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浴室的门,看到的是正在自慰的妹妹贺溪宁,这是贺海宁走进浴室之前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情形。
无暇去思考妹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浴室里自慰,贺海宁全部的注意力被贺溪宁刚才叫的那个名字夺走了。
她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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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溪宁出现之前,贺家是上流社会再普通不过的配置,一对俊男美女因为家族的利益而联姻,又出于巩固合作的需要生下了贺海宁作为贺家的继承人,虽然没有爱情的存在,但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家庭也将长久而稳固的继续下去,直到贺海宁也像他的父母一样,娶了世交的女儿,继续着与父母一样相敬如宾的婚姻。
贺溪宁就是那个意外。
在贺海宁十三岁的时候,贺父从外面带了个五岁的小女孩回家,宣称这是他的女儿。尽管贺父承诺贺溪宁分不到贺海宁的财产,贺母想到自己辛苦维持十余年的婚姻变成笑话,以往羡慕妒忌自己的人都会因为这个小野种而暗中耻笑自己,还是不由得发了疯。
发疯也没拦住贺溪宁进贺家家门。
贺父虽然良心发现应了贺溪宁母亲临终的恳求,将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带回了贺家,但是平日里事务繁忙,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情分是没多少的,能给吃给喝在他看来已经是需要贺溪宁铭记一生的大恩了,因此便对妻子平时背对着自己的一些小动作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彼时贺海宁虽然还是在读初中,对情爱与家庭相处了解甚少,但是对于打破贺家应有的平静的贺溪宁,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毫无芥蒂的接纳的,贺溪宁不上来讨好,他当然犯不着折下身段与一个没有竞争力也没有利用价值的小女孩发展深厚的兄妹友谊。
尽管贺溪宁在贺家生活了十年,但是贺海宁对这个在家里沉默寡言的妹妹的印象并不深刻。在贺海宁的固有印象里,贺溪宁与其说是妹妹,倒不如说是贺家一道没什么存在感的阴影。贺父因为她是个女孩而忽视她,贺母一边庆幸她是个女孩没有与自己的亲生子争夺家产的资格而庆幸,一边又对她破坏了贺母营造许久的恩爱表象深深介怀,而贺海宁天然的与母亲站在统一战线上,他磊落一些,没有下作到欺负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小女孩,也没有心怀大爱到不顾母亲的感受来贴心照顾一个陌生人。
直到现在,看到她在自己的卧室里喊着自己的名字自慰,贺海宁才第一次真正的观察起自己这个妹妹。
她很漂亮。
在贺溪宁将头发挽起的此刻,向来未曾正视过这个同父异母妹妹的贺海宁发现,自己这个妹妹真的很漂亮。
因为才洗了澡的关系,少女莹白玉润的身体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就在她抬头看向贺海宁的档口,贺海宁不合时宜的注意到,从她额角滑落的那滴汗珠滑落而下的曲线也十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