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卓被绑在床头。董芸正一圈一圈用自己的连衣裙把他捆住。
他不吭声,脸庞仍温和,像是对她的囚禁和发泄无知无感。他善解人意地看着她,告诉她:
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可以。
这个旧社会的毒瘤!
就应该让迂腐愚昧的陈滥传统张开血盆大口把他吃下去!
光绑他的手臂就累得气喘吁吁,于是便泄愤一样勒紧。赵卫卓也不反抗,只是静静地任她为所欲为,像是包容顽劣的孩子。
她不是!
她是一个女人,有欲望的女人。
跪坐在大腿上,她用花唇前后蹭弄他的龟头,小臂搭在他的肩部,他真实躯体的热度平复她熊熊燃烧的躁动。她复摩擦几下,想象他是如何挺动健臀,一下一下把性器捅在她穴道里,撕扯交缠、孤注一掷、整夜不停。
“你就不怕我把你鸡巴塞进去?”董芸好笑地看他淡然的脸,“你现在根本阻止不了我。”
赵卫卓只是眸里含清风卷云,摇头:“芸芸,你不会那样做的,我知道。”
董芸深吸气,只想撕碎他那张惺惺作态的面具。
被他说中了。
她确实不敢踩住他的原则——哪怕她多喜欢调戏、折辱、讽刺他的腐朽——赵卫卓是不叫的狗,她不知道那条封死的警戒线背后,他的另一面是如何暗潮翻腾。
打开潘多拉之盒,他毫无留恋的的冷漠笃绝,你能承受吗?
董芸的答案是不能。
床头有一束百合。
矫作!然而她爱的就是他的庄重和刚直。
她凶狠地亲吻他,嘬在他皮肤上,啃咬,四处留印记。赵卫卓闭着眼睛承担她的失落和委屈,感到柱体裹上一圈黏液,分不清是谁留情。
水声、啃噬声四起,乳头被她含在齿间吮弄,舌头绕他胸转圈。
腿根夹着他的性器,赵卫卓情不自禁地在大腿的嫩肉里抽插几下,权当慰藉。体会到仿佛插进阴道的紧缩感,但又不真的失格,他已在这样渐渐朦胧的自欺欺人中沉溺。
一想到他的东西正碾磨自己的阴蒂,董芸就兴奋得想叫。又思及她在控制着他,连声淫叫有失体面。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对着他,性交插入一样吞含食指。
眉目含情,春色荡漾。
赵卫卓挺腰,让体外的戳刺顶弄更使力。她发出“呜呜”的呻吟,口水沿指缝流到手背上,晶莹的一道。屁股耸得更靠前,要自己的阴蒂受更多撞击折磨。
他那里好湿。好多前列腺液。
两人都看着彼此,凝视对方是如何在压抑的情欲里喘息急促、满头大汗,悬崖勒不住马。董芸想,就是死,也要拉着他在欲望里死在一起。
交合处湿淋淋。床单也不遑多让。
绷紧身子,她在高潮里咬紧指节,电流从乳房窜到脚底,感觉连上下唇都要颤抖起来。
“这次怎么没有水?”赵卫卓不轻不重地舔弄她的乳沟,问。
他以为她会像以往那样喷出来,甚至想到她要射到他下腹肚脐,他险些把持不住精关。
董芸伏在他怀里,坚持握着他的阴茎顶住肿豆打转,一抖一抖:“不……不知道,感觉好累,里面好烫……”
“没事了。我们休息一会。”他安慰,“芸芸,靠我这里。”
“你不是还没射。”
“没关系。”
她感觉眼睛一酸。用指甲在他侧脸上一掐一掐,又想让他痛,又想放过他。
“看我。”他唤她。
看一眼赵卫卓,他便吻在她眼睛。
百合花的露水像他眼睛里的潺潺温柔。
他亲了她睫毛!
缱绻而悱恻,痒痒落在她眼上,情意摇曳,又像宣誓隽永。
董芸一下失了性情。
你怎么这么好——又这么坏!
她跪倒在他肩头,死死抱着他。他的胳膊长时间受束缚,已浮现淡淡青白色。
“你疼不疼?”
