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时候,她嘟起嘴,现在身子只要轻轻的移动就酸痛,造成这样结果的罪魁祸首现在悠悠哉哉的饮用的他的晚膳。
实在不公啊!为什麽她与他成亲后她都只有被他欺负的分在?
「娘子怎麽了?」
「没、怎样!」咬牙,她用力吃起桌上的素菜,咀嚼声也故意大声,这无非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力。
他放下血杯,拿走她手上的筷子,「娘子,我喂你吃吧。」他拿起一块豆干,往她的嘴里送去。
不情愿地吃下他喂的豆干,她像是想到什麽事情似的,「夫君,暗处那里有个房间小蝶在介绍山洞的时候刻意跳过,为什麽?里面放了什麽东西吗?」
他夹筷子的动作停顿,抬眸,冷峻的表情盯着她,「娘子,那房间你就别去探了,不然你会被里面的东西吓死。」
「吓死?我连你是蛇都不怕了,这世上还有什麽可怕的东西?」她眨眨眼睛,一脸天真的表情。
他听了微微笑,勾了勾手指要她凑近,她凑近后,他故意在她耳边吐着声:「你不就怕在床上的我吗?」
暧昧不已的话语响起,她瞬间脸一红,轻瞪着他,此刻脑中什麽难听的话语突然骂不出来,她只说了句「讨厌鬼。」尔后撇过头,故装生气。
「娘子别气了,将菜吃完吧!」
「那房间当真不能去吗?」她又问一次。
「不能。」他对她微笑,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暗示她什麽。
她这开始纳闷了,好吧,不去就不去,反正这山洞还有许多地方她没有探索过,谁说非得要进去那房间不可?
她打定主意要画一百张蛇像,想气死气死他。
「夫君,可以帮我准备一百张纸吗?我想练字。」她恳求。
他点头允诺,「好,明天我请人帮你送来。」
果真,一百张纸当真在隔天就全数送来了,全数的白纸都堆叠在他的书房,他倒也没有反对她在他的位置上练字,她拿起毛笔的姿势非常的端正正确,果然是受过教育的女子。
「这是我的名字。」她在上头写了字,成为夫妻第二天,竟然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他拿过她手上的毛笔,同样也在上头写了字。
「这是夫君的名字吗?」她问。
「对,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夫君。」
「好啊……我叫你一辈子的夫君,可别嫌弃我。」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张写着他名字的纸收起。
「你才别嫌弃我。」他摸摸她的头,眼神充满宠溺的说。
心中一直很害怕那天的来临,若她真见到了房间里头的那些画面,她会像别的新娘一样离开他吗?
他要小蝶注意着她有没有偷偷进入那房间看,第一天没有,第二天也没有,连续到了第七天,看到书房里堆了一叠满满的蛇像时,他有点无言了。
这人不是说要练字吗?
「夫君你看看,我把你画的有多帅啊?」她信心满满的拿着一张刚画好的蛇像,在他面前摊开,「如何?我画功有进步吧?」
「……」他摀着有点抽痛的头。
见到她继续画着下一张蛇像,他凑近她的身子,问:「娘子,你都不好奇那房间里的东西吗?」
她停顿,眼神茫然地看着他,「好奇啊!但你不是叫我别去吗?那我就听你的话,就别去看了……」
「……」
「还是夫君其实希望我去看?」她聪慧的眨眨眼睛,「其实嘛!我知道你好像非常希望我去那房间看看,每天都叫小蝶刻意带着我绕过那房间门口,还故意在那停顿下来,种种的暗示与明示让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看那房间的,我是不懂为什麽你要做出这麽矛盾的事情,但既然你一开始说我不能去,我就没有想去的念头了。」
「你当真这麽想?」他问,表情充满着不相信。
见到她用力的点头,他用讶异的眼光盯着她看。
她是第一位可以在这山洞存活超过十天的新娘,日子不知不觉又经过了十天,她现在对那房间一点都不好奇了,书房的蛇像越堆越多,有写实版的、有可爱版的、有抽象版的、有潦草版的。
众多的时候她拿起竹卷读着书,她乖乖的坐在他旁边画图,不打扰他,也不吵他。
当第三十天的时候,他对她说:「娘子,我带你到那房间看看吧!」
「啊?」她纳闷看着他,「可以不要吗?我没什麽兴趣。」
「当真没兴趣?」他问。
她摇摇头,表情淡然。
「……」随后他开始哭笑不得的笑起,灿烂的笑容让她愣住了。
「夫君,你笑起来真好看,要多常笑。」她说:「不过,只能对着我笑,我要你的笑容只属于我。」她勾起他的手臂,小脸贴上,「好吗?」
见到她难得的撒娇模样,他摸摸她的头,将她抱在怀中,「好,以后只笑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