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平安夜,美国佬眼中一等一的大日子。
尧南枝早早起床,从市场买来新鲜果蔬和肉食,又绕了个远到乡下农场买一只现杀的火鸡回来。
忙完了这一通回到家,已过中午,她打开门,将手中东西一股脑堆到厨房的餐台上。
难得今天她同公司请了假,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不必到大卖场去做试吃,对住人来人往站足十二个小时。
洗净双手,尧南枝将已经收拾干净的火鸡从袋中取出放在一旁。
又将洋葱、胡萝卜和芹菜洗净,将左手蜷成小猫爪子的模样抵着菜刀慢慢把蔬菜切成丁,混合黄油塞入火鸡腹腔中,将鸡皮表面也涂上黄油与酱汁,又在周围堆满洋葱与土豆,最后慢慢往烤盘中倒半杯水。
一百八摄氏度,三十分钟,之后还要翻个面继续烘烤。
做完这些,她才喘口气。
取一个速溶茶包来放进玻璃杯中,注入热水沏一杯英式红茶。
客厅里,沙发对面的窗子正好将阳光洒进来,尧南枝坐在上面感觉全身被烘烤的暖洋洋的。
独居久了,尧南枝竟觉得自己身体中似乎也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
这个灵魂时而冒出来,叫自己同老年人一般不由自主去回忆往事。
她低头嗅了嗅自己的外套,一上午在拥挤的市场,不知匆忙间衣角沾染了谁的香水,是清晰的木质香,尾调闻上去有香根和西洋杉的味道。
这样的香味,又叫她旧事回魂,想到从前同许向崇在一起被他带给旁人百般凌辱的日子。
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是同许向崇去马耳他,在酒店中,她脖子被套上一个皮革颈圈,后面连着一条锁链,尽头被栓在床沿。
明明窗外就是蔚蓝的大海,她却没有办法去欣赏了。
海水拍打着海岸发出清脆的声音,房间内也仿佛配合这声音似的同样传来啪啪的响声。
尧南枝眼睛被眼罩蒙住,也不知身边有多少男人,双手各抓着一只鸡巴套弄,身上的洞也都被塞满了,甚至连双脚,也被扯开,脚心抵在龟头上打圈似的摩擦。
尧南枝只觉得浑身都痛,她身下还躺着一位男人,那人抱住她,胸膛与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一起,粗壮的阳具狠狠地贯穿着她的菊穴。
上面也有人压在她身上,将带着热度的龟头顺着她已经被手指搅弄的松软的逼里捅进去。
三人如同三明治一般,尧南枝便是中间那可口诱人的夹心,此时她也确实如同夹心一般被人前后进攻,那两人仿佛商量好似的,一根鸡巴送进来,另一根鸡巴便拔出去,两根肉棍隔着薄薄一层直肠壁你来我往。
这样的抽插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墙上时钟的秒针都跑的累了,尧南枝只觉得下体像撕裂一般,一开始还勉强能分泌处出淫水来,后来干脆只剩下痛和麻木,两个洞口都被磨的又红又肿,菊穴最惨,黑人的鸡巴随着抽插已经能带出一点血迹来了。
她想求饶,可嘴巴偏偏也被一根鸡巴堵着,还拼命朝她喉肉处顶,她觉得整个人脱水的厉害,嗓子也在冒烟,下体更是没了知觉,还没等身上的人男人射精,她自己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小腹胀痛疼醒的,眼罩已经被摘了下去,眼前站着四五个男人,都赤裸着身子,胯下一根根家伙昂首挺着,一个个比赛似的,都不甘示弱。
她听见隔壁房间还有尖叫声,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是否也像她这般悲惨。
此时尧南枝是真的怕了。
这样的性爱再继续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被玩死的。
但显然许向崇并不给她后悔的机会,他从身后抱着她,双腿被分开,私处被面前的男人们看得清清楚楚。
他手上的透明管子此刻正插在她菊穴中,还源源不断的朝里面送入温热的清水,此时已将直肠灌了个满满当当。尧南枝低下头看自己的肚子高高鼓起,像怀胎六七个月似的,膀胱被压迫着一股股尿意从下体传来。
她哀求许向崇,但对方置若罔闻,只是招呼一个男人过来,那男人跪在她面前,伸出手用力按了按尧南枝小腹的位置,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体不受控制似的,一大股尿液瞬间呲了出来。
但眼前男人仿佛如获至宝,张开嘴巴将那晶莹的尿液一滴不漏的接住,一脸满足的神情,等他下去,又换一个人上来。
尧南枝的膀胱被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尿液也一股股的喷出去,最后终于菊穴的管子被拔出来,仿佛开了闸的水坝,水混合着体液和许多污秽物一起喷出来,满地都是。
空气中都是难闻的气味,但那帮人仿佛变态一般的愈加激动,走过来将尧南枝围住……
这一次时间更加漫长,大约是从天黑到天亮,等人都散去时,只有尧南枝浑身污秽的倒在地上,像一个被玩弄的破损了的娃娃。
门外还有男人的声音传来,低沉,夹杂着些许笑声,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想来,是许向崇又用她的身体换来了一单生意。
是了,这不就是当初许向崇娶她的理由吗。
无数个夜里,他把她按在地上,脸在地上摩擦,他拿着鞭子一下下的抽在她身上,警醒似的给她催眠:你是我娶来的,我想把你送给谁玩弄,你便要乖乖听话,只因你天生就是个荡妇,活该被千人骑万人操的。
你就是婊子。
在马耳他的第三个晚上,尧南枝被许向崇安排给一位黑人。
他离开时恶狠狠警告,这是此番生意最重要的一位,需要她好好伺候。
那黑人将浴缸蓄满红酒,把尧南枝扔进去,腥红的血液衬着白嫩的肌肤,显得妩媚邪恶。
