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这是夺人所爱?
夏昕妍望着房门外发呆,夏昕青特地来找她说这话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喧宾夺主,只不过她这刚穿来这鬼地方的现代人内心有点小委屈就是了,又不是她想嫁,是皇上要她嫁,又不是她想抢她的男人,是她一来就只能嫁她的男人!
不是说那个什么将军的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很,现在不就有个女人来说她自己是将军的人了,不近女色这事在男人身上也只是说说罢了,听了就是让人笑笑。
虽然说夏昕青的话有待商讨,但在心里留个心眼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如果真有这件事时自己也不会陷得太深,还有跑路的本钱,尤其春华说了,嚼将军大人的舌根,脖子可是会不保的,除非夏昕青那傻子不要命,不然这染黑将军人的话一旦说出口,啧啧,那将军的刀都提起来了,她少一个妹妹的事似乎都快拍板定案。
现在看就是看那个将军的人品,如果是个品行不良的男人,姊姊分分钟休了他!管他是不是月老爷爷帮她匹配的良人,她夏昕妍才不会连这点骨气都没有。
在心底暗暗做了决定,夏昕妍也豁达许多,对于眼前的所有事都像是做梦般,她这才穿越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感觉花了大半辈子在与人争斗,完全不像是现实,也许她自己真是在做梦也说不定,睡一觉起床又回到她的身体,所以什么事都看很开。
可能她真不把这当回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也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在现实还是在做梦,只是拜月老而已她就到了这鬼地方,随便跟人说都不可能会有人相信,她自己也不相信。
因此,在这个时候她还没想到,之后的后劲究竟会有多么地强烈…
***
夜色渐浓,漆黑的房间内带有着一股淡淡地血腥味,男人的双眼在里头显得明亮,他优雅的喝了口放在手边的茶,温润且顺口,温度刚好,不会太过于烫口,是绝顶的好茶。
在他的前方跪了一排人,个个冷汗直流,抿紧嘴不敢随意的说话,在他们不知道的暗处竟然有人要暗杀他们的主子,然而他们竟是在闻到血腥味才反应过来,有人闯进主子的房内,这实在是罪该万死。
虽然主子培养他们一帮人不是为了近身防卫,但总归上来说,他们还是主子的手下,没有保护好主子是他们的错,应当领罚。
等候发落,男人看了眼前方一干众人,将手上的杯子轻声放置桌面上,开口。“那些个猴群狗党确实不好应付,没发现他们我并不怪你们。”
众人一惊,纷纷抬起头。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起来煞是好看。“澈影,带下去重新训练,下个月我要看到成果。”
“是。”
一发下命令,倏然一道黑影闪过,在男人的面前多出一个单膝跪地的男人,而后起身看向身后那群人,语气冰冷。“跟我走。”
话刚撒下,名为澈影的男人便消失在空间之中,其他人不敢怠忽,立马追上他的脚步。
这就是男人做事的方式,他不会惩处他的下属,但他会让他的下属知道,不是别人太强,而是你们太弱。
他的人可不是弱者,只是遇到比较棘手的人罢了,而且并没有人天生就是属于强者,只要知晓这道理,在加强训练过后,他的人肯定会比那些来暗杀他的人强得多。
就算他的那群人只是待在府中处理杂事,他也必须让那些人强过所有想入侵将军府的外贼。
他的将军府,怎可让人如此看不起?
小小的空间因为没了那些人的存在而变得有些冷清,男人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哼笑一声,模样看起来倒有些邪恶。“玄影你倒是说说,我这将军府什么时后开始可以走入些垃圾了?”
黑暗中又再度出现一人,只不过他隐匿于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单膝跪着,一副受教的模样,没有说话。
对此,男人似乎也习以为常,以指尖摩挲着光滑的杯缘。“那些人想进便进吧,想出还得看有没有那个命。”
话才刚说完,他的面前又多了一人,在黑暗中隐隐的还能见到他的笑脸,微微向男人倾身。“主子,都办好咧,那些人可是花了我好大的力气才处理掉的。”
“晚了。”
“这哪里晚了!我可是花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将那些人全抬走呢!”
男人好看的眼眸睨了下他。“茶水凉了。”
那人更是抓狂,在男人的面前一副无奈抱怨想发作却又拼命忍耐的样子。
男人的茶水泡得永远是刚好入口的温度,这怎能怪他动作太慢,他可是一个人把五个人全抬走,不费其他人一丝一毫的力气!
心里委屈,他便站着不说话,男人见他如此,声音温润的开口。“人,怎么处理了?”
他还正闹着脾气,声音有些低沉。“丢他主子的水池,和那些昂贵的锦鲤们嬉笑呢。”
果然很符合他的作风。
男人嘴角勾起个小弧度,人从哪里来就得从哪里回去,希望这份回礼…对方不会太失望的好。
“日影,去膳房领只鸭吧,喂鱼这档事劳累,是该吃些东西补补。”
一听见男人的发落,名为日影的男人立马露出个笑容,笑嘻嘻的向他鞠了躬。“主子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主子,日影谢过主子大人!”
男人向他随意的挥了挥手,日影便消失在他的面前吃鸭去了,待他离开,男生伸手抵在唇前似乎正想着什么。
明日是他的“大喜之日”,那人便忍不住派人来杀他,是认为…他会为了那狗皇帝为他安排的婚事而忙到焦头烂额,放松警戒是吧?
男人好看的薄唇微微上弯,眼底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那就让他看看,这个被指婚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想进入他的将军府,那就要看看有没有那个命能久留。
天尚未明亮,夏昕妍的房间便挤满了好几十人在忙着,她整个人呈现懵然的状态,无意识的被人丢进浴桶,被人洗刷身子,被人安座在梳妆台前打理妆容,就她这么看,她像个跨年赶场的艺人似的,一刻都不得闲。
当外头的鸡开始啼叫,她头上的头饰连一半都还没装完,但她的脖子都已经快要像是抽筋一样的难受,脸上甚至还被涂涂抹抹了许多东西,虽然眼前有个铜镜,但就古时候的铜器质量来说,她能看得出自己的人形就算不错了,哪还能指望能看得多清楚自己脸上的妆。
不过夏昕妍她自知自己心大,就算她这脸被画丑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是要嫁人又不是去走秀,等等还会有一块布盖住她的脸,苦了也就只有她那个未来的丈夫。
花费了好一段时间的整理,夏昕妍终于着装完毕,脸上的粉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十分的厚重,更不用说她头上的金钗头凤以及身上所穿的嫁衣,想要随便的移动她都觉得在燃烧热量。
堂堂一个将军府未过门的夫人,头饰肯定是非常之华丽,身上穿的嫁衣肯定也是价值不菲,翻成白话的一点说法就是,重,头很重,身体很重,妆也很重,她都不知道这是嫁人还是折磨人了,她像个木乃伊一样被包的紧紧的,肢体僵硬得很,难道月老爷爷就不能直接给她跳过这一个步骤,直接到达有丈夫的阶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