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悠了半天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拒绝了她。
好气啊,气成河豚了都要。
花染在床上滚了几圈之后决定去找个单纯好骗一点的男孩子来缓解一下自己不愉快的心情。
以前见过的当然要统统划掉。心满意足地定好目标,花染一个响指给自己换上一身漂亮的白无垢,同时把自己的皮肤变得非常苍白之后就飘出了办公室。
夜色渐深,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凤长太郎洗完澡关上灯躺在榻榻米上已经打算入眠。
“大人......”
凄婉哀怨的女声在他闭上眼睛之后突然飘入他的耳中。七月本应该燥热的空气跟着这让人心里一慌的声音带上了一层寒气,搓着发冷的胳膊凤长太郎睁开了眼睛。
“大人......”
一身白无垢的绝美女子正跪坐在他的面前,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可言,凄婉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害怕的同时又有些心疼,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才会这么看着自己。
完全称得上冰帝良心的乖宝宝凤长太郎立马坐起来担忧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妾身名为花子,本是安倍大人新娶的妻子。”伪装成幽灵的花染哀怨地直视着凤长太郎,“妾身本以为嫁给温文儒雅的安倍大人可以得到幸福,谁曾想那个人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
似乎是太过于痛苦,凤长太郎看到花染停下诉说以袖遮面哭了起来。
“不要害怕,这里没有坏人。”凤长太郎跪坐到花染面前,完全忘记花染现在还是个不知好坏的幽灵反而安慰起了她。
在凤长太郎的安慰下,花染平缓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谁曾想那个人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在妾身嫁过去的那一晚就露出自己本来的面貌杀了妾身。”
“怎么会?”
“是呀,这世上没有人想到他居然是那样的人。”花染一边使劲在心里编排着安培晴明,一边很入戏地又假哭了起来,“他告诉妾身,娶妾身只是因为妾身无父无母,这样他杀了妾身之后只要告诉世人妾身逃婚了也不会有人再寻找妾身。”
“比起活人,他更喜欢死人。他想要死去的妾身,而不是活着的妾身。”
“这个人是变态吗?”被花染这凄婉的声音和空气里的寒气影响着,凤长太郎从心底对花染口中的安倍大人生出了一分冷意。
“妾身死后怨气太重无法投胎,便一直附在妾身生前一直随声带着的护身符之上。”
听花染这么说凤长太郎突然想起来几天前迹部景吾给网球部的正选一个人送了一个护身符,并嘱咐他们一定要随声携带着。从书包里把护身符翻了出来,凤长太郎把它放在花染面前柔声问道:“是这个吗?”
“是的,所以妾身才能出现在大人您的面前。”
这个护身符是花染交给迹部景吾,让他转交给其他会有危险的人,算是一种简易的监视和保护工具。
“是我要帮你实现什么愿望吗?”丝毫都没有怀疑花染所说的真实性,凤长太郎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帮眼前这个可怜的幽灵实现愿望。
提起愿望,花染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两片红晕,再次用袖子遮住脸颊,她期期艾艾地小声说道:“妾身......妾身的怨气随着那个男人的死去只剩下了一点。妾身希望可以被一个温柔的男人疼......疼爱,在消失之前再......再入一次洞房......”
说完似乎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不敢再抬头看凤长太郎。
当然实际情况是花染用袖子挡住脸之后在后面偷笑,并且再次为自己神一样的演技在心里鼓掌。
花染的愿望一说出口,凤长太郎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揉着自己灰色的短发,虽然很少去接触这些,但是洞房要做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洞洞房什么的,不应该是和自己喜欢的人......”
“从护身符被大人拿到手里的那一天开始,妾身一直都在注视着大人。”移开衣袖,花染含羞带怯地凝视着凤长太郎表白道,“妾身喜欢大人,所以才会出现在大人面前。”
看凤长太郎不说话,花染的脸颊唰地变回了苍白。她看了他一眼落寞地低头下伏,做出了最正式的跪拜。
“抱歉,是妾身打扰到大人了。”
白无垢开始从衣摆一点点变为透明的蓝色萤火,像是要消失一样。
“等等——”凤长太郎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花染的衣服,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如果帮......帮花子你实现了愿......愿望,就......就能去投胎了吗?”