这样的场景让尧南枝想起血腥玛丽来,那喜欢用鲜血沐浴的英格兰女王,不知当时被这位伯爵夫人杀害的少女是否也像她现在一样绝望。
普通的招式玩够了,黑人又拿来整瓶红酒,让她躺在浴缸中拽起两条腿朝胸前折去,把红肿的穴儿赤裸裸露出来,接着将瓶口抵在穴口处,将整瓶红酒灌进去。
冰凉的液体顺着阴道汩汩倒灌进子宫中,尧南枝腹部被胀的生疼,也不知阴道里面破了几处,红酒淌过伤口时发出灼人的疼痛。
她的表情越是难过,对方便越是兴奋。
反抗吧。
尧南枝心底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催促她。
你已经支离破碎了,还在乎什么呢。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房顶的天花板,赤裸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还有一颗头颅拱在她胸间,使劲的将她的乳房捏成扁圆,用牙齿用力的咬那已经肿成葡萄珠大小的乳头。
杀了他,杀了他们。
心中那个声音还在催促。
小穴里的红酒还满着,那人拔出酒瓶猛地将鸡巴插进去,仿佛牲畜一样在她体内发泄,鸡巴搅的穴内发出淫荡的水声。
“支那女人就是贱,真他妈好操。”那黑人一边如同打桩机一样拱着下体一边羞辱她,又用牙齿狠狠地轮流去咬那乳头。
尧南枝扭头看到一旁的红酒瓶。
她伸手够到握着瓶口用力对准胸前的头颅狠狠打了下去。
……
厨房中传来清脆的响声,是烤箱的时间到了。
尧南枝站起身,慢慢朝厨房走去。
房间中飘散着黄油和鸡肉烤制后的香气,她步伐很慢,仿佛是用尽力气,阳光下纵然是暖的,可那些阴冷的回忆却叫她遍体生寒。
仔细的将火鸡翻了个面,放回烤箱中继续烹制。
尧南枝从茶几下面翻出几本杂志慢慢看,她需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否则那些痛苦的回忆来势汹汹,令她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尧南枝点上两只蜡烛,将缠绕在圣诞树上的灯也打开。
餐桌上已经烤好的火鸡正热腾腾的冒着气,金黄色的表皮看上去十分可口。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瓶红酒,倒上半杯,配着火鸡一点点吃下去。
这一顿饭吃的漫长,尧南枝咀嚼的用力,每一块鸡肉都要嚼上许久才吞下去。
一个人,竟也将一整只火鸡和一瓶红酒全部消灭殆尽。
饭后又洗了一小碗圣女果来,端着慢慢挪到客厅去吃。
她如今记忆愈发不好,总是会慢慢的忘掉一些事情。
有时对着电话簿里的名字要思索很久,最终也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来。
也去看过医生,只说她身体无恙,大约是心理原因,又建议她去找心理医生疏导。
美国的医生按时计费,实在不是尧南枝这种挣扎在生活底层的人可以消费得起。
况且,只是忘掉一些事情,想来也是无妨的。
尧南枝这样安慰自己。
只有丢掉的记忆越来越多,可她最最想忘记的,关于许向崇的那些记忆却日日夜夜都在脑海。
那些被折磨的时刻仿佛电影的慢镜头一样,来来回回,一帧不落。
除了许向崇,尧南枝还时长想起一个干净挺拔的少年轮廓来,只是那画面雾蒙蒙的,看不清具体的五官。
仿佛是很熟识的人,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一开始也会去拼命回忆,想要找到那些被忘记的人与自己的关联,直到头痛也不罢休,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也罢,忘掉的人与事那么多,也不在乎多一个。
她将厨余清理完毕,打算回到卧室去换一身舒适的睡衣。
对着镜子将衣服脱掉,一副身子完整的露出来,深夜里看过去,竟无端的惊悚。
左胸尖上,原本的乳头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丑陋狰狞拇指盖大小的深色疤痕。
前胸与后背也都布满了凸起的印迹,耻骨处的阴毛生长的坑坑洼洼,有几处斑秃,细看,那是烟头烫伤后留下的疤痕,愈合后将毛孔也一并盖住了。
最惨烈是一对阴唇,被残忍地从中间剪开,变成了四瓣,蜷缩着,卷曲着,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尧南枝轻轻抚了抚身上,接着套上一身厚厚的珊瑚绒睡衣。
纵使日日夜夜都面对着这幅身体,可每次见到她还是忍不住觉得恶心厌恶。
这都是那帮人留给她的礼物。
那一晚,红酒瓶砸下去,却被一只手挡住,黑人面色狰狞的抬起头,狠狠甩了她一嘴巴,“该死。”他死死掐住尧南枝的脖子,将她左胸的乳头咬了下来。
“许向崇竟敢带这种疯女人来,看来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
尧南枝爬上床,轻轻将床头的小灯关上,闭上眼之前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少年的轮廓。
仿佛隐约记起来,他曾经说,想要带她走的。
她将头埋进枕头里,笑了笑,她这一生,拖着这副身子,还能走到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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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七苦彻底完结了。
感谢大家的陪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