“不疼。”
她立刻翻下身去给他解开,觉得自己简直十恶不赦。他松绑的一瞬间就抱住她,慢慢爱抚她的头发,她抽抽鼻子,把眼泪抹掉。
“赵卫卓,你射我腿里好吗?”
他轻轻抿着嘴唇:“你愿意,都好。”
董芸仰躺到他怀里。
赵卫卓梦想过很多次这个姿势。或许是她靠在他胸膛,给他讲笑话,又或是两人这样体态,看《辛德勒的名单》,诸此种种。总之没想过要射。
阴茎挤进她腿心里。
董芸要他摸自己穴口。手一探下去,她却又扭着不依。
“怎么了?”
他在嫩腿之间抽送,声音都低下来,手指轻缓抚摸她的体毛,带过一阵清浅的快乐。
董芸咿呀细哼,问:“你爱不爱我?”
他犹豫一下。“爱”是要刻在碑上葬下心里的。经验告诉他,但凡一个字过分绝对,他都最好避开。
“爱。”他闻着她耳后的体香,说。
“嗯——”她咬着指甲叫一声,调子里听出点痛苦来。
赵卫卓瞬间就停。
“不舒服?”
“不是!”
要让她张开腿好好看,董芸不让。
他握住她腰,禁锢极紧,她便不能再反抗。
“腿张开。”
在赵卫卓视线下,她脚一绷,一滴清透的水垂在穴口。
两瓣阴唇红肿发烫得过分,不知是否刮擦出伤。
“我们不做了。”他立刻说。
“不要。”
“董芸!”他拔高声音,见她身上汗涔涔、腿上被他捏出一个红印,软下来,“怎么不告诉我?”
她脖子一拧,不愿讲话。
“芸芸啊。拿你怎么办好。”他摸她侧脸,空气里涌动百合花香。
赵卫卓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只知绝不能再继续那样猛烈的爱欲。
“躺下睡一会好吗?”
——跟多喝热水同理。
“给我开空调。”董芸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
“?”
“空调配被窝——懂不懂?”
他站在落地窗边穿裤子,逆光勾勒出健壮的腿和劲猛的腰,身体弧度颇有男人气质,和豪华房竟然也格外搭调。
或许庄重的人本就自带矜贵。
来时想了浴室、红酒、香薰,林林总总各种玩法,到了赵卫卓这里居然成了酒店一日游。
董芸憋屈得直蹬被子。
他坐过来,手贴着她额头,摩挲。
“还疼。”她闷着声音,撒娇,抬眼巴巴地盯着他。
只一眼,两人都明白彼此心思。他的眼睛里浮起明镜般的了然。
赵卫卓掀开被子。
“嗯……不要!”
他知道她要。
这种情致,他乐意满足她。
分开她两腿,脸挤进去,热气哈在她私处。董芸只看到被子下面鼓起一块,蠕动、起伏。她心大动,用被子也捂住自己脸,两人全藏在闷堵的被子里。呼吸、声音全部封闭。
鼻尖一下下温柔地蹭她阴缝,等她涌出春蜜,嘴含住整个花瓣,不舔也不磨,怕任何不慎摩擦弄痛她。只是含着,鼻孔里的呼吸喷在她阴蒂上。
“好点了吗?”赵卫卓模糊的声音里带笑。
“舒服,吃我哥哥。”
下体泡在药泉里,阴部像是在被热敷。董芸抓着床单,不安地扭动身体,屁股一抬一抬,又被他按下去。
“嗯……”她双膝晃,无法再忍耐这种平缓的快感,“还要,老公弄一弄我……”
“不给。”他在体液流淌中发出吐字不清的音节。
她用脚掌打他后背:“赵卫卓!你流氓!”
红晕遍布全身,董芸断续吟叫,握住自己一对乳,毫不顾忌地揉捏。
被子是一层厚厚的遮羞布。在蔽挡下,他可以一叶障目地放下规矩礼法,短暂地。
赵卫卓心想,刚刚真应该早点推门进去。
便可以看见她自慰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