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此时已经不是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了。
她自是知道,男子若是餍足了,才会出精,沈毅铭这样,明显是不曾尽兴,故而未曾松了精关。
再回忆起这些日子,沈毅铭大多时候,都不曾尽兴,她清楚,这是因为她小时候亏到,又连病了两次,身体虚弱不能承受,沈毅铭疼惜她,故而压抑着欲望,免得伤了她的身体。
这些年,她与弟弟相依为命,见惯了别人肆无忌惮的恶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与沈毅铭之间,虽然最开始的那一晚,并不美好,然而如今沈毅铭这般疼惜她,朝云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温暖。
她抿着唇,着实不好意思说什么,心底却下定了决心,等下一次,她定然要让他尽兴的。
怀着这个想法,朝云慢慢睡去,第二日晨起用完饭,朝云正要起身送沈毅铭离开,沈毅铭却道:“你去更衣便是,我送你上了车再去书房。”
朝云略有些惶恐,怎能让沈毅铭为了自己耽误正事,她急忙劝了几句,沈毅铭却只催她去换衣服,朝云见劝不动,不敢再耽搁,急忙去换衣服,提上要带给清云的包袱,才道:“将军,我好了。”
沈毅铭起身,揽了朝云腰肢朝外走,在人前这般亲密,朝云有些不适,不由得轻轻挣了挣,沈毅铭却只一用力,便压制了她的挣扎。
朝云心中有些慌乱,却也不敢太过反抗,一出景逸园的门,便垂下了头,但就在这时候,刚刚放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已经拿开,而沈毅铭大步一跨,走到了朝云的前面。
朝云心底的慌乱,这一刻全都消去,她忍不住笑了笑。
她懂了沈毅铭的意思。
景逸园里,沈毅铭便是绝对的主宰,他做什么,无人敢置喙,但出了景逸园,将军府的其他地方,沈毅铭却是管都懒得管的,故而下人没什么规矩。
他一出景逸园便放开自己,该是……避免让别人非议自己吧。
将军,是很好的人呢。
带着这个想法,朝云紧跟在沈毅铭身后,因为沈毅铭走得不快,朝云完全能跟得上,一直,便走到了仪门外。
仪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车边停着四个护卫,朝云怔了下,“怎的还要护卫,我不用的。”
她以前去看朝云,都直接去车马行坐了马车去的,这次不好再去车马行和人挤着坐一辆车,但护卫,怎么都是用不着的。
她又不是什么贵人,用了护卫,反倒招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