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特殊的世界。
这个世界就没有高山,没有平原,没有河流,也没有生命,有的只是一片白。
白色的天空,白色的大地,和一座白色的高塔。塔尖直冲云霄,隐没在一片白色之中。
高塔之内,塔西里睁开了眼。
他站在塔内螺旋阶梯的某处,白色的阶梯一圈一圈地围绕着塔壁向下延伸,通向塔底中央的那个圆形台面。
他在阶梯上慢慢向下走着,鞋底落在阶梯上的声音在封闭的塔内格外清晰。每走过一段,都有一条粗长的白色锁链穿过脚边的圆环,然后向下垂落。数不清的锁链垂向塔底,最终在圆形台面的外围密密麻麻地扎了一圈,成了一个锥形的囚笼。
“十几天而已,我就虚弱到连长时间的投影都做不到。”塔西里仍继续向下走着,他的声音在白塔内回荡开来,“亲爱的,看看你引以为傲的孩子们,是不是很欣慰?”
回应他的是锁链微弱的颤动声。
“可是有什么用呢?”
他走到圆台下,伸手轻触上一根锁链,那根锁链就立刻松开来,旋转着向外荡去,在塔壁的一处重新扣住。
塔西里围绕着圆台走了一圈,指尖划过的其他锁链也一一旋开,链接在塔壁上对应的接口处。圆台上只剩下三根连接着塔顶的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链接着的却是一对手铐和一个颈环。
细细的一圈,表面还有着精细的花纹,如果不是连接着自塔尖垂下的锁链,也只是漂亮的装饰而已。
安吉拉默默地看着靠近的塔西里,她穿着白色的丝质长裙,以一种极为端庄的姿态坐在圆台上。
“就算我失去了所有的信仰之力又怎么样呢?”
塔西里走上圆台,然后半跪在了安吉拉身前,用两指夹住她垂至地面的发梢,拾起,在鼻尖轻嗅。
“哪怕我只是一个魔法学徒,也能让你永远留在这白塔里,他们就算再努力,也改变不了这一点,你知道的,对吗?”
安吉拉默默看着他的举止,仍然没有给他回应。
塔西里顿了顿,伸手触上了她的脸。他轻柔地抚摸了一会儿,然后伸手环住了安吉拉,整个头埋在她怀里,只有闷闷的声音从她胸口传出。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安吉拉甚至没有低头看他一眼,她深知这并不是塔西里偶然的真情流露,更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一个惯例的前置环节。
毫不意外地,她的领口渐渐被拉开,湿濡的舌尖在肩颈处流连,身体承受着越来越多的重量,直到被塔西里完全压在地面上。
锁链因在空中纠缠着,回响在塔内的清脆碰撞声是塔西里唯一能得到的回应。
撩起的长裙叠在腰间,塔西里就这么压在她背后挤了进去。
“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嗯?”
说完,摁住她颈间的圆环,他支起上身,捞起她的腰肢,然后不管不顾地抽动起来。
安吉拉的身体紧绷着。她掌根压地,掌心空悬,十指撑地,以一个普通人类的姿态被迫承受这无妄之难。
只因为这里是白塔。
白塔之内,塔西里有绝对的控制权。
他按照他的喜好打扮她,让她披着落地的金色长发,让她穿上微透的白色长裙,也让她的长裙之下空无一物。
他还能控制她的身体,让她维持人类的姿态,让她时时刻刻准备迎接他的进入,让她能轻易冲上高潮却又久久不能平息。
因而对于安吉拉来说,塔西里进入体内的那一刻,就是高潮迭起的开始。
而高潮总是能突破她的控制力上限,喘息声变得急切,眼眶变得湿润,哼哼声不受控制地溢出。
“为什么非得这样你才能回应我呢?”
安吉拉依然没有回答他,他松开了摁住颈环的手,扣住安吉拉的腰部,说道:“你看起来不太想回答这个。”
他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同时听见了一声压抑着的短促呻吟。
“没关系。”
他缓缓抽出大半截。
“我们换个话题。”
然后重新顶了进去,又是一声让他满意的呻吟。
“比如,你猜我投影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他顶住子宫口,继续往里挤压研磨。
“一个开启空间跳跃的女孩。”
然后微微后退了几分。
“被莉莉丝带走了。”
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撞了进去。
浓稠的精液在她体内炸开,喷射的力度让她头晕目眩,但她仍没有错过塔西里话中的关键信息。
“你说……莉莉丝为什么不能安分一点呢?”
塔西里感受着她体内的紧致,将她的上身捞起,让她跪靠在怀中。他抬起她的脑袋,仔细整理她的长发,然后将它们全拨到一边,轻轻放在她身前。
紧接着,一只手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腕。
塔西里终于笑了。
“你……不要去找莉莉丝……的麻烦……”
还在情欲中的安吉拉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但他已经足够满意。他埋头轻轻蹭过安吉拉的颈部,在她的耳边轻声继续。
“为什么?”
安吉拉的双眼无神地盯着锁链链接的塔尖,无力地说道:“她已经……已经被剥夺了力量……你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
她一顿,说:“不能……这样对她。”
莉莉丝是被陷害的,被塔西里陷害的。如果不是因为急切地想救她,莉莉丝根本不可能铤而走险,踏入他设下的陷阱里,触怒天神,然后被剥夺死亡的力量,囚禁于死亡之境。
塔西里使她免于责罚,但在这白塔之内的她,与莉莉丝遭受的囚禁又有什么区别呢?或许莉莉丝比她更自由些,因为死境之中,没有塔西里,至少莉莉丝不需要承受这样的屈辱。
现在的局面已经让她足够愧疚,她怎么能再让莉莉丝陷入新的绝境。
“这样对她?”
塔西里伸手在裙底握住她的膝盖窝,向外推开,向上重重一顶,“你是说这样?”
酸胀感已经让她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她体内哪来的那么多空间供他进入,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进入到那样深的地方。
“放心,亲爱的,我只会这样对你。”
那就好。
这是她一个人的错,该由她自己一个人承担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