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着寸头,穿一件灰色的外套和黑色运动裤,五官说不上精致,但带着一如既往的野性。比起三年前略胖了些,眼神也更加深沉阴暗。
“聂……聂创伟……”许河弋看清来人的样子,一瞬间,遍体生寒。
“好久不见,我的宝贝益河。”那人轻蔑地笑。
许河弋只觉得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又是一个圈套。
他明明察觉到了周益宇的不对劲,却还是傻乎乎往里跳。身体开始变得灼热而虚软,他们在酒里下了药。
他颤抖着往角落里蜷缩,却被聂床伟攥着纤细脚踝往前带,眼看着要吻上来,许河弋失控大喊:“别碰我!聂创伟你还是不是人……”
可在这空荡荡的包厢里,回应他的只有聂创伟与周益宇脸上不怀好意的笑。
“你他妈猴急什么!把人带到隔壁酒店去再弄。”周益宇点了一支烟,冷眼看着许河弋挣扎。
“放开我……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周益宇……我好歹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周益宇!!!”说话间,许河弋的双手已经被聂创伟反绑在了身后。他们将外套披在他身上,挡住被绑住的手。周益宇走在前面带路,聂创伟则用搂住他的姿势暗中控制住他。
“聂创伟,你放过我……我求你……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过一次了……你真的要把我逼死才满意吗……”许河弋只觉得身体开始发烫,没有任何力气。药性来得猛烈,他现在这样,别说在两个人手下逃生,就算他们真的放了他,他也走不出五十米就要倒下。
“放心吧益河,这次只有我一个。而且我保证,待会儿你就会自己张开腿求着要我操你。”他侧身轻浮地吻在许河弋白嫩的脸蛋上,发出了“啵”的一声。
也许是刚好走到了转角处,又或者是这声音吸引了路过的人,在这时,几个人向许河弋这边投来查探的目光。
“救命!救命啊!”许河弋想都没有想,就喊了出来,又立刻被聂创伟捂住了嘴。
因为身体酥软,他的声音也不大,但应该是够那群人听到的。一秒,两秒,许河弋感受到身后的聂创伟全身紧绷,他加快了步伐,但下一刻,身后三三两两的人就扑了上来。
许河弋松了一口气。
周益宇一个人跑得很快,聂创伟则因为带着他这个累赘而限制了速度,不久,便被身后的人追上扑倒在地。
一群人扭打在一起,许河弋摔在地上。因药性而变得愈发空虚寂寞的身子开始变得酸痒难耐,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让自己镇定一些,一直咬到尝到了血腥味,都没有松开。
聂创伟被制服在地。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面目狰狞地冲着不远处走过来的这群人的领头羊怒吼:“放开我!老子和自己人亲热,你他妈多管什么闲事!”
走过来的人衣冠楚楚,闻言却狠狠往聂创伟脸上来了一拳狠的:“打你就打你了,还需要理由?”
之后又优雅地擦了擦手,才捏着一旁劫后余生的许河弋苍白的小脸若有所思地说:“巧了么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许河弋因他的这一句话而震惊地抬起了头。
他死死打量着面前这位勾着嘴角浅笑的贵公子,却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他确认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可对方却说,得来全不费功夫。
“肖少,要把这个人松开吗?”一位手下看见了许河弋被绑出了勒痕的手。
更多的不安涌上心头,许河弋原本以为自己得救了,可看男人的架势,根本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果然,许河弋听见男人戏谑的声音:“不必了。你,还有你,你们俩把这个人送去鼎盛酒店1212房。事成之后,爷有重赏。”
许河弋拼命挣扎未果,眼前就已经蒙上了一块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