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整整三天,桑药都没有踏出过洞门一步,每日清晨被扶川舔醒,醒来撸一发,撸完吃中饭,饭后被扶川搂着蹭蹭抱抱一同午憩,醒来吃晚饭,扶川继续日常发情求欢求交配,桑药日常来葵水陪睡无能贡献五指姑娘帮撸。
桑药有点无力,手好酸,心好累;桑药有点郁闷,能看能摸却不能睡;桑药还有点担心,书上说男子太过沉湎于情事会伤了精元,妖族天性重欲素来是没有这种烦恼的,但她不知道上仙行不行,就算上仙行,可幻境里扶川是凡人,万一会影响仙根呢?
桑药想睡扶川不假,但她更希望他能平安顺遂,她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大不了闯不过这十九个幻境,她永远困在这,至少有回忆相随,扶川上仙不管怎样都会顺利醒来,他或许记得她或许不记得,他……
不愿再想下去,摇摇头,桑药坐直身体,问道:“阿川,好了吗?”
经历了几天兽语加人语加手语的交流和教学后,扶川能听懂也能说简单的人语了,可惜桑药白瞎了自己是一只红狐,愣是一句兽语都没学会。桑药对此曾略为懊恼,扶川现在已经能敏锐察觉她的情绪变动,会安慰她喊她名字,说没关系的,他能学会她的话,这就够了。
“嗷!”兽语,哎,不对,转换人语,“好了!”扶川回道。
扶川在洞壁上用石头给桑药画像。捕到北山羊的第一晚,扶川求欢再次失败被撸了一发后,灵机一动,想起好几年前玩的小游戏,那是他受伤在洞修养,百无聊赖拿着石头砸洞壁完玩时偶然发明的。
取一块较小点的岩石时候磨成尖锥状,把握好力度在洞壁岩石上刻,可以刻出线条,线条可以组合成画像。扶川画过父豹母豹弟豹们,也画过雪山岩石和各种他狩过的猎物,他天赋很好,没有画布没有颜料,仅凭岩石上几条粗糙线条,却能抓住物体最核心的神态,使人一望便知何物何景正所做何事。
可惜雪豹兄的豹眼欣赏不了如此“人类”的东西,此洞先前也没有除扶川外的第二个人,扶川的壁画和他的人一样,深藏在雪山,无人发觉也无人问津。
桑药对喜欢的人与物,从不吝啬赞美之词,立在壁边挨个画像仔细欣赏过去,边看边赞,“阿川,你好厉害。”
扶川当时还听不懂,歪头瞅着桑药,“嗷?”
桑药亲亲他的嘴角,竖起大拇指,笑着看他,再重复一遍,“阿川,厉害。”
于是扶川懂了,咧嘴笑了,双眼亮如繁星,暗淡灰色中也能透出光明,繁星伴着光明却照着桑药心抽抽的疼。她的意识是特定节点才会觉醒过来,可扶川不一样,他一出生意识就醒了,又没有上仙的记忆,对他来说这就是他的一生,她不敢想,扶川一个人是如何被雪豹养大的,没有人类同族相伴他又是如何一个人在雪山生存的,他天真直接热情雪豹般的思维也不会去想,他只是受伤的时候会躺在洞里默默画这山这雪他的父豹母豹……
扶川拉着桑药站好,从角落里寻出小石锥,照着她把她也画在了石壁上。几天下来,壁画上有各种形态的桑药,站着的躺着的行走着的,此刻正在画的是坐着的。
桑药闻言,站起身走近看,石壁上坐着的桑药歪着头仿若在对她笑。小石锥还被扶川抓在手里,桑药握住他的手,在石壁上画了两个小人,小人只有头和线条般的四肢,两只线条手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