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风险希望各位家属都能理解,人手操作始终做不到机械那样准确,很多地方要打开了亲眼看到才能知道。”他用笔指着桌面上印刷出来的解剖图,耐心、细心地给病人家属讲解着手术内容以及各种可能存在的手术风险。
“胸腔内部我相信大家肯定都明白,里面重要的器官跟血管很多,像这次的心脏手术最大的风险各位家属肯定明白。这里的血管破裂了,基本上就止不住血,人在短短几秒内就会没了。”他圈出这次手术的部位以及可能会碰到的几根大血管,尽可能耐心地给还一脸无所谓的家属说出各种情况。
“除了血管还有神经,只要神经损坏了就肯定会对平常生活有各种影响,我们会尽量避免。但总有看不到的地方,所以推荐为了保险用这种神经探测仪,只要靠近神经就会有警示,这个会相对安全一点……”
你倚在门框上听着他的讲解,嘴边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笑容。他太敬业了,顾不上鼻梁上下滑的厚重眼镜,为了让病人与家属都重视起这个手术,同样的话都在重复着。
重视不是恐惧,他是希望家属跟病人都能在冷静中做好各种心理准备,这是他应尽的义务。病人及家属理解了他需要做的工作跟可能的风险,后续的各种治疗跟进才更好进行。
然而你很清楚这是徒劳的,你看过的人太多,看着他对面的人脸上淡漠你就能明白。他说了这么久病人并没有理解这种手术的危险性,甚至还对推荐使用各种保险仪器的他产生了戒备,认为医生医院都在讹钱。
果不其然,家属拒绝了所有他推荐使用的仪器,漫不经心地签下名字就离开了医生办公室。他疲倦地摘下眼镜,闭上双眼捏着鼻梁放松双眼,你轻笑着锁上医生办公室的门。
落锁的声音惊得他从疲劳中恢复了状态,冷漠严肃地戴上眼镜,看到的却是巧笑嫣然的你。
“你……你怎么来了?”他还没能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眨眨眼睛不确定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你。看着他这难得的呆愣,你成就感满满,为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我身体不舒服,所以来找主任帮我看看啊。”
住院楼的医生办公室很简陋,几张电脑桌上放着几台电脑,中央是大的会议桌方便给病人讲解手术内容用的。你现在就坐在了会议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喜出望外的他。
高兴只是暂时的,听到你说身体不舒服,他又立刻一脸担忧地看着你,关切地问长问短:“哪里不舒服?我找主任医师给你看看。”
他握着你的手担心得皱眉,你笑着逗他:“你不就是医生吗?我最近胸痛胸闷,可难受了。”
听到你的话他惊得站直了身体,职业病让他反射性地想要观察,却在看到你的瞬间顿住了动作,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他想要碰你,又不敢碰你,那双骨节分明的灵活大手就停在了你肌肤仅一厘米的位置。
那双拯救过无数人的双手真的很美,不亚于任何艺术家,是需要好好珍惜的。
你知道他停滞不前是不敢碰你,太珍惜了反而害怕伤害到你,小心翼翼的完全不像平常看病主刀的他。你说的病症都在他所熟知的领域里,他担心你,所以想要给你治疗,矛盾反而不敢动。
“你不看看吗?”你拉着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肌肤,他指尖微凉,待你却如珍宝。
“我……”他指尖碰到你皮肤就再也无法移开了,思念许久的你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碰到了,那该如何抑制这股思念?又该如何压抑这股充斥着他身体的爱意?
“我的心脏可难受了,胀痛的,你真的不帮我看看吗?”你把他的手放到你的锁骨上就再没碰过他,笑意不减地把自己的胸脯再挺向他,故意用语言逗弄着他。
照理说到这里他就该知道你是故意的了,可他在这种时候总是这么可爱,听到你的话他彻底慌了。各种专业知识窜入他的脑海,各种为重病症都被他想了一遍,他被吓得脸都白了,就怕失去你。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眼眶在不知不觉间湿润了,这都慌张害怕到六神无主了啊。你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又开始想多了,但你很喜欢这样可爱的他,作为国家里最权威的专业医生之一的他,因为害怕失去你因为一点跟你有关的小事哭成三岁孩子那样,实在太可爱了。
“你不救我就没人救我了啊,你可是年少有为的天才啊,我只能相信你了啊。”你还故意给他下猛料,虽然有一部分心思是想他快点察觉的,你良心还是让你不想打击他的专业自信的,然而这些话他全听心里去了。
一副悲壮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脑海里到底想的都是什么,你估计也就开始想殉情的事了。你强忍着笑意,企图进一步诱导,就怕他突然跑出去拿其他医疗器械给你诊断了。
“你摸摸,看看我心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牵引着他的手往你乳沟的方向伸,你知道你再不动手他就不知道继续占你便宜。哭泣的可怜样子是看不见了,但你这次来的目的不在这里,下次你还有机会让他哭出来。
指尖被两团柔软包裹,他不由得呼吸一滞,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手指向里伸得更入了。他能够感受到你的心跳,比常人略快的速度,却有力、平稳,怎么也不是有病的人该有的心跳。
时已至此,他终于明白了你的来意,脸羞愤地红了,却怎么也无法离开温柔乡了。
“怎么样?”你故意问他,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看着他刻意想要遮挡的下身,非常坏心眼地问出声:“我还有救吗,医·生?”
