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继续亲吻温恒景的唇,慢慢地,又往下,吻他细碎的胡渣,吻他挺立的喉结,上下舔弄,直到温恒景声音沙哑地喊停,才停了下来。
“许河弋,你在生病。”温恒景沙哑着说。
眼睛里却像是着了火,努力克制着,才没动他。
正值壮年的男人欲望有多强烈,许河弋是知道的。这半个月来,他却一直强忍着不碰他。
“别勾引我,宝宝,否则你病好了以后一定会后悔。”温恒景将被弄乱的被子裹紧,又在许河弋背后垫了个枕头,不由分说把药片和保温杯摆到许河弋面前:“吃药。”
今晚注定是逃不掉了,许河弋避无可避。
他掀开被子示意男人上床,然后钻进他怀里。温恒景早已经习惯了许河弋顾左右而言他的小手段,他顺着许河弋的一切要求,可今晚,无论许河弋如何推拒也势必要让他把药吃下去。
两个人的被窝变得很暖和,许河弋窝在他怀里,才犹豫着,开口道:“温恒景……你有想过我们的将来吗……”
没有想到许河弋会问这样的问题,温恒景低头看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突然想知道……我们……唔……会有未来吗……”许河弋的一只手抓住被子,是明显紧张的动作。
“会有。”温恒景笃定地回答他:“我们会组建一个家庭,领养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男孩像我,女孩像你。有一座你喜欢的带花园的房子,下班了一起做饭,周末带着孩子野炊游玩。等到孩子长大,就把工作和公司交给他们,我带你去旅行。我们白头偕老,长命百岁。”
我们白头偕老,长命百岁。
许河弋原本的下一个问题,是“你对我的喜欢会变淡吗”,可听到了这个答案,他知道自己不必问了。他紧紧抱着男人,恨不得能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男人也深深抱着他,高大的身躯微微蜷缩着,将他整个护在了怀里。一抬头便看到男人微红却又笃定慎重的面庞,许河弋带着哭腔,沙哑着低声说:“温恒景,遇上你之前,很难相信有人会这么喜欢我。”
父亲,爷爷,奶奶,继母,周益宇,以及唯一的初恋聂创伟,他这前半生被很多人伤害,厌恶,甚至未曾得到过半分真心,只有温恒景,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给了他完完整整的感情。
“不是喜欢。”温恒景薄唇轻启:“是爱。许河弋,全世界我只偏爱你。”
他的唇悄然靠近许河弋的耳垂,在他耳边极尽温柔地呢喃:“你这么笨,哪里会知道我究竟有多爱你。”
说完,吻掉许河弋眼角滚落的泪珠,阻止几乎要哭出声来的许河弋:“这个话题不要再继续了。再接下来我应该要向你求婚,可是我偷偷买的戒指藏在别墅的书房,今晚没有带过来。”
温恒景十分懊悔。
他的话音落下,怀里的人儿终于泣不成声。温恒景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任由他将情绪宣泄出来。他一直不太明白许河弋这段时间情绪低落的原因,到现在,才总算意识到,或许是自己没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等到许河弋哭够了,温恒景抽了枕边的纸巾擦掉他脸上的泪痕。他哭得眼睛鼻子都红红的,水嫩娇软惹人怜爱,温恒景将人压在身下,半哄半认真地问:“那你呢,阿弋,你的心里有我们的未来吗?”
许河弋没有回答,他只是不再犹豫地勇敢牵起男人的左手,抚摸在自己的小腹上。他张了张唇,轻声说:“这里,有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