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榆掀起上衣,显露出痕迹斑斑的胸脯。
虽然这一幕让郑辉感到十分震憾,可她毕竟没有自欺欺人的习惯,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只是把拳头捏得死紧,“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不知道,而且天太黑了,我没有看清他的脸。”说到这里,钱榆的心里充满了气馁,她还想练习搏击找机会逃生呢,简直是痴心妄想。她连强奸都抵抗不了。
“他……有没有什么特征?呃,身体上。”此刻郑晖不像在审讯,语气吞吞吐吐,完全失去了之前飒爽的气势。
“呃,我想想。他的身高超过一米八,有个方下巴,背上有几条疤。对了,他耳朵也可能受过伤,左耳有条疤痕。大概有三厘米长。嗯,可能是被劈开过又长好了。”能做出这些判断,钱榆总算是对得起美术老师。
看来那人确实不是冒名的,在钱榆说到耳廓上的伤疤的时候,郑晖身上的气压低到了极点。钱榆差点想把羽绒服拿过来穿上。
这件事,最终郑晖还是告诉给章浦了。如果真是章淮,凭着他对的安防装备的熟悉程度,这个院子很难防住他。毕竟郑晖不是机器,无法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小时都值班。而且就算她能这样做,也难免会有打盹的时候。
而且这个院子已经被摸清了底,很多部置需要立刻更换。这些事也需要向章浦汇报。
钱榆自然不知道郑晖暗中做了什么,她只知道接下来这几天,章淮再也没来过。还有,卧室里的床整个都被换掉了。
换床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把人给换了呗。这话钱榆当然只能自己在心里吐槽。
这导致她养成了每天睡前检查窗户的习惯,还按照网络上的粗糙教程布置了更粗糙的预警装置——围着床拉起了几根挂着铃铛的细绳。
第一次干这事,钱榆自己都忘了,早上起床的时候,那些绳子差点把她自己绊倒。
在院子里偶遇郑晖的次数也变多了,但是两人的关系却更差了。既然郑晖不愿意给出好脸色,钱榆也绝对不会上赶着去讨好她。反正还有黄樱陪她玩儿。
黄樱是章浦家的保姆,只在工作日的白天上班。这边帮云嫂做饭,那边帮秋嫂收拾家务,因为别墅里有很多家务辅助工具,她每天只需要工作三四个小时就够了。
她比钱榆要大一岁,未婚未育,看着却比更加孩子气一些,内心也比较幼稚,还是一副天真爱玩的心态。微胖的外表也给她增添了稚气的感觉。
这种性格的人,钱榆应付起来得心应手,几乎就是女版的向昕。熟悉了之后,两人每天至少要一起玩两三个小时。之前黄樱不会游泳,还是钱榆教的。
为此,章浦给她涨了工资。
“玩儿还能涨工资,赚了赚了。”黄樱特别高兴,涨了工资立刻就和钱榆分享了消息。这种乐天知足的女孩,不需要别人赐予,自己就能过得很幸福。
几天之后,章浦出差回来了。当时钱榆正在吃晚饭。
“我已经吃过了。你继续。”章浦坐在客厅沙发上,远远地盯着钱榆吃饭。
尽管被人注视着,钱榆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把饭吃饱了。
“郑晖都告诉你了?”吃完了之后,钱榆问道。虽然是受害者,但是此刻她心中竟然产生某种近似报复般的快感。
章浦一向意气风发,信奉强权,想要的什么就会直接动手,难得看到他露出近乎愧疚的表情。
“他不会再来了。”
钱榆没有回答。
这天晚上的章浦特别野蛮。他一向是智力型玩家,面对钱榆也是一副霸道又体面的态度,这天似乎被糙汉子附体了。
这两天就要来月经了,钱榆的身体很敏感,乳头一碰就疼,偏偏章浦毫不怜香惜玉,大力揪着不放。
“疼,疼,轻点。”钱榆哀叫。
就这么个人儿,说命好吧,幼年就父母离散,说命苦吧,还真没吃过苦,但凡亲近的人,都对她照顾着。即使她招供得不那么快,刑具刚摆出来她也得招。
章浦叹了口气,改用唇舌轻舔。
钱榆这才给他面子,搂着他的头摩挲着他柔软的头发。几天前她才用同样的姿势摸过另一个男人的头。
章浦之前还气得把床换了呢,如果告诉他,章淮也曾用这个姿势啃她,是不是他连这个姿势都要舍弃呢?
不知道为什么,钱榆到底没有说出这样充满恶意的话来,让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激情之中。
或许是因为头天晚上太激烈了,第二天早上钱榆血染床单。
晚上章浦又来了。两人没有做爱的条件,吃过晚饭便各忙各的。
照例,章浦在书房处理公事。钱榆则沉迷于一个新游戏,把整个舞蹈室都变成了格斗场。这个游戏太真实了,章浦家的投影装置分辨率特别高,NPC的受伤流血红肿结痂过程就和真的一模一样。这是钱榆第三次玩它,还觉得不太适应,玩一会儿就想吐。
在这个时代,这种游戏国内普通人家里是没有的。血腥场面都会被萌化处理,才能销往千家万户。向昕往往能弄到原版,只是钱榆以前不爱玩。
原来,沉迷于游戏之中是这样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