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矿道和弯弯曲曲的甬道大部分都在刚才的塌陷中被掩埋,奥丽芙伸出纤细雪白的五指,温柔地按在一处被落石堵塞的洞口。被催动的精神力流淌至女人的掌心,轰然炸出一条供人行走的道路,而上方的石壁竟然完好无损,丝毫不见继续坍塌的迹象,可见女人计算力精准到了如何可怕的一个层次。
可是她的新玩具在地穴塌陷之后似乎重新陷入了沉睡,那铺天盖地能将人吞噬的精神力又消失了,她只能凭借记忆辨别模糊的方向,一路向下越走越深。
“丁零。”
奥丽芙的脚尖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碰撞到石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黑暗中,奥丽芙挑了挑眉,弯下腰摸索着将石头边上的小玩意儿捡了起来。
是一枚金属钱币。
上面刻画的人物头像她摸不出来,至少不是近百年内的什么大人物。
奥丽芙近乎小心地摸上面前的石壁,细微的碎裂声后,她的面前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那是一个无边无际的洞窟,巨大的晶石不知生长了多久,自洞窟顶端倒挂下来,提供着照明的光源,远远看过去仿佛宫殿里安装的数不清的水晶灯。洞窟的地面堆满了金币和宝箱,几乎没有供人下脚的地方。价值连城的宝石珍珠被随便地丢弃在高高低低的金币堆上,放眼望去甚至还有好几把骑士圣殿和魔法协会一直在寻找的长枪和魔杖插在金币之中。
奥丽芙扫过令人垂涎欲滴的宝藏,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的视线停留在最高处那对巨大的金币山上。
那里躺着一个人。
奥丽芙脚步轻快地从金币上滑过,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响动。她停留在金币山的山脚,眼底腾起白色的波纹。精神力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她的身周,提防着随时会发生的危险。
玩具虽然好玩,但也要有命来玩不是。
躺在那里的人看起来很年轻,一头浅色硬茬般的短发,棱角分明的脸孔好像古希腊的塑像。皮肤是深色的,看起来好像一块丝滑可口的牛奶巧克力。缓步而来的女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全身赤裸的男人,复杂的图腾花纹从男人的右前胸蜿蜒至大腿根部,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拉拽着她的视线一直沉浸到某片黑暗的世界里。
奥丽芙猛得回神,精神力如同遇见阳光的冰雪,在短短几息内便消逝了一小半。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指尖抚上沉睡的男人的脸颊,再是他触感极好的胸肌。不知道是无意识还是刻意的,作乱的手绕开了那片危险的黑色图腾。
所以,当奥丽芙发现这片图腾竟然会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吸力传来,拖拽着她的精神力往未知的黑暗而去。好不容易挣脱了纠缠的黑暗精神力,奥丽芙的手腕传来尖锐的疼痛,好像是骨头开裂的那种疼痛。
躺着的男人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漂亮的紫罗兰色瞳孔仿佛两颗无机质的玻璃珠子。他紧紧地握住了面前女人的手,将她拽得半跪在金币上。
“放开我!”奥丽芙眯起眼睛,试图从男人手里抽回手腕,却发现凭她战师的实力根本无法撼动男人分毫。他的手就好像是巨大的兽爪,毫不留情地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纤细的手腕完全捏碎。
她还记得那宛如深渊海洋般磅礴的气势,忍着痛苦,奥丽芙放出了一丝精神力试探般想要与男人同调。
奥丽芙的瞳孔猛得缩成针尖般大小,男人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精神波动!
“这不可能,”奥丽芙失声道,“只要是活着有思想的生物,就一定会有精神力!”
这也是精神师一直立于大陆顶端的原因之一。
而面前的男人明明活着,她却感知不到一点精神波动,甚至她放出的那丝精神力也仿佛遇到了黑洞,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失去了与她的联系。
无往不利的精神力忽然失去了作用,奥丽芙的眼底难得的闪过慌乱。她另一只手猛然发力,试图挣脱男人的桎梏。
男人手臂上漂亮的肌肉线条隆起,直接将她的另一只手拽脱臼了。他转过头看向被他重新拖到地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的女人,紫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他伸出肌肉结实的手臂,似乎打算给猎物最后一击。
一只手骨裂一只手脱臼,奥丽芙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的眼睛扫过地面上反射着晶石光芒的金币,忽然想起了一个大陆上孩子们都知道的童谣。
据说如果用龙语吟唱这首古老的童谣,就能召唤出真正的藏宝图。而这支被传唱了不知道多少个世代的童谣,发音早就不再是标准的龙语。
奥丽芙疼得好像出现了幻觉,耳边是孩童稚嫩的嗓音,重重叠叠地吟唱着。
Dovahkiin! Docahkiin!
巨龙!巨龙!
Prayy lasu kodla
我们日夜祈祷
Sela quana neo kppata
带着蕴含魔法的声音
adori luka kelisa anlggna ne dmu
光明已经来临,传说即将实现
naalk las vagiin ne ok lispa haurah odd
我们献祭纯洁的少女和无数的财宝
wayn lonn lazs dovah
巨龙啊,请与我们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