摇腰起伏,喉咙里冒着淫乱的恳求,因为喘息不得,又因为上下操弄得过于猛烈,幼鹿把胸脯在空中胡乱晃动,不像是初尝的雏儿,倒像是夜深红帷里专意被调教喂药的乱狐子。
“喜欢吗?”
他伸手帮她整理凌乱的额发。
“舒服吗,六月?”
他扶住她的手摸在被顶弄出一个弧度的小腹上。
她看着他,脸上都是泪水。
那就到此为止吧。
他紧缠着六月抵到床上,放力地操弄她,他和这稚鹿临阵磨出的本事不同,一捅便撞上了最深处的肉壁,来回中将那小嘴打开得再也合不上,前后都大股涌出水来。
他抵着肉壁,将这幼鹿的肚子喂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