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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在兴奋的打游戏，下一秒就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凉意吓得抖起来，浅黄发色的少年扔下鼠标腾地站起身，却没能摆脱令他恐惧的源头——
冰凉湿润的触感轻轻柔柔的攀上肩头、环过脖颈。有细腻凉意贴合在左肩，呼出热气连同滴落水珠一同激起肌肤细细密密的战栗。
得寸进尺般，湿润在他站起身后变本加厉的侵蚀，干干脆脆的浸透了少年僵直挺着的后背。
(不、不会吧，不会是遇上水鬼了吧——！！)他一动都不敢动，任由水鬼发丝上的水珠一滴滴落在自己肩头，顺身体线条轻飘飘的滑下，(难不成雄英以前发生过什么杀人事件吗……！不对，说起来英雄死亡率还是很高的，万一是哪个被水意外杀死的英雄回来了……)
少年开始惊恐的胡思乱想。
……若不是看见那抹粲然，他恐怕会以为自己真被水鬼缠上了。
几乎是看见金色湿发的刹那，他便意识到了这位水鬼小姐的真实身份——还没来得及放松，就听见女人低低的笑声。
“有想我吗？”你偏过头，湿发上水珠仍滴滴汇聚、成股流下，将少年单薄的衣衫浸出深色水痕，声音缱绻柔和，“上鸣同学？”
……这场景似曾相识。
上次相见似乎也是被敌人单方面的潜入房间，自背后环住——他还记得敌人左臂如瓷般延伸碎裂纹路的肌肤，也记得自己被那双手引导着、在对方的低低喘息声中失神恍惚……失却理智的样子。
(……居然，还会过来。)
明明前几天才经历过那场大战、终于了解到了你的真实身份，也对你的恶劣心知肚明，可他就是没办法放下对你的感情。
……就像现在，分明已经从转播中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你对欧尔麦特的感情——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样子——也明白你对他根本没有动什么真感情，可仅仅是听见你的声音，就轻而易举的击垮了他这几天来拼命建设的心理防线……他竟然只想转过身回应你。
(我是得了什么斯德哥尔摩之类的病吗……)他自嘲的想，抿了抿唇、没回答你的问题，一言不发的挣开了你的手臂，(……手臂、已经好了吗。)
(可无论怎样，这次也不是能轻易原谅的事情了啊。)
……尽管他也没有对你说「原谅」的资格。
自转播中看见世人憧憬的第一英雄真正形态时，他的神情几乎刹那间便凝固了。
原本已经模糊的记忆自脑海底部擅自清晰的浮上，几月前那个早上、看见自己手中个性凝结而成的透明布料、绿谷身侧唇畔染血虚弱病气的金发男人与电视上极端瘦削的负伤英雄重合，两种形象荒谬的叠加成令他不愿相信的事实——
“……川添君，过来做什么？”少年转身望着你，澄黄眼眸中隐约跳动金色电弧，与对你的称呼一同呈现出明明白白的抗拒，“这里可是雄英。”
他们说了一样的话。
你倒是觉得有些新奇了。
“上鸣认为我会做什么呢？”你松开环着少年脖颈的双臂，指尖不安分的向下游移，被他紧紧攥住后轻巧挣开，最终成功滑到了少年的重点部位——浸水的指尖带着冰块般的凉意，带来战栗的同时却也赋予了难以忽略的快感——并非由于你的技巧多么娴熟，更不是因为他是M喜欢这种感觉……只因为是你。
你的存在令痛苦都蒙上了一层蜜色的甜。
“……别继续了。”他听见自己几乎带着恳求意味的微弱声音，像挣扎着想脱逃、被猛禽抓住、结局已成定局的小兽，无望的低声嘶鸣，“我不想这样。”
体温因冰凉的水流降下，身体被战栗凉意覆盖的同时，却也因敌人的挑逗而滚烫——如同厚重冰层下隐约浮动的岩浆，令人不安的、危险的涌动着。
你没有理会他的抗拒。
“不想吗？”你亲昵的用侧脸蹭了蹭少年的脖颈，听见强自忍耐的吞咽声，指尖滑到凸起的喉结、轻轻摩挲着，怜爱的说，“不要忍得太辛苦哦……你这个样子，真让我心疼。”
这句话真切的刺痛了他。