他如今怎么能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呢,叹了一口气亲吻你的额头,低沉的声音透露着他的欲:“没救的明明是我。”
“我想你了。”
“再见不到你,我就要疯了。”
他俯身抵在你颈侧,轻轻亲吻着,爱惜地亲吻过你每一寸肌肤,却迟迟不敢向下,就连搂着你的双手都不敢用上重力。就怕你不愿意,怕你不舒服。
“就这样?那我走了。”你坏心眼地推开了他,明知道他极度渴求着你,明知道他就在等着你的同意,你就是故意让他亲口明确地说出来。
发现你准备走,他慌了,却又不敢强迫你,站在一旁委屈又幽怨地看着你,就像被你抛弃的小狗狗。你看到他这副模样坐回到刚刚坐着的位置上,勾起一抹笑容,朝他勾勾手指。
他乖巧地走到你的身边,你慢慢解开他白大褂上的扣子,露出里面穿得整齐的白衬衫黑西裤。黑西裤上还鼓起一个大包,这样子别提多诱人了,你果然很喜欢他的工作服。
看着你这样慢条斯理的,他带着幽怨地问你:“我想要你,可以吗?”
“你觉得呢?”
他不再说话,俯身封住你诱人的双唇,就怕你再说出什么撩拨他心弦的话,还没开始就被你撩射什么的实在过于丢人。他的吻温柔怜惜,同时又带着侵略性,想要把你揉进骨肉里,化为他的一部分。
你很享受他温柔中的疯狂,为了你能够做一切的这种疯狂。
眼镜被他摘下放到了一旁,撩开你的连衣裙,脱下你的内裤,他本人倒是没有脱任何一件衣服的打算。他知道你很喜欢这样,白大褂白衬衫黑西裤,白大褂的衣袖略短能看到衬衫的袖口,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
因为你的喜欢,他每天都这样穿,这样你就会想起来到医院来找他,这样或许你就不会忘了他。
他很清楚你喜欢跟他在医院做爱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脱,就维持着那副文质彬彬的专业医生模样,你喜欢看着他这副模样为你疯狂。
稍微松开裤头,仅到足够他掏出那巨物为止。他那粗胀的巨物抵着你湿润的入口,轻轻亲吻你的双唇,似乎在询问着你的许可。
前戏是不需要的,在你看到他那副模样的时候就已经湿透了,他的存在实在太戳你的性癖。
你主动亲吻他,舌头侵入到他的口腔内,邀请他侵略你,不管是口腔还是下面。
他会意,抬腰挺入,那一瞬间两人都如入云端,久违的愉悦快感让两人都微微眯起双眼享受。双唇交叠,亲吻不断,不仅是爱意的表达,还是为了抑制声音,若是被外面发现了,他很可能会受到处罚。
你也很清楚,跟你比起来,他压根就不在乎那点处分。
彼此熟悉的身体自然懂得如何换取快感,动作从最开始的试探到激烈,不过才是几个来回。找回熟悉的感觉后,你们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放肆起来,他放肆地进出侵略,你放肆地刺激着他的敏感点以换取更多的愉悦。
呻吟声被亲吻掩盖,可激烈的动作如何能掩盖?肉体与肉体撞击发出的淫秽声音,被搅动的水声萦绕在两人身边,过于激烈的亲吻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沿着嘴角流出,这整个画面都过于放荡。
宽阔的白大褂挡住了二人交合之处,被肉棒带出的液体沿着棒身滑过囊袋,晕湿了他的黑西裤。一滩滩深色的水迹未免过于可疑,别说他本就不在乎,就算在乎他在这样刺激的交合中也无暇分心思考这些问题。
许久没尝过他滋味的你,许久没有这么激烈性爱的你,终究是忍不住这满身的快感,四肢百骸都要酥麻软掉,你距离泄身已经不远了。虽然有些丢脸,他亦是如此,太想念你了,太久没碰过你了,他又像是初尝性爱的处男那样坚持不下去了。
不过他什么丢脸的样子你没见过的,就连他最丢脸的初夜早泄都是你亲眼目睹的,你也不过是笑着接纳他罢了。
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双双攀上高潮,你们依旧没有停下亲吻,恋恋不舍地还渴求着对方。
你知道他没有时间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轻轻推开了他,带着性欲刚褪的性感声音跟他说:“下次再说。”
他不甘地在你唇瓣上咬了一口,委屈地说着: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