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妍凑得更近些,把床上的书卷丢到帘子外头去,舀起半勺粥,轻轻吹着。
“啊……”她示意姬旷张口,那人从善如流地张嘴,喝掉调羹中的白米,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直看得谢妍脸颊发红。
甚至动手动脚,右手托着她的腰就把她更往怀里捞一点。
谢妍气鼓鼓地看他一眼:“你不是柔弱得连碗都端不动啦?既然这么有力气,那你自己喝粥罢。”
姬旷眼中含笑,却不接她递过来的瓷碗,反而搂她搂得更紧些。
“朕只想喝阿妍吹凉的粥。”
一只手已然探进美人衣领,掂着她沉甸甸的丰腴,他的手上有薄茧,指尖轻轻拨弄艳色的奶头,她的呻吟便要压不住了。
半勺白粥颤抖着送到他薄唇边,方见他眸子暗若星河,倾身张唇来咽,喉头微动。谢妍的身体已经软了,只觉得他诱人得不得了。
“阿妍,我肩头疼得紧。”
谢妍盈盈一笑,红着脸依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他“受伤”的肩臂一伸,大手钳住她的下巴,声音哑哑地道:“舌头伸出来。”她从善如流。粉色的舌尖被他吸住,辗转吸吻。
“昨日,那个……肿了呀。”她轻轻把碗勺放回,期间他的手就没离过她的身子。
他眼睛略眯起来,摸进她的衣裙,美人儿的裙下一丝不挂,因这几日纵欲。穴口娇嫩,却被插得红肿,犹似仍含着巨物般的撑出一丝小缝。
“是我放纵了。”他少见的服软道,不甘地安抚着可怜的小花穴。
是他因为太久没抱到心爱的女子,才想要在短短几日之内再度让她浸透自己的味道,是以恨不得整日都拥着她才好。
谢妍心想,别人年轻夫妻,干柴烈火也是有的,可也不至于连用膳也要被揽着坐他腿上吧?连阿晚都找不到近身的机会来同她聊八卦,只得默默地蹲在门廊下嗑瓜子儿。
然她恰似那不争气的干柴,烈火一靠近便有燎原之势。
男人到底怜惜她小穴肿痛,只捧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拍拍她的小屁股便叫她自去看话本子。
“你知道五月初五是什么日子吗?”他问。谢妍正披上外衫,回首道:“端阳节?”
半晌,姬旷才道:“是朕的生辰。”见谢妍露出奇怪的笑容,又问:“怎么笑了?”
谢妍笑眯眯地站起身,俯首去亲他的脸颊:“想必人家五月初五都只祭奠屈子,如今,我会好好疼您的。”
他闷闷地“嗯”一声。
阿晚正嗑瓜子,见新帝打帘出来,连忙放下瓜子装作勤勉的模样。姬旷知她素受谢妍看重,也不怪罪,问道:“你家娘娘都喜欢些什么?”
她心知这位新帝不是个和颜悦色的主,一时竟说不上来,缩头缩脑地答道:“这这这……”终于谄媚地找到了个合适的答案:“娘娘自然最喜欢您了。”
君王面色和缓下来,轻轻咳道:“总之但凡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若有不便开口的,你尽可说给朕听,朕会满足她。”
阿晚大气不敢出地听完这番话,含了几分动容。她等皇上走远了,才敢站起身来溜进去。谢妍正拿绢布拭着算盘,阿晚接过算盘来擦,悄悄看着夫人白里透红的脸和松松系上的衣带。她本就是眉目如画的丽人,娇养上月许,更是粉光若腻,额间花钿一朵,颇显林下之风。
“娘娘要擦这算盘,可是想好了?”她低声询问,“若是决定要回金陵,陛下那边……”
谢妍手上一紧,姬旷下诏曰:“本朝原有妃嫔随葬之例,然先帝诸嫔御,无有不贤仁者,父母有爱子之心,朕为天下之父母,故允其归乡。”
而归乡之期便定在百日孝期结束后。
阿晚提醒道:“奴打听了,端阳节前,各宫娘娘便要陆续动身。”
虽是二月早春,夜里天气依稀还寒凉,谢妍从好梦中幽幽转醒,方觉自己身边少了个人,他素来搂着自己困觉,叫自己躺在内侧,而他睡帘子边上。她坐起身来,见四下漆黑,睡意便去了两分。
忽而男子的喘息声渐重,她凭着破云透窗而入的月光,看见姬旷倚在脚榻上,手执着她换下的小衣,清俊的脸上还漾着欲色。
他是不许自己守孝、着素白的,故而小衣一袭浅碧,搭在他粗长的肉物上,来回摩擦,时而露出赤黑的头部,硕物吐着清液,沾湿了碧色小衣。
谢妍心中微动,朱唇轻启:“殿下。”
先前安置的时候她在姬旷身上蹭了又蹭以示亲昵,却被按住威胁:“不是还肿着吗?还勾我?”
男人轻喘着望向她,全无被窥见自渎的羞惭,反而直勾勾地凝视她,问道:“嗯?”
脚榻与床之隔一帘薄薄纱帐,那是御用之物,黑丝混入金线制成的,他坐在纱帘背后看着自己,一双凤眸含着墨色。
她低下身,隔着金黑纱帘,轻轻吻了他的嘴唇。
两唇之间的纱帘混入月色,既温且凉,只消一动,被津液沾湿的纱便滑动,酥酥麻麻地流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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