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珂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坚强,力量没有了,她连顾青都杀不了,每天每天待在这里沦为了男人发泄性欲的器具,她的生命力也在随之一点一点地耗尽。
哪怕只有一点希望她都想活下去,但是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不过这一天,梅玲的来到改变了白珂的现状。
看到多日不见的白珂,梅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瘦弱,憔悴,萎靡不振。
这是放在以前绝对不会出现在白珂身上的词,但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女人却生生打破了梅玲的认知,让她明亮的大眼里瞬间盈满了泪水。
白珂则是吃惊梅玲的出现,“梅玲,你怎么在这里?”
“打了胜仗,他们在庆祝,我是偷偷过来的。”梅玲贴近白珂身边,悄悄在她手心里塞了一样东西。“我不能待太久,姐姐你一定要逃出去。”
白珂皱眉,思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只是战俘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帮她,注意到梅玲临走时奇怪的走姿,必然是……在这种地方只有一个可能。
“梅玲!你为什么……这么傻啊!”控制不住的发问,此刻白珂的美眸里已充斥了星星点点的怒火和一丝心疼。
她这是以身体付出了代价啊!肖泽凯那个禽兽!!!
拳头握的咯咯响,白珂想着一定要将肖泽凯碎尸万段。
“姐姐,记得第一次相见吗?没有你,梅玲还活不到现在呢!知恩图报,这是妈妈教过我的。”回过头,稚嫩的小脸上回以白珂一抹灿烂的微笑。
这是一束来自地狱的光明,在白珂穷途末路时照亮。她所拥有的最后一点薄如蝉翼的希望,能否支撑着逃出这暗无天日的地狱?
寂静的夜被一声枪响划破,四周响起凌乱急促的脚步声。“追!别让她跑了!”
白珂一直向前跑,不敢回头看。头顶是夜空和繁星,一切都昭示着她逃了出来,只要再坚持,自由就是触手可及。
但是胸口的伤痛以及流淌到肌肤上的炙热血液都提醒着她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仅靠着坚韧的意志力支撑着下一秒就会倒下的身躯,她不想死,更不想在这里结束。
只要甩开身后这批人就行,这是在以前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于现在的白珂却十分困难。
顾青研制的药霸道至极,她愈感虚软无力,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脚下不过放缓片刻,下一秒追击的士兵已经将她包围,谨慎小心的向她逐渐靠近。
“白珂,别白费力气了,乖乖跟我们回去。”里头职位最高的军官发话了。
已经不行了吗?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可是她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任那禽兽玩弄泄欲,白珂抬起眼帘,艰难的站直身体不愿呈现弱态。
而这时包围圈里突然分裂出了一批人挡在了白珂面前,“白队长,你快走。”是秦征!她小队下的副队长,其余熟识的几人也是小队的成员,将白珂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统一的军服却分割成了两派,形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奇特违和感。
“秦征,你也想叛变吗?”军官气势汹汹的与秦征对峙。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要叛变会等到现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首领突然说白珂叛变将她关入了暗牢,他们连面都见不到,但是他始终相信着自己的队长!
“相处那么久了,白队长什么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话音刚落,军官身后的士兵中响起小声的议论。
“白队长之前救过我……”
“是啊,而且白队长为军队立下了不少功劳,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叛变的……”
“白队长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
众人意见一致不谋而合,放下了手中原本握紧的枪,纷纷你一言我一句地附和起来。
白珂看着那一张张陌生却又眼熟的脸,听他们诉说着自己如何如何,心中微动。
是了,虽然她跟自己小队之外的人不太说话,但是平日里大家见了她都会笑着打招呼,那笑容里不掺杂一丝虚假,原来那些战争中不过举手之劳的善举已然被铭记在心,在此刻化为善报。
秦征见此给白珂打了个手势,白珂会意偷偷溜走。
这动作没有逃过军官的眼睛:“站住——”刚开口的话就被一阵嘈杂声打断。
手下的士兵竟在这时起了冲突。
“哎呀!你怎么撞我!”
“放屁,明明是你先撞我的!”
“你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拍你不成!”
“哎哎哎……你们别打了……”
……
那军官想阻拦的意图硬被手下的人在混乱之中堵住了去路,心中长叹一声,罢了,大不了首领那边大家一起扛。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对于肖泽凯手下的人竟然放水将自己放走,白珂心中不免产生微妙的触动。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失去了力量,这副软绵绵的身体真是没用。
脚步越发沉重,每一步天旋地转,眼前忽明忽暗,意识逐渐不清,白珂想着她大概是要不行了。
“喂!”
一声清脆而又耳熟的男性嗓音。
白珂抬头一看,竟是陈望!心中霎时充满了愤恨及杀意,但立刻又被绝望填满。
原来……还是逃不过了吗?
陈望看着眼前女人变幻不停的表情,顿觉有趣。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见那女人向后倒去,下意识的接稳,触及的竟是满手鲜血,才发现她受了重伤。
白珂昏迷的前一秒,看见的是陈望的脸。
黑暗侵袭而来,她还在想在世上的最后一眼竟是这个人渣的面孔,老天对她未免也太为不公。
陈望稳稳当当的接住白珂倒下的身子,暗自窃喜。想道这可是你自己撞到我面前的,土匪的准则就是落入我手中就是我的东西了,就算是肖泽凯也别想让我还回去。
想到肖泽凯陈望才微扬的嘴角又垂了下去,说实话他真不是一个好首领,吃独食就算了连肉渣都不给他们分一点。
虽说很不想承认,他可的的确确是个才开荤的处男,自从尝过这快活的滋味哪能戒的掉,吩咐手下找了几个女人,脱光了摆面前愣是硬不起来。
看着面前白花花的肉体不知怎的联想到了肥腻腻的五花肉,甚至有点恶心,那一张张带着讨好的媚笑着实碍眼,满脸鲜血痛苦惨叫的表情才更适合她们。
胯下的二弟始终软趴趴的毫无精神,还神经质的觉得旁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于是走进来的女人最后都被抬了出去。
憋了好几天实在忍不住想着偷摸着去趟暗牢,大不了被发现就说是被勾引的,至少肏也肏到了,他们总不会因为他操了一个女人翻脸。
但这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肖泽凯的地盘固若金汤,连暗牢都被顾青防守的坚不可摧,他想偷偷进去压根不可能,有几次还不小心‘撞到’肖泽凯,只能颇为尴尬地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然后自暴自弃地想憋坏了就憋坏吧,反正前十七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相比那少得可怜的情欲他的杀欲更重,只是初尝情欲不禁沉迷其中罢了。
所以作为陈望的老二弟是很憋屈的。
然而就当他打算放弃之时老天爷就把他心心念念的人儿送到他怀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