(……太，过分了。)双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他咬着牙竭力咽下唇齿间的呜咽，眼中的温热却控制不住的淌下，(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对我……和他们都，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别哭了，宝贝。”身下仍被漫不经心的揉捏着，另一只手却移到脸上，近乎温柔的抹去眼下的水渍，“我还是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喜欢？)
(……又来了。)
是骗人的。
“别哭了呀，”无奈又宠溺的声音，身体被强行翻转过来，金色电弧跳跃起的瞬间便被翻转手掌的动作轻巧压下了，眼前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深色布料蒙上，一阵天旋地转后，身体干干脆脆的倒在了柔软床铺上，耳畔的声音错觉般清晰，“我真的会心疼的。”
……明明是骗人的。
唇畔被湿润柔软的东西触碰了。
自黑暗的视界中反应过来时，那抹柔软已经自然而然的移动到了唇上，湿润由冰凉转为温热，牙关轻而易举的撬开，舌尖被情色的含入吮吸——
身体因无边黑暗而异常敏感，下身的手指已然因它的滚烫而升温，流淌的水珠也只起了润滑作用，仅仅是让魔女的玩弄更加得心应手，前端不由自主的流出透明液体，少年颤抖着接受魔女恶意的馈赠，悲哀的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便预见到结果，也近乎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种结果。
“乖乖听话呀，小朋友。”
女性微沙的声线隐隐蕴着仿佛潜藏在氤氲雾气下的、混杂的恶意与怜爱，黑暗中清晰的令人自脊背窜上细细密密的酥麻感。
“知道这是舒服的事情——”你褪下少年身上阻挡的薄薄布料，甚至没打算做一下措施，便轻飘飘的掀起湿透的裙摆，坐了下去。
甜腻的气息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就不要抗拒了呀。”
失却理智化身野兽前，他听见这样的声音。
“只要享受就好了。”
“忘记一切痛苦……只要享受就好了。”
*
他在哭。
你本来打算直接离开的——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他看着也不太可以再来一次——可他却在你抽身离去时忽然抓住了你的手腕，一瞬间的力气之大甚至让你疼得蹙眉。
你顿了顿，没挣脱，回过头望他。少年澄黄的眼眸微微垂着，唇角紧抿，分辨不出情绪——只有一滴一滴落下的眼泪、能让人稍微窥见他沉默后的战栗。
他看起来很难过。
你让他很难过。
……而记忆中，这样的画面似乎也并不少见，回想起来，这已经是你不知道第几次让这个男孩儿落泪了。
“抓住我做什么？”双唇不受控的擅自张合，你听见自己腻人的甜蜜声音，被少年身体温暖过的手指随之自然而然的揉捏起他身下刚刚疲软下来的肉棒——须臾的时间便重新硬起来了——“还想要吗？”
你当然知道他没这个意思。
他似乎用力抿了抿唇，但并非因为愤怒，反倒像是强忍着什么情绪、想让眼泪流得慢些似的，下颌稍抬垂眼看你。
姿态上分明略显傲慢，此刻却因眸中的泪意而只存卑微。
“……你要洗个澡吗。”他顿了顿，从喉咙深处笑了一声，眼泪同笑声一同流泻，“你身上……有很多水，用热水洗完，擦一下吧。”
他觉得自己很蠢。
(都这种时候了……)
如果告诉从前的他，自己会被一个这样的敌人迷的神魂颠倒，他一定会觉得对方在说笑。
可事实几乎比这更严重。
(……我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面前的敌人微微张大眼，好像他发表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论，可明明都已经这样惊讶了，手指却还是自如又熟练的挑逗着他的敏感带，好像生怕对他的折磨还不够似的，每每在他即将招架不住时又突然停下，转为缓慢而磨人的、围绕中心打转。
他能感受到对方指尖在铃口的划动。
“一起的话，我不介意哦？”短暂的讶异过后，魔女在他耳边这样说，亲昵的吻去他的泪珠、动作情人般温柔缱绻，“呐，我说呀，上鸣同学。”
额头相触，视线望进雾气般迷蒙涣散的浅蓝。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