“嗯,妾身的时日不长了。或许要不了多久妾身就要消散在这天地间,永无下辈子可言。”
那强颜欢笑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我可以帮你。”凤长太郎认真地注视着花染。
但花染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展现出高兴,反而苦笑着对他说道:“妾身不想勉强大人。”
“没有勉强。”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想要帮你。”
这孩子比切原赤也还要好骗,完全属于被人卖了还会帮你数钱的那种类型。
这次花染终于笑了起来,她抬起头凝望向他的眼睛,然后起身扑到凤长太郎的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妾身好开心。”
白无垢遮住了少女的身形,藏起了少女的青丝,但那双粉色的瞳孔却已经牢牢地印在凤长太郎的心里。抱住了搂住自己的花染,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任何重量。
果然是幽灵。
所幸他能够触碰到她,只是对于下一步要怎么做他真的是完全不清楚。
“接.......接下来要怎么做?”少年跪坐在榻榻米上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抱妾身到被褥上去。”
凤长太郎很听话地抱着花染站起来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被褥上,就在他打算起身的时候花染拽住了他的袖子。
跪趴在花染的身上,凤长太郎看到她的红唇轻启说道:“大人可以亲亲妾身吗?”
少女那渴求期待,全身心信任着自己的样子让凤长太郎心神恍惚了一下,接着他红着脸慢慢靠近她的唇,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
软软糯糯中带着一些冰凉的触感让凤长太郎不再试探而是把唇全部贴了上去。
紧贴的唇在逐渐升温的房间里开始互相吮吸了起来,而在亲吻中花染拉住了凤长太郎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扣在一起仿佛热恋的情人一般。
不过并没有吻很长时间,没过多久还不会换气的凤长太郎喘着气就离开了花染的唇。
“花子.......”他脸颊通红地注视着花染的眼睛。
“大人。”
“花子叫我长太郎就好。”一直都想说这个称呼问题的凤长太郎终于有机会提了出来。
讲道理花染很乐意喊对方的名字,再叫大人指不定做着做着她能掉一身鸡皮疙瘩出来。虽然很乐意,但脸上花染还是表现出了纠结的样子,纠结了好一会才小声叫道:“长太郎。”
“妾身的衣服,长太郎可以帮妾身脱掉吗?”
“可......可以。”既然都答应了,即使非常非常的害羞,凤长太郎还是从喉咙里挤出同意的答复。
双手有些颤抖地触碰到花染身上的白无垢。先是非常不利索地解开腰带,当他把衣襟一点点打开时,白皙的皮肤跟着也一点点展露在凤长太郎眼中。
“抱歉,妾身的身体有些丑陋。”在凤长太郎的视线触及到她胸口处的伤疤时,花染偏过头声音里带着痛苦。
心疼覆盖住了羞涩,凤长太郎把手放在伤疤处小心翼翼地抚摸起来:“是那个人做的吗?”
“嗯。”
这个伤疤是真的存在的,只不过她之前都会遮掩住绝不让别人看见。虽然称得上是痛苦的印记,但花染遮住它的原因并不是不想别人发现她的伤口,而是女人本就爱美而已。今天会露出来也是为了配合她编的故事。
“抱歉。”
“为什么要给妾身道歉?”
“我没有保护你。”
凤长太郎那真诚的歉意和心疼倒是让花染轻笑了出来:“长太郎那个时候又不认识妾身。”
认识的话说不定你也会做出和制造出这个伤口的人一样的选择。
把讽刺留到闭上的眼睛里,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里面就只剩下了似水的柔情。
温柔地注视着凤长太郎,花染主动拉开全部的衣服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全部展示在了他的眼里:“请好好地疼爱妾身,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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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染:其实我毕业于妖怪戏精学院。以及,安倍晴明我要无时不刻地败坏你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