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马儿疾驰,沈沉脸色如常,不为所动,女人情绪上头了,这种时候去撞枪口,会很惨的。
跑马场就在眼前,白清欢正准备扯缰绳,沈沉蓦地按住她的手,抽走她手里的马鞭:“够了,你不累马都累。”
这葡萄园,号称千亩,政府拨款建设,绕一圈最起码要花两个小时,想把马儿跑死啊!
白清欢缓缓地松了缰绳,咬着下唇不说话,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沈沉接过缰绳,控制着马儿回到跑马场,马儿跑累了,低着头吃着草,漫不经心地移动着步伐。
一旁候着的管家和小厮立刻上来,递水递毛巾,恭敬地伸手想要把人扶下来。
白清欢突然背过脸去,肩膀剧烈地耸动,咬着唇捂胸口,眼泪……掉下来,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输了。
——满盘皆输。
管家和小厮傻了眼,沈沉抬手让他们退下去,伸手将女人搂在怀里。
白清欢猛地揪住男人的衣服,把脸埋进去,她其实不怎么在他面前哭,除了在床上,因为人要脸,哭多了人家也烦。
可是,今天她有些忍不住,回忆太厚重,七年恩爱,现实太残忍,一朝背叛。昨晚她跟阿琛在不同的包厢里,各自欢愉,即使当时沉迷男色,如今清醒过来,疼得无以复加。
以后,阿琛再也不会带她跑马了。
沈沉拍着女人的背,忽然间还真有点想知道,是怎么样的男人,能把一个女人伤成这样子。姑娘挺好的,为什么要让她哭得这么伤心呢?
以他的眼光来看,白清欢这种女人绝对是男人千宠万宠的对象,只要她一个娇滴滴的眼神,一堆男人愿意死在石榴裙下。
而白清欢本身也是个聪明果敢的姑娘,智商不低。
所以,能把白清欢骗到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
微风燥热,青草微醺。
沈沉将女人,抱着跨到他结实的腰身上,任由她扑簌扑簌地掉眼泪,还非常贴心地给她拧了瓶水:“喝水,不然都挤不出眼泪了。”
白清欢瞪着沈沉,泪水就是这么涟涟地掉了下来:“会不会说话!”
他哑然一笑,还能理直气壮地瞪他:“反正,我叫你别哭了也不会有用!”
她觉得这个人真是讨厌死了,她哭得那么难受,他尼玛觉得还笑!
“为什么哭?”沈沉突然问——他明知道,不问才好!
“哭能为什么,当然是难过。”她抹着眼角,幸好最近都不化妆,不然现在该多丑啊!
她哭个不停,他听得心烦意燥,也有些无聊,百无聊赖地捧着女人的小屁股揉搓。
白清欢猛地僵直身子,难以置信地瞪着沈沉,她都哭成这样子了,他居然还!发!情!
男人抹去她的眼泪,盯着女人的微表情:“是跑马场还是葡萄园刺激到你了?有什么含义么?”
她紧握拳头,不想说话。
“跑马场?”听到跑马场的时候,女人的嘴角动了动,沈沉挑出来重复了一遍,进一步地追问,语气带有命令意味:“马?马上发生过什么事情?相识?表白?求爱?坦诚?求婚?”
白清欢下意识想要躲,这种铺天盖地的问询,让人窒息得反应不过来。
沈沉注意到女人退缩的微动作,又挑出了两个重点词:“求爱?求婚?”
白清欢猛地捂上耳朵,呵斥出声,劫后余生地微喘:“够了!”
微表情心理学加上步步紧逼的询问,给出系列选项,挑出使目标情绪波动的词眼,继续细问,周而复始,直到问出最后答案,这个审问过程,甚至不需要目标开口。
这是她身为律师必备技能,居然被沈沉装进去了……
沈沉捏起女人的下巴,与她鼻尖相抵:“我懂了,你们曾在马背上做爱,他想你求婚了……”
唰——
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下来,白清欢死死地拽着双手,像是受到了冒犯的猛兽,反手扇了沈沉一巴掌。
“啪——”
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还是不断地溢出来,就像是伤口被撕扯开来,汩汩的冒着血。
为什么要追问,为什么要逼她。
沈沉感受到满口铁锈的味道,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我去——这女人下手真他妈黑,居然打出血来了。
他大概是问太多了,奇了怪了,他问那么多干嘛。
管家和小厮惊得要命,沈爷被打了,这个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沈爷?
沈沉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们离开跑马场。
女人把脸埋在手里,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他慢条斯理地揉着她的胸:“小清欢,你哭得我都硬了,与其那人渣掉下难过的眼泪,不如为我掉下欢愉的眼泪,陪我做吧。”
直接粗暴的请求。
她差点抬手再抽一巴掌过去,努力维持着仅剩的理智:“我今天没心情,我想离开这破地方。”
男人修长地指戳着她的奶子,柔软的布料陷入里面去:“除了他,还跟谁在马上做过么?”
“……”白清欢挣扎着想要下马,他都问些什么鬼问题!她心绪混乱极了,不想回答,也不想展现自己的狼狈。
沈沉搂住女人纤细的腰身,隔着马裤抚上小户,重重地上下抽动揉搓:“别跑,面对了就完事了,乖。”
她扭着腰身,完全逃不掉,眼泪涟涟地掉下来:“我不想……哎呀……”男人的大手滑入她底裤中,陷入了肉缝里,上下抽动,磨着上面的小豆豆。
他锐意进攻,她逃无可逃。
沈沉托起女人的下巴,端详着她红肿的眼睛:“可怜的小东西,我说了,我可以帮你忘掉他。”
白清欢就知道,沈沉肯定会弄她!
他除了这一项技能,暂时没展现什么让她惊艳的地方。
嗯……厨艺勉强也算吧。
对于跟沈沉做爱这件事,她倒是不介意的,每次想起阿琛想到痛了,就会想沈沉,想要他把自己填满。
他像是有毒一样,在他的床上,她能忘记所有的忧愁,真害怕她上瘾了,永远都离不开。
可是,今天……她既然发自内心的没有欲望,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