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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自己大概离死不远了。
但是——
你难耐的深呼吸几次,按捺下身体内不断上涌的兴奋感,用近乎陶醉的眼神注视面前的少年。
左侧红发绿眸,右侧雪发灰眸,左脸上刺目的鲜红胎记平白多了几分煞气,然而在他冷淡漠然的神情中尽数化为了冰冷的寒意。
但是,他可是安德瓦的儿子啊。
能把安德瓦的儿子抓住,你真是死也甘愿了。
出于某些原因,你对安德瓦充满恶意,对于一切能使这位第二英雄不快的事都态度积极。
少年的眼神淬了毒一样冰凉,你在他冰冷的眼神中极端愉悦的笑出了声:“别用这么火热的眼神看我,宝贝儿。”
你喜欢这样叫这些孩子们。
绿灰异色的双瞳清晰的显现对你的厌恶,少年不想看你,试图闭眼却强行被控制着直视你的眼睛,冷冷的与你陶醉的双眼对视。
他看起来非常、非常讨厌你。
如果恢复了大概会第一时间使用个性杀掉你吧。
……不,即使再怎么背负仇恨,这孩子还是个英雄预备役呢。
杀掉你肯定是不会的……不过。
“会把我烧的破破烂烂的吗?轰君?”你想象了一下俊秀又冰冷的少年抿着唇注视你,抬手挥出熊熊燃烧、扭曲空气的灼目火焰,在火焰热烈鲜活的艳丽颜色中扬起异色发丝,挣脱束缚的双眸漠然倒映你被火焰灼烧到痛苦尖叫。
……你开始有反应了。
“仔细想想,被你烧成灰烬也是个不错的死法呢。”
你伸手触摸他左脸鲜红的伤疤,对他极端抗拒到冒火的眼神视而不见,“至少比被你那个恶心的父亲烧成灰烬来得强……对吧?”你愉悦的当着他的面贬低他的父亲,讶异的发现他对此颇为赞同。
“……你不喜欢你父亲?……不,你恨的人就是你父亲吗?”你按着他的头,语气难掩惊讶,片刻后再次愉悦起来,“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俯下身平视他,盯着那只在鲜红伤疤与焰色发丝中说不上绿还是蓝的流光眼眸,指尖由伤疤移动到他左眼下方:“看来我们多了一个共同语言呢。”
你吻了吻他的左眼。
*
少年似乎对被绑架这件事适应良好。
你还挺惊讶的:他看起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却对你给予的糟糕待遇不置一词,完全没有嫌弃的意思。
你当然不是故意给他糟糕的待遇的……但你这个人着实不是很会照顾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别人了。
“轰君平常也是这样冷淡吗?”你示意他张嘴。
他顺从的张开嘴,任由你把滚烫的饭塞进嘴里,略显痛苦的皱了皱眉。
“……对不起。”你真的不是故意折磨他的。
他似乎对你的道歉感到讶异,轻轻嗯了一声。
——这是让你惊讶的另一件事。
他虽然不太爱说话……却完全不是那种为了尊严宁愿死掉的类型。
“我还以为轰君会很抗拒被我喂饭呢。”你吸取教训,轻轻将白色雾气吹散,把饭送到他嘴里,“你看起来像是……不自由毋宁死的类型啊。”
他咽下口中的饭,面无表情的看着你。
你这些天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各种意义上的没有。他好像对你的目的有些疑惑,但也不像一开始的厌恶了。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听见少年清冷的声音,“不能死在这里。”
他顿了顿,问你:“为什么要抓我?”
他早就想问你这个问题,只是你前一天的样子着实不太正常,也就今天能正常一点。
“因为你父亲是安德瓦。”你干脆的回答,“我很讨厌他,所以能让他不舒服的事我当然要做。”
你看着他因听到父亲名字而露出的不快神情,觉得这对父子真是相当有趣。
“别露出这幅表情,宝贝,”你吹吹热气,把勺子塞到他嘴里,“我知道你不愿意被称为他的儿子。”
他冷冷的看着你,红白异色的发丝在他身上融合的异常完美,让你不觉感叹起来。
“他最喜欢的就是你,不是吗?”你甜蜜的说,“身为他最完美的作品。”
他看起来像是被作品这种称呼触怒了,口不择言的问:“那你呢?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少年燃烧着怒火的异色双眸让你止不住的兴奋起来。
“这可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你愉快的弯了弯唇,“他可能不认识我……但我的确对他恨之入骨了。”
“你还太弱了,轰君。”你柔声说,突然兴起了一个想法。
“你想不想——和我学?”
双色少年的眼神从愤怒转为迷茫。
*
“好过分啊~”你躲过自你身后穿刺的巨大冰锥,黑发染上浅色冰霜,“这么认真的攻击,是想杀死我吗?”
双色少年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你运动的轨迹,手却轻微的颤抖着。右半边身体冰雕般散发寒气,将周身气体冻结霜白,左半边却浑然不动,仿若感受不到将整栋房屋都冻结、制造出巨大冰山的恐怖寒气似的,在一片雪白中红得灼眼。
你愉悦的移动到少年身后,亲密的环住他的脖颈,手指轻柔的按住泊泊流动的动脉,在他右耳边用甜如浸蜜的声气说:“还撑得住吗?轰·君?”
少年震惊的发现,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你的移动——这说明刚刚发生的、看似势均力敌的争斗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为什么不用火焰的力量呢?”你遗憾的问,旋即恶意的笑了起来,“虽然就算用了也没办法战胜我呢。”
“你真是弱的让我惊讶,小焦冻。这样可没办法打败那个男人啊。”你极度恶劣的感叹,眼看着他因过度使用冰而发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为什么。)
(会这么强……!)
“嗯?我看起来很弱吗?”你挑了挑眉,猜到他的想法,轻轻咬住少年动脉处的皮肤,“好好动动脑子嘛,小焦冻——我啊,可是从来没有失手过哦。”
“除了教我的那几个人……”你说出这句话时表情有些阴沉,但旋即就恢复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还从来没见到比我强的人呢。”
“真是令人哀叹的动脑能力。”你嘲讽的说,不打算点醒他关于单方面使用个性的问题,“明明看起来挺聪明的,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
“除却最重要的问题不说……”你用牙齿细细研磨着少年脖颈处细嫩的皮肤,手指探入他身下,“你太过依赖个性了啊。”
他抓住你的手,阻止你的进一步动作——你注意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清冷的声音略显沙哑:“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大规模的攻击就一定有用哦。”少年细腻的脖颈因你的动作泛上薄薄的粉红,你满足的转移了阵地,从身后咬住他的耳垂,色气的舔咬出水声。
少年冷淡的脸因你的动作而染上诱人的红,他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感受着紧贴在背后的柔软身体,甚至无力抵挡你肆无忌惮的手。
他干脆放弃了抵挡你的攻势,一心一意的问:“那应该怎么攻击?”
“既然要专注于一种个性,”你含着少年的耳垂,双手探入握住早已硬挺的东西,感受少年紧绷的身体含含糊糊的说,“就在身体极限之内有计划的利用每一丝力量啊。”
“具体的实施……”你松开禁锢他的手,满足的看着被你撩拨的欲火焚身的少年转过身咬着牙按住你,在他耳边带着笑意、暗示性的用沙哑的声音说,“——就不用我教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