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安地坐着,只来得及披件斗篷,可情瞧了瞧自家父王再瞧瞧宣政使箫大人,忽又想起自己还没穿袜子,忙把脚丫子缩进斗篷里。
而独孤明烨则面色铁青地打量着箫钧郎,这小子如此不干不脆,明摆着就是想偷睡自己女儿再赖账。箫大人则眉头紧皱地瞥了一眼那娼妇王女,怀着身孕都要勾引自己儿子!便是生了副好皮相亦是个不守妇道的,白嫖自己儿子!
那被父亲认为被白嫖了的钧郎则一直跪着,见两位父亲大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只坚定地道:“王爷,父亲大人,我想入赘王府,与可情郡主一齐抚养她腹中骨肉。
“啊……不可以……钧郎……”腹中骨血并非他的,如何使得?
箫大人直盯着可情,欲擒故纵,故作姿态,竟是为了夺自己唯一的儿子!
独孤明烨见占了上风不住笑道:“钧郎好意我们庐陵王府心领了,只是我们可情乃嫡长女,便是纳王夫亦是要精挑细选……”
“王爷,您这话何解?我家钧郎亦曾被陛下属意为长公主王夫,若不是恰逢拙荆病逝……”
“箫珽!你的意思是我独孤明烨的女儿配不上你儿子么?你儿子不争气想入赘,我都替你拦着,你竟这般污蔑我女儿!”
原是平心静气讨论儿女婚姻来的,不料两位父亲却争吵起来,眼看吵着吵着要打起来,可情忙拦着父王,钧郎则拉着父亲,几乎下不来台,还是可情急中生智装昏厥过去方止了这出闹剧!
钧郎则吓坏了,直抱着可情喊她的名儿,待大夫过来一直问是不是方才纵欲所为,又一直同独孤明烨告罪说自己逼着郡主同房卖力了些诸如此类的言语,听得箫珽几乎呕血,独孤明烨则颇为着急又不觉得意起来,看来女儿把这小年轻拿捏得死死的!
如此争了好些天,终是箫珽那头松了口,上门求入赘去,独孤明烨自然得意非常,亦倾却恼他这驴脾气,气得无法,可情亦是愧疚,箫大人只钧郎一个儿子如今入赘了来,实在有愧,于是在定了婚期后亲自登门谢罪。
这日,可情着了一身海棠色华服,略略打扮一番便瞒着出门去了的钧郎进了箫府。而箫珽自妻子亡故后便有了心疾,平日里看着健壮,却是伤了根基,被儿子这么一气,总是心口坠痛,已然病了三五日。
可情见未来公爹不大精神地躺着,不免愧疚难堪,只跪在他床前告罪。“爹爹未能大安如何不知会儿媳?”
箫珽原听见她来有些恼,却见她这般跪着却是受不起,忙坐起来将她扶起。“不过是宿疾,郡主言重了。”
“钧郎未曾告知可情爹爹大人有宿疾在身……”挽着箫珽的手臂扶他坐下,可情忙拿了温水与他。
“钧郎亦是不知此事,不过三五年间犯一二回而已……”
“可是因着儿媳……爹爹闹出病来?”乖顺地坐在踏板上,可情一时不住揉了揉眼睛,竟是落泪了,前些日子,两位父亲大人天天争吵,亦是叫她难熬,小年轻为了一时痛快风流却教父母辈挂心……
箫珽从未有过女儿,此番见她乖巧又毫无王府贵女的做派一时有些心疼这丫头,再瞧瞧她,虽因着未婚先孕,姘夫未明得了个娼妇名头,可举止言谈却是不错,一时有些心软,本想让她上座,又想到未来儿子入赘王女府中,事事做小伏低,且压她这小丫头一头也是好的,便合情合理地受了这礼,又觉着这小郡主生得粉雕玉琢也确实可爱,配自己儿子亦是合适……尤其是那对桃花眼儿顾盼多情……箫珽一时间觉得自己心疾又犯了!
_(:3」∠❀)_完蛋了我又想睡公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